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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怔立原地,登时有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这下危机究竟是解除还是加重?

一如当初所见,长年卧病的靳琰灵虽容颜清隽却显得苍白削瘦,或许以弱不禁风来形容他并不礼貌,但他确实给了她这样的印象。

实在……和他哥差好多啊……

倘若靳玱阳是如烈日中天般令人望而生畏,那么靳琰灵就像是山水之间那一抹云雾,沁凉舒服却捉摸不定。

好比刚才,明明她脸上脏污如此明显,说没瞧见太过牵强,但视而不见似乎又太过反常?而靳琰灵客气的言谈中,似乎又对她有所防备?

自嫁入靳家,她一直觉得气氛很古怪,直到由绿竹口中得知,继承家业的靳玱阳是庶子,病弱的靳琰灵才是嫡子,她的婆婆,其实是靳琰灵的母亲。

靳玱阳的生母已逝,而他与嫡母间仅称得上是和睦,讲白一点就是互不侵犯。

这便可以理解,嫡母独揽靳府所有内务,难怪她连沾都沾不上边。

庶子掌权,谁都知道背后肯定有内幕,不过靳玱阳向来对弟弟疼爱有加,两人感情深厚,自小到大连口角都没传出过一次,争产反目自然绝无可能。

或许这正是靳琰灵未曾敌视她的原因?

倘若如此,又为何需要防备她?西门娥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桩婚事,听说是靳玱阳独排众议,非要娶她进门不可。

是什么原因让他不顾反对,硬要娶一个他不爱又已与人订亲的女子?是否和那个云从龙有关系?那么他/她和云从龙又是什么关系?

停——

在此为止,她想太多了,直觉告诉她,这牵扯的东西太过复杂,搅和对她没半点好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离开靳府回西门家跳井,其他一概与她无关。

不管有多好奇,她绝不要去追根究柢。

「奇怪,绿竹也去太久了吧……」难道没找到靳玱阳?

娥眉环顾四周,想回日啸楼,却担忧不是每个人都像靳琰灵一样会对她视而不见,顶着这副模样回去,后果可没那么简单,不如找个水池自行处理。

她取出藏在花丛里的画板,拉扯之间,弄落了许多花瓣。

牡丹憔悴,令人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娥眉摇头,这地方待久了,人也跟着诗情画意起来?

原本不需要在意的小事,偏偏兴致一来,她索性弯下身拾捡起脚边片片残红,再以手当锄,屈身扒开附近泥土,将花瓣倒了进去。

「这时候得来点台词,让我想想……」就算对四大名著再怎么不熟,也不会忘记红楼梦里黛玉葬花的桥段。「对了,侬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后面咧?忘了,不重要,意思意思而已。

影后附身的她,陶醉在一人舞台之中,才念完,又怕被人瞧见般四处张望,确认只有她之后方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哭倒在地的贾宝玉。」她可不敢想象哭鼻子红眼睛的靳玱阳。

呃!关他屁事!

娥眉一愣,立即驱逐脑中那张冷硬紧绷的脸孔。

她承认自己见识浅薄,恋爱没谈过几场,更没遇过美男子当对手,但并不代表她得受徒有皮相的靳玱阳所惑,为那个变态乱了心神。

一心逃避着与任何靳玱阳有关的话题,这时的她恰好看见几只纹白蝶由面前飞过,在她身周转了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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