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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沈雁林在心中冷笑,恨得几乎想要把这人碎尸万段,却只是低头忍耐,一言不发。

赵灵细细的审视他半晌,终於满意,这才吩咐了人将他小心送入教主宫去。

沈雁林入教不过数日,从来不曾在夜里来过教主宫,那时宫殿重重,都模糊在夜色之中,只有天边几颗星子,遥不可及。

他低头而入,慢慢的走了进去,只觉得浑身僵硬,微微颤抖,竟是止也止不住,於是深恨自己无能。

何燕常闲散的盘腿坐在矮榻之上,手里拿着一个细白瓷瓶,正在细细的观瞧,见他低头而进,白衣散发,便轻笑了起来,招手唤他上前。

沈雁林心中倍觉羞辱,却又不能不从,便咬紧了牙关,满面通红的走了上去。

何燕常抬起手来,正要扯开衣襟,沈雁林心中大惊,不想这人竟会色急如此,便不由得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几步,脚下险些踩空,居然被何燕常伸手紧紧的抓住了。

何燕常见他犹如惊弓之鸟,便把他朝前一拽,这才笑了起来,半真半假般的说道:“胆小鬼,我是教你过来帮我上药,你跑那麽远做什麽?”

沈雁林抬起头来,见他敞开衣衫,心口处果然有一道伤,一时哑口无言,又羞又窘,恨不能夺门而逃。

何燕常见他微微颤抖,双手紧攥成拳,便慢慢的收起了笑意,凝神看他片刻,才说:“过来,你替我上药,我明日里便教你一套剑法。”

沈雁林吃惊的抬头看他,彷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何燕常便说:“若是唤曹真他们来,又要絮絮叨叨说半天,我实在不耐烦听了,你过来替我把伤药抹上。”

沈雁林咬紧了双唇,脸色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终於下定决心走上前去,从他手里取过瓷瓶,颤抖着拧开了。

何燕常胸前的伤处已然结痂,但是方才一动,便又渗出血丝来。沈雁林便是年少,却也知这伤口极深,只是手头却没有布巾。他想了想,便把外衫脱了下来,两三下便撕开了,然後又问他:“??不知教主这伤,可曾拿酒杀过?”

何燕常一直都在凝神看他,饶有兴致的看他脱了衣衫,又看他将新衣撕开,此时听他这样问话,终於笑了起来,说:“不曾。”

沈雁林转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後才又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酒囊,将酒倒了出来,浸湿了软布,在他伤口上轻轻擦拭。

何燕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见他双眉紧皱,彷佛极认真的一般,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识时务,却原来是你这样方正的性子。”

沈雁林被他一看,就觉得浑身发冷,想起留南山中,这人也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心里一堆火发不出去,却又丝毫不敢得罪於他,便顺口说道:“我只愿教主享齐天之福,拥四洲至美。”

只是说完之後,却又白了脸。这分明是赵灵那个无耻之徒的谄媚之言,他怎麽也说得出来?

何燕常见他说出了这样言不由衷的话,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懊悔,忍不住笑了起来,问他道:“沈公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赵灵他说这话,是让我干你。你说这话,却是什麽意思?”

沈雁林的脸色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终於低下头去,双眼紧紧的闭住,轻声的说道,“教主何必要取笑我?难道这天底下向教主进谗献媚的,还少我一个麽?纵然我蠢笨了些,远不及赵公子善解人意,也是真心真意要服侍教主的。”

何燕常似笑非笑的看他,只说:“既然如此,那便快替我上药罢,这酒烈得很,杀得我疼。”

沈雁林抬头看他,心里明明松了口气,却并不大明白他为何把这一节这样轻易的就揭过了。

沈雁林把沾了血迹的软布扔至一边,将他伤处都拿酒杀得尽了。这才取了那瓷瓶,将细白的伤药小心的倒在他伤口之上,然後一点点的用手指抹好,最後才将他的伤口细细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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