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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个人。

他那时候就该知道的，或许一开始，他就是那个人计划里的一环，如果没有他，也会是别人。

直那个人越爬越高，等到那个人掌控了整个娱乐公司之后，他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等到他被转手交给另外一个经纪人的时候，那个人说：“苏凉，就算不在我面前，你也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的结果，就是他变成了被养在金丝笼子里的小鸟，除了演戏时，不知道喜怒哀乐，不清楚人情冷暖。

至于，喜欢一个人，又该是怎样一种情绪……

苏一尧忍不住蜷缩起身体，他真的不知道了……

……

“沈又钧，你怎么样了？”季光熙抬着手在沈又钧面前晃了又晃，吃不准自家影帝现在是什么样一个状态，别说成名之后了，就是成名前，都没见他喝多过。

沈又钧并不搭理他，他垂着眼眸，好似一尊石佛，连眼睫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昨天你到底和小苏说什么了，那孩子跑的比兔子还快，还有齐小公子，他又是怎么到车里的……”季光熙想起惨不忍睹的昨天晚上，就忍不住抬手按额角。

比起一直伪装自己是蚌壳的沈又钧，齐凛浩简直闹腾鸡犬不宁，扑腾个不停，不是要去找苏一尧，就是要把苏一尧带回去，见家长……

季光熙当时就差吐槽一句：“是不是还得顺便把证给领了啊。”

沈又钧身上的寒气不知道有多重，可惜，撩拨两只醉猫没什么意思，季光熙只能悻悻的压下了他的恶趣味。

季光熙刚问完，就见沈又钧锁紧了眉头，“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不是不记得。

果然下一刻他又听到沈又钧说：“我好像提到了苏凉……”

“我看你还是给小尧尧打个电话吧，万一闹了什么你把他当成苏凉，错表白的误会就不好了。”季光熙扬了一下眉毛，语气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他却不知道，他确实是猜事如神了……

沈又钧锁紧的眉头就没松开，对于季光熙的话有些动容，也有点迟疑。

“不是我多嘴啊，《穷极》拍完了，如果你不去找他，下一次再见面可能就是几个月之后了，你确定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么？”

沈又钧抿直了嘴唇，下颌也绷紧出一条线：“我一直觉得，心里还住着苏凉的我，不应该去招惹苏一尧，我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是两个人，可我就是放不下……”

“啧，你这是从那部剧本里选的台词。”季光熙抱起手臂，“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沈又钧，你觉得是故去的人更重要一点，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一点。”

季光熙就差明白的问他，是苏凉更重要一点，还是苏一尧更重要一点了，可他怕提起那个名字，会再一次引起沈又钧的反弹。

沈又钧没有回答他，却在漫长的沉默之后拿出了手机，季光熙看着他播出了苏一尧的电话，这才转身出了房间，很好，还不算太傻。

窝在酒店床上的苏一尧几乎一夜没睡，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另外一张床上的李响，似乎还没醒，受到手机铃声的干扰，也只是翻了个身，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完全不知道自己熊孩子坎坷心里路程。

苏一尧对着手机屏幕上沈又钧这三个字犹豫了好一会儿，就在手机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将这通电话接了起来，接电话前他想了很多，但真正接起来的那一刻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