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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时候，张之扬还是带着在谢依然面前惯有的腼腆，顿了顿。

谢依然问:“那你都和警察说了这些了么？”

“那天警察问我，我都说了。不过……”张之扬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

张之扬还是在犹豫，谢依然觉得他好像还有些什么没说。有些着急，又不好太紧的追问，只好放轻了声音再问:“张老师，你能告诉我么？”

张之扬一听谢依然这么问自己，脸一下子有些泛红，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谢老师……因为是你问的，我……不想骗你。”

他抬头看了看谢依然:“其实名宇那天来打印室，是特意来找我的，他……想让我和他……和他交往。”

谢依然十分惊讶:“你和他……”

张之扬又低下头:“我不答应的。我已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当时就拒绝了他，然后就去了洗手间。”

“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警方么？”谢依然问。

“谢老师，你会不会我做的很无情，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张之扬又低下头，声音里是和季北一样的愧疚:“如果不是我拒绝的话，名宇是不是就不会……”张之扬说着，就不再说下去。

谢依然安慰他:“这不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不喜欢他，是该拒绝他的。只是……我很意外，你和名宇他……”

“我和名宇没有什么的。”张之扬立刻向谢依然解释道，又把头低下去:“名宇一直对我很主动，我们不合适的。他那么有些，周围又有许多女孩子追求，我想……他对于我，也只是一时兴起吧。”

说到这里，张之扬看看谢依然:“我和他只是朋友。”

“那天我看到名宇从小区跑出来，眼角好像还受了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谢依然又问，他觉得名宇应该是从张之扬那里出来的吧。

张之扬道:“那天名宇和张萧因为辩论赛的事打了一架，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他心情不好，来找我说话的，他……又向我提出追求，我拒绝他了，那天闹的很不愉快。”

谢依然想到那天晚上回来听见对门的吵架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之扬的父亲知道了苏名宇和张之扬事情。

张之扬回忆起和苏名宇的许多事情，越说越伤心，差不多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些累了，最后有些恳求的意思，问自己能不能在谢依然家待一晚，就坐在客厅静静的。

谢依然不好拒绝他，就抱了被子给他，让他在客厅的沙发里睡了。

第二天八点多，陆珩就回来了。张之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谢依然还在担心学校的事，一时查不出来，季北就一直有嫌疑，这对他的工作影响很大。

到学校时，警方正在询问张萧。

张萧一米八几的高个儿，比苏名宇高出一点儿，他是学校跆拳道社的社长，平时在学校也很受欢迎，因为苏名宇平时关系就不怎么好，又被安排在对手辩论的位置，所以两人经常因为一些辩论赛的事不太愉快。

而且警方才从一些学生那里了解到，两人不久前好像又还吵过一架，就在事发前半小时左右。

现在张萧也不乏嫌疑。

谢依然还是很担心季北，陆珩劝他还是不要担心，比起担心季北，还是要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陆珩总觉得跟踪和有人敲门的事，不是偶然。

晚上和陆珩回来时，正好又在门口遇到了张之扬，谢依然和他笑了笑，打了招呼。

陆珩进屋第一句:“不是说，要你离那个对门的远一点的么？”

谢依然只好告诉他:“张老师的父亲有些精神上的问题，张老师也不容易，昨晚还被关了门外，你不要这么冷漠。”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热心陌生人。”陆珩把外套脱下来，又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他昨晚被关在门外？”

“总不能让他在外面站一夜，我……让他进来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