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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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这番,无非是又不动声色摆出了冷宫吃得那些苦头。

这一声母后听得刘安几分迷惘,可惜刘氏生前未等到一句,她若是能听见。

“一次也罢,屡屡如此,上次朕饶你,这次你变本加厉。”

阮七说得还是假山那档子事。

假山偷欢,无论如何也是丢尽为人脸面。他自是早早做好准备,只为圆一场少年绮念。

可刘安。

阮七神色多了丝不耐,“之前朕念着她,你也未少出谋划策,如今怎的尽来搅局。”

少年郎的心事,刘安怎会不知道。

刘安挤眉弄眼,“您要成了那位,就算她为人妇,又有什么得不到。”

此时,刘安颤着唇,“奴才不过以为您只是一时起兴。”

就如那次药膳的告诫。

“可您,您还当真了不成,您不是不知道她!”刘安急急切切说了一半,被阮七打断。

那双靴子远了开。

“盼了十几年的东西,却要朕生吞活咽,半点滋味也不尝。”阮七一话道出缠绵绮念。

他神态许些沉迷,“你看,不过几日不缠着她,她心里就有些朕。”

不过刹那,阮七神色一收,道:“这是最后一次,刘安,你记得,朕早已出了冷宫。”

刘安面色发白。

只听远处一句“退下吧。”

阮七转身往内殿而去。

贺元已经醒来,她睁眼时殿内空无一人。

她缓缓坐起,捂着跳动不已的胸口。

她竟梦见了王良。

梦里,王良还是那般好看,温润如玉,翩翩似竹。

他抚着她的脸,“元元,你就是放浪,花楼的妓子也没得你听话。在哪处,你都是愿的。”

贺元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红着眼不甘心的将软塌的被枕胡乱丢开。

绣了龙纹的被褥被她弄得乱成一团。

阮七一来,就看见此。

一榻凌乱,贺元着了单衣,正捂着软枕哭。响动起,贺元一见是他,她抹了抹眼泪,神色冷漠起来,“阮七,我要出宫。”

她忍着满眶的泪,可怜极了。

阮七大步走来,往榻边一坐,抓了毯子往她身上包着。

贺元也不挣扎,艳若桃李的脸蛋却是冷若冰霜,“以后,你再别碰我。”

阮七顺手就抱她在怀,他在她耳垂轻喃,“表姐,我当真没碰,进殿说了不超十个字,偏得能曲解那一番来。”

他不久才说了这几日忙碌,却忙到了后宫中去。

贺元连连冷笑,“你碰与不碰,与我何干,今日我就要回那郡主府去。”

阮七欲张口,贺元打断道:“你也别拿那话吓我。”

她说得不过是那一回阮七恐吓他,有别的阮氏子上门讨她便宜。

阮七不说话,贺元出言越加难听,“我已是如此,谁要来就来,我半点不在乎。”

这话一出,阮七脸色冷了。

他将贺元转了个方向,贺元横倒在怀,他伸手半掀了毯,往那屁股处打去。

贺元又惊又气,忍着的泪一下哭了出来。她边哭边挣扎,手胡乱拍打他,“你,你打我。”

阮七理也不理,冷着脸,手上用了力。

贺元哭到后,撒起泼,“阮七你个畜生,你就会欺负我。”

她抓得阮七手上都是伤。

阮七气顺了,才止了手,骂她,“你说话是不过脑吗。”

贺元“哇哇”地哭,她难过极了,心里过了千百回的话一个劲儿倒了出来,“反正你就是这般待我,后宫的女人你不敢折腾,你只敢羞辱我,你还把我带去假山,你当我是什么,花楼的妓子吗。”

她哀哀戚戚不行,“什么欢喜,什么最好的,你就是见我无父无母,最好逞你那兽|欲!不像那些贵女,有家族有背景,你哪敢去招惹。”

这一番自暴自弃,听得阮七都要气笑。

贺元却是道出心中隐秘,与白氏相见后,她才晓得,如今自己竟是这般地位,她再不是那个明华的心肝儿郡主,被众人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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