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2(1 / 2)

加入书签

前的旧事,人一旦没了,就更不好查了。

“梅祭酒不是京城人,”朱谨深回忆着,“他的家乡,似乎是在江南某个小城。”

江南是人文荟萃之地,梅祭酒从那里读文出身,看上去是件自然而然之事。

“梅祭酒家的那个小儿子,能与人有了私情,而本身尚未定亲,还能给驸马家的五姑娘许诺,年纪应当介于十五到十七岁之间。”

再小再大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要低得多。

“那么他纳这个妾,就至少是在十五六年前。”朱谨深的手指在桌面上点着,“梅祭酒今年大约是五十余岁,倒推回去,就当是四十岁左右,那时候他还不在祭酒位子上。”

沐元瑜眼都不眨,聚精会神地听着。

“但他当时的官职,也不会很低,我的印象里,他做祭酒应当是有十年以上的年头了,他总升不上去,李司业才会着急。也就是说,他大约最晚在四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升任了祭酒。”

跟纳梅小公子的生母大约隔了五六年的时间差,这是合理的,如果那个妾真是细作,不会马上就暴露,多少该隐瞒一阵,立稳脚跟后才好把梅祭酒拖下水。

“这样的官运,是很不错了。”

国子监祭酒是从中层官员转向上层的一个重要踏板,如果顺利,下一步就是转为六部正堂官或者直入内阁,选为大学士。

这样的官职盯着的人当然不少,不是普通熬资历就可以熬上去的。不然,那日朝会上群臣也不会吵得那么厉害,李司业也不至于要冒风险把自己赔进去。

也就是说,梅祭酒本身是有一些能力的,一个有出身、有能力、有运气的官员爬到了这个关键节点的正四品官阶之后,却从此止步不前,可能是单纯的时也命也,但也可能,是有别的什么一点缘故。

“去查一查,梅祭酒在升任国子监主官以后,家中有没有亡故过妾室——这个妾室活着的可能性应当是很小了,如果有,差不多就可以请他回来问一问了。”

沐元瑜听出了他的话音:“殿下的意思是,更怀疑梅祭酒的妾室有问题,而不是梅祭酒本人?”

“他被女色所迷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朱谨深表示了肯定,“他认得那个乐工,对他提出警告,可见他多少是知情者。而他能认得那个乐工,那个乐工,自然也认得他——这本身就是一样把柄,他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不敢出头,在祭酒的位置上庸碌下来。”

沐元瑜懂了,假如梅祭酒有更大的图谋,他应该不择手段地往上升,或者就算他潜伏在国子监里,打算利用监生做什么,那也应当好好经营现有的资源,而不是给众人留下一个“不行”的印象,以至于李司业敢越级搞他。

朱谨深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联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却道:“从李司业最后的结果看,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吗?”

“不是。”他自问自答,“但他自己失败的同时,却也成功地把比他官职更高资历也更深的梅祭酒拉下了马。”

沐元瑜一个激灵。

她忽然意识到,现在倒回去看,这一对正副手到底谁搞谁,恐怕是个未知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