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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顾不上想孩子了,抬头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是滇宁王府的正殿正堂,平常都不许进人的,各样布置显赫光耀,自然,沐元瑜不会在这里住着。
正堂里并不只有他和滇宁王妃,两排侍人一路排开去,只是都恭谨噤声,好似不存在一般。
朱谨深定了神,也不多想了,耐心站着,等着滇宁王妃出来。
过了好一会,滇宁王妃方重新出来,这回手里抱了个大红襁褓,一边走一边笑道:“这孩子磨人得很——”
她一语未了,倏然变色。
因为朱谨深忽然一晃,单膝就跪倒在了水磨青砖上。
这可怎么也是位皇子,还是奉皇命而来。
滇宁王妃晾着他,一则心里毕竟有气,二则是想看一看他的脾气,若是那等脾气大的,等一等就要撂脸色,或是不把她做母亲的放在眼里,要直闯进去,那她对女儿就要另做打算了。
但她的心意仅止于此,可绝没有要折辱朱谨深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把孩子安置在隔壁了。
“你——”滇宁王妃忙闪过旁边,她尚且受不起朱谨深的大礼,何况她手里还抱着宁宁,这父跪子,可成什么样子!
“都发什么愣,不知道扶一扶!”
木桩子似的侍女们忙都动弹起来,七手八脚地把朱谨深搀了起来。
见到朱谨深起来的姿势,滇宁王妃也就明白了过来——他两条腿都拢不到一起去,显然是一路赶过来,骑马奔波过剧所致。
滇宁王妃还能有什么话说,只能命快请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改了尾巴,谢谢评论的小天使提醒,对的我忘记了,鸣琴是见过朱二哒~
☆、第160章
朱谨深不比沐元瑜打小练出来,飞马来去如风,他长到如今从未出过远门,这一遭疾奔过来会受伤是太理所当然的事,人在旅途,这伤还没法养,涂什么灵药都不管用,只能硬撑着。
滇宁王妃不便看他的伤处,但听召来的医官说了,朱谨深两边大腿内侧生磨掉了一层皮,那一片都是鲜血淋漓的,少说也得卧床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行。
这一来,她多少闷气跟抱怨都不好出口了,只能先命医官开药诊治,又琢磨着让人收拾屋所好安置他。
沐元瑜已经沐浴过,头发都快晾干了,她知道滇宁王妃的脾气,便为着她,也不可能真去为难朱谨深,所以原是放心不管的,但见滇宁王妃一去无踪,等到这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了,着人去打听,听说了这一茬,愣了一会,又好笑又心疼:“这是怎么说,带那么些人,没一个知道劝一劝?”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是清楚,能撼动朱谨深意志的人不多,他不肯停下,随行的护卫又有什么办法。
观棋替她松松地挽着辫子,笑嘻嘻地道:“这样的郎君才有诚意嘛,不然,世子白跟他好了。”
正说着,滇宁王妃进来了。
沐元瑜挪到了罗汉床上方便观棋动作,见了忙道:“母妃,殿下伤得重吗?”
滇宁王妃眼神看过来,将她一打量,见她换了崭新的襦裙,梳好了辫子,虽在床上,衣着已经整齐,没有答话,转头又出去了。
沐元瑜正有点莫名其妙,便见帘子整个掀起,气质冷清磊落的青年让一个健壮的仆妇搀扶了进来。
洗过尘、也换了身干净衣裳的朱谨深一抬头,目光就跟她对上。
沐元瑜去年底在他的提醒下奔逃回来,算到如今,与他已将一年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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