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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每天太师父都有传功给自己,但是功力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稍稍缓解却不长久。隔三差五寒毒发作,深夜之中他抱着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苦苦挨着。剧痛之中握紧拳头的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无忌心中悔恨:“若不是我轻信他人怎么会被玄冥二老捉去。若不是我多嘴多舌又怎会使娘的谎言被众人识破,不但害了爹害了娘,还威胁了远在孤岛的义父。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真是犯了我的名字。”
想到爹和娘两位那样温柔的人竟被逼得惨死,无忌悲痛欲恸,但咬紧牙关,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成长需要的是时机而不是时间,经历了这样的人生剧变,虽然他的身体依然幼小,但内心已经坚毅刚强地成长起来了。
张真人怕无忌夜里熬不住,天寒引出身寒,所以无论什么季节都命人晚上在无忌的屋里备上碳盆。寒毒险恶之处在于它侵蚀是由内而外,即使表层的皮肤是温热的,心里仍是冰凉难以驱散。
夜色加深,冷气在体内聚集蹿动。上下牙床寒颤地相互碰撞,无忌咬牙坚持着:“我倒是要谢谢被打的这一掌,这寒这痛日日提醒着我,提醒我是因为什么失去了一切!敞开心扉不顾左右的后果太惨重。从此我便藏了真心,爹娘啊,我不会再轻易被人欺骗。”
他的太师傅——张真人身为一代宗师,博学广智,各种武艺都有所涉猎,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取百家之长,集武当之大成。当初他在少林寺待过一段时间,后虽逃离少林,但对那段生活也是有所心得。武当山上仿着少林藏经阁的样子建了座藏书楼,以便众弟子精进武艺。
无忌伤情暂时被抑制住了,他在能够下床走动之后就经常泡在藏书楼里。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算是半毁了,幸在脑子还是好使,既是这样就图谋以长补短。
楼中除了武术秘籍还有古今杂谈,诗词唱谱,史书评议,纷纷杂杂不胜枚举。
读了许多的书册之后,拓展了目光眼界。他虽然年方十岁,但也已经懂得许多道理,不再局限于表面而是能看清根底。比如当日围攻武当的人,询问义父消息是假,想要去抢屠龙刀是真。再比如,日后如果自己想要达成心愿,向这些凶手报仇的话,除非自己获得绝对的权利——成为武林盟主或者驱逐鞑子成为这江山的主人。
这两样无论那一种都需要慢慢进行,急不得,但自己的情况有令他不得不急。身子是自己的,好也好坏也好他心中都清楚得紧,太师父虽然一再宽慰他,可是无忌知道,太师父为自己医治玄冥神掌的伤已经好久都没有进展了。
就算身中玄冥神掌饱受寒毒之苦,就算身体再怎么不争气,无忌心气旺盛无论如何都不会服输。他偶尔趁没师叔们看管的时候强挺着扎扎马步、打打桩子,虽不多时就累得气喘吁吁,但也不肯放弃努力。
一天,大师伯宋远桥派道童传唤他,无忌收拾妥当在小道童陪伴下一去到大师伯房中。走到门外的花圃,远远就看到朝门坐着的宋远桥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那身影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亲切熟悉。
无忌进门,宋远桥站起身。“无忌啊,这是我的儿子——青书,也就是你的大师兄。前几天有武林中的旧友前来求助,我过段时间许是要下山去给他帮忙。我不在的时候就托他照顾你,平时缺了什么,想要什么都跟青书说。他会帮你准备妥当的。”
无忌腼腆地笑着说:“谢大师伯考虑周详,无忌劳您费心了。”转身对宋青书施个礼,鞠个躬说:“无忌恐怕是要多多麻烦师兄了,到时师兄不要嫌烦才是。”
“不必客气。”
青书性情冷淡,无忌说那么多话,他也不过是点个头算是回应。
无忌并不在意,他早就听人提起过宋青书为人就是如此。师兄虽然冷冷淡淡,但他对这个大师兄倒是很感兴趣,都是武当七侠的亲子,彼此之间多亲近也是应该的。
宋远桥晓得自己儿子向来刻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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