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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寒清楚地看见他眼里流出的悲伤,轻轻地唤了句:"傲安。"
傲安望着亦寒浅浅地笑了笑:"我的部族,我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我的父亲,可能永远不会再要我了。"是啊,一个是妖界皇族,一个是流浪小妖,况且又是一只被族群抛弃了的小妖,这其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亦寒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是语气坚决地回了一句:"我要。"
傲安愣愣地望了他半响,哭了,又笑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笑得这么开怀,不过,也是最后一次。
在那之后,傲安就更加刻苦地修行,连亦寒都没看出来,他的心里已无对部族的半点留恋,他要当上妖尊,要让所有曾抛弃他欺负他的人刮目相看。这是一份壮志,一份野心,但傲安的手段却让亦寒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他。
第6章家破
柳父此次经商归来却让柳清尘感觉微微有点不对,从前父亲每次归来不仅会带回一大堆吃的用的,晚上也会摆上一方大席,一家三口同家仆们好好地大吃一顿,每每父亲回来柳清尘都会盼着这场宴席,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的让他很快乐。
不过父亲这次回来确是两手空空,眉头紧皱,而且提前而归,身后跟的人马也是垂头丧气,一股不祥之感笼罩着柳清尘的心头。
柳清尘以为或许是父亲路上丢了货物,又或是生意没有谈成,便欲走过去安慰,但柳父确是对他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母亲的房中。片刻后,传来一声丫鬟的惊呼,对门外的小厮唤道:“快去请大夫。”
柳清尘听见顿觉全身的血脉倒流,快步跑到母亲的房门前推门而入,只见母亲的床榻边一汪鲜艳的红,母亲面色苍白唇角带血地枕在父亲怀里,柳清尘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柳父望着他,眼里毫无生气地道:“尘儿啊,咱们这个家估计要散了。”
柳清尘呆呆地立着,父亲这句话让他摸不着头脑。柳父抱着自己妻子的手又紧了紧,道:“尘儿,是爹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你现在带足银两,跟着赵管家走,别再回了。”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清尘颤抖着声音说。
贩运私盐,在这个重田抑商的时代是一个较大的罪名,况且柳父所犯,数额巨大,被看不惯柳家家富财多之人举报,朝廷听闻,派兵抓捕,将行至半路的柳家商队带回。柳父本应人在牢狱之中,但他重金贿赂了朝官,祈求回家安顿一下,事后必定守信归来,朝官本是未同意的,但又得苏耀的父亲嘱托这才答应了,不然柳清尘此刻怕是无法见到自己的父亲的。
柳清尘此刻听闻此事不由得很想抽自己一顿清醒清醒,不想再去叹父亲的糊涂,他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恍惚中,他看见母亲被裹上了白布,看见父亲被官府的官兵带走时不舍地望了他一眼,看见柳宅的大门被官府的封条封住,看见自己手中拿着火把,看见柳宅连同他母亲的尸体在火光中化为灰烬。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依稀中他听见苏耀在唤他,觉得赵管家在拉扯他,但他都不想管,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路走着,不知那里是尽头。
柳清尘觉得身上有些凉,渐渐地也恢复了一些意识,猛然想起昨天的火光,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倒是把亦寒吓了一跳,皱着眉头望着他。柳清尘呆呆地望了望他,扁了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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