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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句正面话都不敢说,子鱼勿怪。”
晏子鱼点头,随柳承岩走出来,跟着他绕过几间小院,推开了一扇门,走上了一条颇为干净的巷道。
☆、市井(一)
“比起陌东的风原,我并不喜欢如今的风原。”柳承岩信步而走,步子很大,晏子鱼跟的有点儿吃力。
“为何?”不仅步子吃力,背上的伤也隐隐作痛,但柳承岩做的局,很想让晏子鱼弄清楚背后的缘故。
任何事情不会像垣市那样的情动来的自然而巧。
即便是垣市,一是因垣祯所求,二是因她失去垣容,无人可开解心中郁结,得见自己的不拘肆意,方才有了对比之心,一比,某些情动牵系,便似如涓流入沙,细细密密地占满了整个角落。
垣市的情,是晏子鱼情动之后,细心而缠的。
垣市年幼,纵使天性聪慧,于情知之初,仍旧以玩伴之心而视,若非晏子鱼懂得去珍惜那个明白自己的人,有心去付出而缠,垣市的情,不会至如今的深刻而烈。
晏子鱼不相信任何事情都是天命而为,她相信人自己,相信以诚而待,任何事情坦言而待,别人的来去,那就是别人的选择,她问心无愧。
垣市留下来,对晏子鱼来讲,是意外,也是情理之中,依垣市对她的细心而彻,自然理解晏子鱼的情动之举,一陷至深,自是理所当然。
柳承岩的出现,一定不是巧合,晏子鱼的以诚相待,就看柳承岩能透露多少了。
“柳州风骨,因人而异,风原之会,人着青衣,盛流觞曲水,诗岁月年华,朝夕而歌,暮鼓而乐,以酒相邀,以酒归去,以酒作别……”
柳承岩邀怀,掌做酒杯,拂袖而来,空举相邀晏子鱼,一仰而尽,步履颠倒一错,眉眼微醺道,“此风原非彼风原,人不能怀,酒不能怀,何以立怀?”
晏子鱼停下,望着几分癫狂的柳承岩,眼过尽处,是一别矮巷之后的楼台高远,琳琅而立。应是闹市中的高楼,相隔不远,灯串而系,勾芡檐角而飞。
不见月,不见星,唯见高楼处,有醉者衣袂斜飞,起伏似仙。
“禁酒令是以散士胡闹而立,如今的风原夜市安稳,难道不是归于此举么?”晏子鱼淡然而道,“先生嗜酒,明知门阀高楼内,此令不拘,何故还要浪荡市井之间,拘于此令?你若有矩有才,立柳王下庄时,即可以此而上,若得内庄之职,何愁酒令?”
“好一个门阀不拘!”柳承岩空掌做盏,再饮一酒,虚怀而立,夜风正来,卷起他的衣袂纶巾,当真几分不羁。
晏子鱼望着他,几见三叔之景,她心底黯然,叹道,“先生有意,自当明言,子鱼不才,若不能理解一二,先生自可离去,不必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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