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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城中某个地点,有人气急败坏砸了电脑。
腊八粥熬好了,陶筠盛了一碗,送到余秀英跟前,舀起一勺,吹了半天,送到她嘴边。“好吃吧?快夸夸我!”
“好吃。”余秀英笑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缓慢抬起手,摸了摸孙女瘦得没肉的脸,而后落下,抓起她的手。
“奶奶。”陶筠眼睛红的像兔子。
余秀英又伸出另一只手,抓起冉靖的手。
“奶奶。”冉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音节。
余秀英把他们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三双手交叠。
余秀英瞳孔越放越大,眼中光亮一点点熄灭,她目不转睛,执着地看着两张鲜活的脸,仿佛那是全世界。
陶筠也同样执着地凝视余秀英,看着她眼皮缓缓地、缓缓地合上。然后,再也没睁开。
一盏长明灯,灭了。
“奶奶!”
“……西伯利亚正有一股霸王级的寒潮蓄势待发,将在本周影响我国大部地区……”
邻家的电视机几十年如一日音量开到最大,老房子的隔音在它有生之年是甭想好。
陶筠又回到最最熟悉的地方,老旧的二层小楼,蒙着布罩的21寸熊猫彩电,老式洗衣机。这些物什都蒙着上个世纪的暗影,这栋房子仿佛被时代的车轮甩下,永远定格于旧时光中。只有一样东西是新的——正堂上的一幅黑白遗照——照片上的人已在寒潮入侵前,长眠了。
丧事从简,但不寒酸,尚算体面。孝子贤孙应做的活全落在陶筠肩上,若没有冉靖,她连守灵那晚都撑不过来。
她和冉靖主内,宋敏跑进跑出帮着招呼客人,陶筠偶尔魂游天外时忍不住会想,奶奶若见了宋阿姨这般,不知会不会感动得老泪纵横。
出完殡,她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有力气爬起来数礼钱。冉靖把她放在腿上,两人在沙发上核对了大半天,发现多出了两万块钱。
冉靖喝口水,说:“我不知道,问问宋阿姨?礼金是她看着收的。”
陶筠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是谁。”
那两万块钱是装在信封里的,信封是名品酒店定制的,印着名品的地址和logo.名品酒店是陈家的产业,这钱,是曹文华给的。
丧礼上曹文华没露面,陶筠不觉稀奇,她要是来那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猜我收不收?”陶筠抛了抛信封,分量不轻。
冉靖老老实实回答:“猜不出来。”就是因为对陶筠足够了解,才知她有可能做出任何一种决定。
“谁跟钱有仇?收!尤其她的钱,最该收!”
奶奶说过,曹文华的娘家兄弟,也就是陶筠名义上的亲舅舅,早年问陶筠父亲借过一笔钱做生意,二十多年过去了,那钱到现在都没要回来。
“爸爸过世后,有段时间家里钱全压在货上,实在周转不开了。奶奶领着我去要账,你猜怎么着,人家拿着棍子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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