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再遇吴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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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军不敢违命,艰难从床上爬起来,收拾整齐跟陈佐出门。

陈佐来之前就计划好了,附近有一家享有盛誉的老字号酒楼,做早茶的水平一流。

霍军走的有些慢,走路一瘸一拐的,腰眼还隐隐作痛。陈佐扶着他慢慢的走,来到十字路口。然而,霍军的目光却被另一侧的景象所吸引。

“哥,我还有点事,想到那边去一下。”霍军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马上就回来,我就去说个事。”

对方明显正在观察陈佐的神情,陈佐也知道这一点。

霍军目光所指之处是一个农贸市场,就在公寓走出来转角几步路,陈佐本来也没打算拦着,便搀紧了霍军,“走吧,咱们一起去。”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农贸市场地上脏。”霍军看着陈佐,“还是我去吧。”

陈佐没好气的盯着霍军,自顾自的搀着霍军往市场大门走,“别废话,快去,想做什么,就快去做。”

两人一同走进了市场,这里一点都没有闹市的感觉,市场分成两部分,露天的部分摆满了卖菜的小贩,室内的部分则是一些售卖鱼虾蟹或卤味熟食的摊位。

热闹是热闹,脏确实脏,有种城中村的美。

陈佐今天穿的还算正式,脚踩过烂菜板子,地上时不时还能看到发臭的鱼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但小贩们还在热情的叫卖,碰到他们路过更是叫住他们售卖菜蔬,很快陈佐的鞋也就脏了。陈佐没太在意,毕竟他的小sub需要搀扶。他以为霍军要买菜,没想到穿过露天的菜场,来到室内后,陈佐远远就看到了一架熟悉的小电驴,电驴旁边就是一个摆放整齐的蔬菜摊子。

摊子上摆放的菜蔬已经所剩无几,也没有看到菜贩子,反而在旁边的卤味铺子站满了排队的人群,大约有七八个,在即将过午的现在还有如此长的队列,已经很不容易了。

“哥,就是这里。”霍军好像很兴奋,脸都红了。

陈佐清了清嗓子,“你脸怎么红了。”

霍军赶忙又摸了摸脸,体会了一番才说:“没有吧。”

“我逗你的。”陈佐笑了笑,霍军听罢咬了咬唇,没说什么。

两人来到菜摊旁边,霍军指着卤味铺正在哒哒哒切肉的男人,“哥,他在这里,早上吴刃跟我说给我留了一份蜜汁叉烧,我准备中午买回来跟你一起吃的。现在不用自己做饭,所以过来说一声。”

陈佐抬头,在熙攘的人群下又一次看到了吴刃,只一眼,视线就已经移不开。

吴刃脸上用一直黑口罩遮住,只把那双忧郁的眼睛露出来,视线在往上看,他穿着一件干净的淡蓝色背心,左手上戴着黑色的条纹手套,右手拿着一张刀,正在切着一只烧鸡,他对面是一个年轻姑娘,似乎正在点菜,显然,那姑娘被吴刃逗笑,戴着口罩仿佛都能感觉到那一处洋溢着欢乐的笑声。

陈佐在外面看到吴刃抬起头扫过人群,那一瞬间,他们在空中视线汇合一处,紧接着他的小腹一紧,胯下就挺了起来。

他吞了口唾液,幸好他穿的衣裤没有很紧身,否则必然会被发现自己的糗态,不过陈佐还是有点焦躁不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陈佐只能觉得大概是发情期又到了,可自己刚刚才发泄过欲望,现在重新有了反应,肉柱根部硬的生疼。

大庭广众,他也不好说什么,“哦,这样啊,那就到他那里坐坐吧。”

陈佐掩饰的很好,霍军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之中,一点都没往陈佐胯下看,若是现在往下面一扫,就可以看到陈佐胯下顶起一座山。

他们也不好打扰吴刃,但吴刃已经看到了他们,朝他们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越这样,陈佐胯下就越硬,吴刃在他脑子里是非卖品。上次经历过一遭之后郝昭遭了殃,屁眼两晚上都没合上,爽是爽,但一直抱怨以后老了会不会脱肛,手指伸进屁眼里一直说会漏风。现在同样的情况又来,这让陈佐心情复杂,但他调整能力还行,虽然胯下很硬,上面却还是从容地勾出一个单纯的笑容回了过去。

吴刃给他们搬椅子坐,说招待不周时粗略的扫了陈佐一眼,好像想从陈佐眼里挖出什么来,但很快就消失了。

被吴刃用这种眼神扫过,陈佐就像脚踩在沙子上,沙子跟着陷进去,沙砾细细的流过脚趾,有种异样的快感,越这么想,他就越压不住枪。

在g市的卤味铺只要有个卤水配方就可以卖出名堂,陈佐饮食出了名的健康,已经许久没有吃了,闻到那股令人上瘾的花椒味,倒也有些怀念。

“哥,他的烧鹅最好吃,皮酥肉脆,汁水又多,我早就想买来跟你一起尝尝了。”

“是么?”陈佐看着吴刃高大的身影,臂上的肌肉紧绷着,手拿着一把砍骨刀,手法如幻影一般切着卤肉,刀落在砧板上,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哒哒声。

这个角度看不到吴刃的脸,只能看到吴刃微微底下的头,还有吴刃粗壮的大腿和比霍军还要挺翘的屁股,浑身就跟穿着紧身衣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荷尔蒙。

陈佐趁着这个机会,侧过身子偷偷的摸霍军的大腿,对比之下,霍军竟没吴刃的粗壮。

过来买卤味的有不少年轻女性,陈佐扫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发着花痴的模样。

民以食为天,食色性也,谁不爱吃好吃的,谁不爱看帅哥,吴刃年轻,长相刚毅帅气,陈佐都不能免俗。那双忧郁的眼神连陈佐都抵挡不住,何况她们。

“很熟练的刀法,”陈佐看着简陋的卤味铺,问霍军,“他不是是卖菜的?”

霍军马上就当起了解说员,“我也是听房东说的,不知道真假。这铺子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开,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突然垮了,吴刃就接了手。一开始还剩很多,后来才卖出了名堂。”

陈佐是有些职业病的,低头思忖片刻,漫不经心地问:“他不是才刚搬来没几天,怎么房东这么了解,难道他本来就是这附近的人?”

霍军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也干了两三年了,他不是本地人。”

陈佐盯着吴刃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但按下葫芦起了瓢,他一时也没找到什么破绽。

“那原来的老板去哪里了?还会到店里来么?”陈佐又问。

霍军点了点头,“还真有,我前两天到菜市场买菜还见过他,还喝了他一杯功夫茶。”

陈佐这才稍稍放下心,只是心中可惜吴刃不是圈里人,若是圈里人……不过不是圈里人也好,平凡人的生活也是一种无忧无虑。

两人坐了好一会儿,看着柜台上的烧鸭、烧鹅一只只全部摘下,铺子门口的客人陆陆续续走了,等消停下来,吴刃才伸展着身体,放下了刀,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到他们还在,马上又拿起刀,切了一个烧鹅的下庄,用盒子装好递过来。

“霍军,这是给你的。”吴刃仍旧带着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

霍军接了过来,首先就递给了陈佐献殷勤,这引起了吴刃的注意,陈佐也看到了吴刃微微愣了一下的表情,便笑道:“他是这样的,你别见怪。”

吴刃起初一愣,仿佛在品味陈佐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看到霍军对着陈佐笑得满面春光的模样,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摘下口罩,朝着陈佐笑了笑,“现在都新时代了,明白的。”

“哦,小吴哥明白了什么?”陈佐停顿了一下,声线放柔和了。

吴刃却不回答,而是朝陈佐发问,“陈哥,你有健身吧。”

陈佐冷不防被人问身体问题,也没打算正经回答,只胡乱应了声啊,就没在继续说了。谁知道吴刃却拿过刚才放烧鹅的盒子,低声道:“那这个不适合你,我另切一盘给你。”

他还未来得及组织,盒子就光速的被吴刃拿走了,连霍军都觉得诧异,陈佐觉得这气氛很诡异,“不用了,太客气了。”

“没事。”吴刃朝他挥了挥手,然后那张锋利的刀又在砧板上翩翩起舞,等盒子重新回到陈佐的视线已经大不相同,里面出了刚才的烧鹅外,还放着一些剔除了鸡皮的盐焗鸡。

陈佐在心里默默的比了个赞,心里叫了声wow。只见了两面的人,吴刃竟然精准的猜到了他的喜好,他喜欢吃白切鸡,虽然盐焗鸡大不一样,但总归是白肉,脂肪少,适合健身锻炼的人食用,随着盒子过来的还有一瓶水,充分考虑到了他的需求。

“这个适合你。你会喜欢的,不过如果太咸,可以喝点水。”

吴刃带着鼻音的声音,非常性感,陈佐一时也不好意思不接,“那就多谢你了。”

“诶,我的好邻居……”霍军盯着那盘切得整齐方正的鸡肉,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刃摆摆手,“过门都是客人,你们喜欢吃可以多来帮衬。”

“那是肯定的。”陈佐微微眯起眼睛,拿起一块鸡肉尝了尝,暗叹果然好刀法,一点鸡皮都不沾,甚至帮他去了骨,完美的一块白肉,“不错啊,这味道有老字号那味了。”

“是么?”吴刃望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一笑,很自然的笑容。

陈佐更兴奋了,但他不动神色,只能压抑着身体的欲望,还好外面又有人过来买烧肉,这才给了陈佐放松的机会,转过身悄悄理了理“弹道”,这才安然坐下,连霍军都没发觉这有什么异常,只觉得可能是陈佐坐累了,站起来休息会儿。

事情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菜市场是一个半封闭的场地,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陈佐还没把一盘鸡肉吃完,在另一个摊位转角靠近外面的一个墙头上有一双眼睛正投来注视的目光。

起初陈佐背对着还察觉不到,刚一转身,眼眸一扫就发现那墙头底下站着一个男人。

这人看上去年纪很小,大概刚刚成年,学混混染着黄头发,穿着一件宽松的篮球衫,底下似乎又是一件长裤,这种张扬的装束对陈佐来说是头一遭。。

这几天的新闻他也听了,自从过江龙搞了帝都路酒吧乱交血腥派对的案子后,又一次跳动了g市警察的神经,不仅查封了许多同志类酒吧,过了12点就不许营业,加派警力在闹市巡逻,将一切淫乱根源全数掐断,一副临战的状态。

陈佐有足够的战略定力,帝都路本身就不是他的地盘,他虽然不知道这小势力是怎么一步步把这块地方送给过江龙的,但他知道被过江龙染了手的东西就不再是好东西。

就跟林竞一样,从敌营里过来,浑身都是毛病,不爱学习,无节制的约炮,不仅搞坏身体,也没有前途,青春饭吃完,等那张奶狗脸不吃香了,后面松松垮垮的,过江龙就会像丢弃一只破鞋一样把他驱逐出门。

这样,一个崭新的行尸走肉就在g市形成,没有目的地在城市游荡,醒了为了做爱,睡了也为了做爱,实在让陈佐觉得很无趣。

所以,他跟过江龙才没有合作的欲望,对待人的态度和方法天差地别。

要改造一个本身就处于弱势的0小受很不容易,就一个就让陈佐有些头疼。

陈佐思绪飘远,目光落在霍军身上,像霍军这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有稳定的工作,不管是地位阶级还是金钱都足够让其他人仰视,有着众多追求者的男人却在他的胯下承欢,成为他的性奴,这种征服感和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

他摸了摸霍军的头发,感受着板寸给他手心带来的酥痒感,心中是越来越欢喜。

陈佐没有搭理监视他的黄毛,只不过这人越来越过分,竟然一步一步摸到了离他不到二十米处的一个摊子面前站着,企图鱼目混珠。

“哥,你看什么呢?”霍军,这位老实人,对外界的微妙变化毫无察觉。

陈佐也没打算戳破,叮嘱霍军说:“你也不能多吃,我出去逛一会儿。”

陈佐马上否了霍军的建议,“不用,我去外面上个厕所,你也要跟来?”

霍军倏地脸红了,赶忙低下头。

陈佐看了吴刃一眼,吴刃还在切肉,也没有发现他这边的情况。吴刃的铺子虽在室内,两侧却设有小门,陈佐拧了拧门把手,一打开竟是市场的后巷。

后巷远不如市场前段整洁,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红色砖墙,巷口通往一条鲜有人迹的小径,仅约三米宽,巷子深处不知道通向哪里。陈佐凝视着幽暗的巷道,决然迈步深入。

巷子里竟还有巷子,呈十字分开,陈佐所占的位置正好是市场的一角,砖墙上生了一些苔藓,摸上去滑溜溜的。转过巷角,陈佐目睹了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着一个装有十只避孕套的盒子,几步之遥,便是几个用过的避孕套。他不禁疑惑,谁竟会选择在此地行苟且之事。

他不禁要想是什么人在这种地方也能肏逼,眼睛一瞟,这款套子还是他平时买的超大号。

这就让他更加生疑。

只是他还没想到什么,那黄毛一点都没有把风的镇定,马上陈佐就听到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慢慢摸到了陈佐身后。

隔着转角,陈佐已经感觉到了人的呼吸声。

等黄毛摸到墙角正要探头往里看,陈佐一个箭步揪起黄毛的衣领,摔在了黏糊糊的砖墙上,身体压了上去,蓝瞳此刻冷漠如冰,男人勾起唇,阴狠的笑道:“你是谁?”

“哥!哥!哥!别动手,别动手!我,我只是个传话的。”黄毛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站都要站不稳。

陈佐沉下眸子,厉声道:“最好说实话,你是谁派来的,不然你小子屁眼难保。”

此话一出,陈佐就看到黄毛裤裆那儿湿了一片,就差点给陈佐跪下来告饶。

“龙,龙哥让我给你报个信,说半个月后在deliriu,要跟你见一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哦?龙哥真这么说?”陈佐有些不敢相信,过江龙这么缜密的人竟派这么一个人来报信。

黄毛马上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请柬,颤悠悠地递给了陈佐,“你看,我没骗你,有请柬。”

deliriu在g市也是小有名气的酒吧,不过在g市和d市的边缘,处于三不管地带,现在正是风头下,过江龙邀他到那里见面,不能不怀疑其中的用意。

陈佐可不能白白送死,也不会做不得利的交易。

看着黄毛手中的银白色请柬,就像是一个未曾开启的潘多拉魔盒,陈佐沉默了一会儿,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巷口闪过一个强壮的男人,陈佐余光一瞥,竟然是吴刃快步走了过来,陈佐瞬间就松开了揪衣领的手,快速的把请柬抢过收入怀里。

“陈哥!你没事吧!”吴刃已经到了眼前,看到陈佐和黄毛像没事人似的站着,看了黄毛一眼,又把目光移向陈佐。

陈佐眨了眨眼睛,蓝色的瞳眸藏住了刚才的千钧一发,笑了笑,“啊,没事,遇到熟人了。”

他笑着看着黄毛,黄毛可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吴刃眉眼一片冰凉,漠视着黄毛的一举一动,似乎不相信这人是熟人。

“真的?”

黄毛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陈佐伸手挡住吴刃抓住黄毛的手,“小吴哥,别生气,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看到我就跟上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法之徒呢,没事的。”

吴刃眉心微蹙,只因陈佐的脸色很笃定,他也不好再抓着对方,倏地松开手,黄毛马上抽出手,从吴刃的桎梏逃出,抬头盯着陈佐,“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黄毛突然的机灵让陈佐不需要花太多的功夫就可以安定现在的情况,他假装诧异,“你爹从前还让我带你家去,没想到你这么没出息,快滚回家去。”

听到陈佐厉声一喝,黄毛屁滚尿流的就往巷口走。

巷子里又剩下了两个人,陈佐这时才放开吴刃手腕,捕捉着吴刃细微的神情变化,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小吴哥,没事了,我们出去吧。”

吴刃脸色都变了,但很快那股凶煞之气就收敛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经常笑,但眼眸抑郁的青年,目光看了看地上的狼藉,特别是那个避孕套盒子十分显眼,“陈哥,真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不过这里其实挺乱的,经常有野鸳鸯在市场后巷乱搞,摊位就在侧门,我不能不小心。”

“应该的,”陈佐舔了舔嘴唇,刚才抓着吴刃手腕的手掌仿佛还留着青年的余温,特别现在两人还离得很近,仿佛还能闻到吴刃身上的气息,不是花椒八角的味道,而是一种浓浓的草木之气,异常的好闻,陈佐在圈里十多年,尚未遇到这样的人。

不知不觉,陈做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周围还特别的安静,他只好屏住呼吸不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来,“你是怎么好过来的,刚才他在外面招手叫我,我才跟出来。”

吴刃瞧着陈佐的脸,突然伸出手摸向他的脸,陈佐从未在跟男人打交道这件事上落入下风,伸手一挡,手心又一次感受到了吴刃的手腕的温度。

“你要做什么?”陈佐突然觉得口渴。

吴刃却突然朝他微微一笑,还是从陈佐头发上捻下一缕蜘蛛网,“你看,所以说,不能到这种地方来,会脏的。”

喉头上下滑动,陈佐感觉自己都出汗了,但他脸上却依旧春风和煦,“啊,没事。”

他松开手,吴刃也及时抽了手,两人都同时默不作声,一齐往巷口走。

一到巷口才发现霍军才一瘸一拐的跟出来,看到陈佐就跑过来,差点一个趔趄就摔倒,还好陈佐也正好需要霍军,及时接住,“我没事,你腿脚不利索走慢点。”

霍军回瞪着陈佐,“你出去一会儿,我还以为怎么了,突然看到小吴哥就冲出去了,吓我一跳。”

“真的?”陈佐看向吴刃。

吴刃平淡的嗯了一声,“这里治安不好,小心为妙。”

陈佐突然心情大好,刚才过江龙给他带来的麻烦仿佛算不上什么麻烦,反而让陈佐窥探到了吴刃的性情。

如果要用寻常语句来形容,那可能就是那忧郁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凛然的正气,让陈佐这种内里从事灰产的见不得光的人从一开始对视就吃了亏,而陈佐却被他当成了自己生理起了反应,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实在让陈佐也难以分清,这个在圈外的吴刃,究竟有什么吸引力,让他第二次为他勃起。

事实上,陈佐确实勃起了,而且是吴刃笑的时候。

从前,他觉得吴刃是圈外人,所以他不会出手,也不知道对方的性向,陈佐不是唐突的人,所以也就此罢了。

但第二次见到吴刃,陈佐恨吴刃不是圈内的人,这样他就只能什么都不说,他不能自己打破自己立下的原则和规矩,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好男人从他指缝里溜走。这样一个眼睛里有正气的男人要是堕落了,会是什么样子,他要是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该有多开心。

陈佐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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