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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白的身子就贴着许谨修,所以能感觉到许谨修胸腔的震动。他就靠着许谨修,明明这么近,但是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一声一声地呼唤着许谨修,慢慢有着热流,流入了许谨修的颈脖。

许谨修慢慢听着他一声一声地呼唤,那热流,好像就流到了他的心里。

他的眼睛是赤红的。

他忽然抬头,喊:“清风,进来!”

清风应声推门而进,半跪在他的面前。

清风早就候在门外。

许谨修一字一句说:“你去找大管家,让他去请一个大夫。就说,这是我的命令。假如他还把我当作许府的主人,就把大夫请过来!”

清风猛然抬头,他的眼里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他猝然惊呼:“公子!”

“照我说的做!你也不把我当作主子吗?!”

许谨修严词厉色。和许父如出一辙。

清风慢慢低下头,应声而起。迅速地离开。

他不能因为何秋白惊动侯爷。这最终关系到他的名声。对于这样的世家子弟而言,沉湎于这样的一个小厮和父母起冲突然后离家出走是致命的。

但是……

但是……

如果,不请来大夫,何秋白这样的高烧,又要怎么办呢?!

又要怎么办呢?!

他是能保全自己的名声,但是,何秋白不能死。不能死。

许许谨修抱紧了何秋白。闭上了赤红的眼睛。

他已经就只有何秋白了。

所以……

不能再失去了。

窗外,无边的黑暗在延续。

☆、钟

清风没有回来,大夫也没有来。这个小院的后半夜,没有人来惊扰。

那夜,何秋白在他怀中缓缓冷却。他真怕何秋白会就这样冷却到毫无温度。但是好在只是降下了一点点,虽然还是在发烧,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危险了。

这下子,他真的是感谢神魔。还好何秋白的底子好。

丧礼结束之后,侯爷休息了一天。他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他根本没有深究为什么许谨修会离家出走,他是一个武人,承恩候本来就是武勋。本来一个那个年岁的孩子叛逆就很正常,当年他听说许府的管教方式他就很同情许谨修,所以在他看来,出家三年不是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只不过……人事难料而已。

宾客们还没有离开,因为侯爷还要给许谨修做另外一件事情——加冠。

也就是行冠礼,没有行冠礼,这个人永远都是小孩子,而不是大人。但是现在许府也只有许谨修而已,如果再不行冠礼,那么谁来撑起许府?

冠礼就在丧礼后的第三天。

丧礼后的第一天,就是头七。

这一天依旧忙碌,正堂摆满了牲酒。许谨修早早地就起来进行祭拜。他几乎一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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