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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心缓缓坐起来。

“我心悦你，那你呢？”谢归心摸了把昀辰的脸，“若是帝君你真对我无感，我也是再不会纠缠你的。”

昀辰整个人僵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还不简单，”谢归心从昀辰身上起来，脱下大氅搭在昀辰身上，“你若是喜欢我，便随了我，你若是实在对我提不起丝毫感情，我便离开，不再打扰你的清修。”

昀辰从冰塌上坐起来，怔怔的盯着面前的谢归心，唇角张合数次，却一个音调都没有发出来。

谢归心见状也不催促，自己在冰洞里左逛逛西看看，趴在冰棺上头往下瞅，结果看到了棺材底的那颗黑漆漆的镇魂珠。

谢归心伸手将珠子捞出来，拿出另一个，两个珠子一黑一白，在他手中滴溜溜的打转。

“帝君啊，你想好了没有？”谢归心看着手中的镇魂珠，磕鸡蛋似的敲了敲，镇魂珠发出脆响，谢归心晃了晃珠子，弹指向昀辰扔过去一颗，咕噜噜一声响，镇魂珠落进昀辰怀里。

昀辰伸手接住，看着面前的谢归心，微怔。

“你真是，犹豫这么久。”谢归心翻身躺进冰棺里，抬手摸了摸冰面，“当初在梦境里面，我被云重一剑穿心，结果当时睁眼就看到这层冰面，想来当初我是躺在这里的吧？”

他有些惊奇的伸手拉起棺材盖儿，冰封制作的棺面缓缓合拢，忽然一只手将棺盖撑住。

昀辰手里拿着一颗珠子，俯身看着躺在冰棺里的谢归心，微微张唇，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了些什么。谢归心同昀辰刚好颠倒，他抬手勾住昀辰，“你说什……”

他的话没能说完。

一个极其温软的吻，谢归心整个人僵住，看着昀辰放大的脸，怔住。而昀辰手中的镇魂珠咕噜噜掉下来，沿着冰棺往下滚落，谢归心听得一声闷响，想来是镇魂珠滚到了最里面，他正欲去捡，眼前却是一暗。

昀辰伸手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不要走……”昀辰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谢归心勾唇，“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走呢。”

蒙在眼睛上的手挪开，谢归心看着面前的昀辰，轻笑。寒冰洞内寒气四溢，昀辰看着他，半晌，伸手摸了摸谢归心的脸。

“你……回来了。”昀辰勾唇笑笑，“真好。”

谢归心微怔，什么叫他回来了？从冰棺里起身，谢归心刚转身便看见昀辰一脸苍白的冲他笑了笑，修长手指抚上他的发鬓，然后一头栽倒，落在他怀里。

“……喂，帝君？”谢归心伸手拍了拍昀辰的肩，将他弄起来，只见昀辰眉头紧蹙，一张脸煞白，毫无血色。

谢归心瞬间急了，连忙从棺材里跑出来，将昀辰拦腰一抱就跑出寒冰洞。却不知冰棺里两颗镇魂珠紧紧挨着，其中黑白交织，两团雾气似的东西交相纠缠，最后沙尘般沉淀。

谢归心抱着昀辰急急忙忙的冲出去，一路喊来青芜山各大弟子，抱着昀辰冲进房里。

“他这是怎么了？”谢归心看着季千帆只差揪着对方的脖子摇晃了。

季千帆诊脉，半晌，眉头微蹙，“帝君这等状况倒像是……”

“像什么？”谢归心整颗心都揪起来。

“像……睡着了。”季千帆缩回手，看着谢归心，轻咳一声，“这个，想来是帝君这些日子没睡好，方才整个人放松了以后，就直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