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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说的是“stubborn”，一个形容词，固执的，顽固的。

也就是杜承轩。

其实用“crazy”来形容他更为贴切一点，他疯狂到可以和陈则同归于尽。

然而话说回来，他们此刻能够联系上杜承轩，无疑是最为便捷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尽管心里不忍，霍钦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拉着马小瑞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抚摸着米宝的后背，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显示是由杜承轩发过来的——

“米宝怎么样？”

“放心。”米宝简短地回了过去。

杜承轩问这句话并不是多此一举。他当然知道米宝能撑住，但他还需要确定米宝的身体状态会不会对游戏造成影响。

如果会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终止通话，再想别的办法。

虽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游戏内部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至少一切都是照常进行的。可一旦米宝撑不住，游戏就会像外表光鲜内部却已经被蛀空了的大厦一样，轰然倒塌。

然而在此之前，无论别人怎么从外面看，它也仍旧是一个大厦。

杜承轩又发过来了一条信息，他也是尽量长话短说：“我与陈则决裂，陈则请了其他程序员，意图毁掉游戏。不过这点你们暂时不用担心。”

“但是蒂卡尔的权杖不见了，”杜承轩接着打字道，说到了关键之处：“你们不可能再用蒂卡尔的权杖出来了，只不过，其他城邦的都还在。”

马小瑞和霍钦的眼睛同时眯了一下。

其他城邦的？

马小瑞突然想到了当初霍钦所说的逃离游戏的三个条件——

成为大祭司，拿到大祭司的权杖，并且这个城邦中要有超过半数的人支持他。

可没有说明是成为哪一个城邦的大祭司，也没有说明是要拿到哪一个城邦的权杖。

但是他们都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本城邦的权杖了。这是一般人的思维定式，总不能说是我拿着卡拉莫克的权杖，成为了蒂卡尔的大祭司吧？

不过游戏里面也并没有规定这样不可以。

霍钦无奈地笑了。

“……这是个bug啊。”他敲过去了一行字，字的上面用小号的字体标明了“霍钦”。

“的确是啊。”杜承轩在那边打字回复。

“所以出来之后一定要把这只虫捉了啊老板。”

杜承轩往电脑屏幕上打出了这句话，之后又把“老板”二字给删掉了。愣了一秒后，他又把上面的整句话都删掉了。

最后，只有“的确是啊”这四个字被他敲进了回复框中。

他没有资格这么说。没有资格告诉霍钦说需要捉虫，也没有资格再管霍钦叫老板。

想自己三年多以前，跟人家网上聊天的时候他可能还会卖个萌，那个时候大概会在说的话后面跟一个黄色的表情。现在的话应该会是年轻人常常用的颜文字或者是表情包。

然而现在他不会了，他只会往输入框里打字，然后再按下ter发送。他连标点符号都不打，直接用空格来代替。

然而，游戏里面，马小瑞和霍钦看着墙壁上的投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