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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掩饰,此时的苏暮寒也不过十五岁的少年,在两世为人的慕容薇看来,他眼神里怂恿的意思便太过强烈。
慕容薇打定主意,若姨母再次提起,她便直言问问姨母可是要置父皇母后的名声于不顾,偏要父皇成为众矢之的,下那夺情的旨意?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话虽刚硬些,到底是因为舍不得姨母日后重蹈前世的覆辙,被亲生儿子逼得在城门楼上以死殉国,却依然止不住儿子叛乱的脚步。
谁料想姨母吃着焦黄的甜粽,只赞那乐陵的小枣香甜,恍若毫不知情的转了话题。只说当下,再不提边城那惹人厌烦的事,反叫她慕容薇觉得讶异。
初夏的夜里,一挂蔷薇清香阵阵,偶有虫吟清清切切。
待众人移步到院子里的六翼木亭下纳凉,伴着茶香袅袅,慕容薇挽了夏兰馨与温婉的手,撺掇二人明日晨起去瞧热闹的早市,又向姨母央告道:“好不容易出宫一回,姨母好歹答应,叫我们去瞧瞧这些民间风情。”
甥女给自己搭了台阶,楚朝晖如果不下?她笑吟吟拿银签子去叉剥去皮的葡萄,递到慕容薇手上,应道:“要钰之陪着你们,多带几个人,早去早回。”
既是与儿子有隙,楚朝晖便索性留了儿子在驿馆中,别再惹生事非。
七年的怨愤埋在心里,苏暮寒自认掩饰得很好,却是知子莫若母,楚朝晖明白儿子心里的不甘与委屈。
楚朝晖只想好生寻个机会,问问儿子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先是麻衣、再是夺情,桩桩件件直指自己的母后与皇帝妹夫,儿子的所作所为已然叫自己越来越看不慬,那一张与丈夫相似的面容也变得有些陌生。
随着第一缕朝阳如火,将太湖水面染得?红清透,熏然的南风刮过,寂静了一夜的街道又开始苏醒。
驿馆的大门缓缓打开,夏钰之伴着青罗素裙、民间装扮的三位姑娘走了出来,流苏、璎珞、小螺等几个丫头也换了寻常服饰随在后头。
再往周围瞧,还有几名侍卫伴做寻常百姓,不远不近散在众人周围。
这样大的阵仗,慕容薇掩唇轻笑:“偏是姨母小心,无锡也算是天子脚下,一路行来,治安好得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说归说,自然是感激姨母为着自己的安全着想。忆及那日对姨母的抢白,慕容薇也有些无可奈何。
桥归桥,路归路,这样意见相左、矛盾重重的日子以后还会再有。将真相摊开、与苏暮寒兵戎相见的那一日,不晓得姨母又如何自处?
慕容薇兀自嘟嘟囔囔,夏钰之拿握在手里的白玉扇柄轻敲一下她的额头,佯怒道:“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出门在外,自然要万事注意。”
夏兰馨咯咯轻笑,她赶上一步,替兄长抚平被风扬起的衣襟,又立刻将视线投向那卖糖葫芦的小贩,目光随着艳如玛瑙的红果闪动,吩咐小螺赶紧去买,一人一串拿回来解馋。
待要制止妹妹吃外头的东西,瞧着夏兰馨目光灼灼,透着别样的憧憬与异彩,夏钰之又不舍得,只好眼睁睁瞧着小螺捧回拉着长长糖丝的红果。
几人说说笑笑,尝着外头的美味,感觉对无锡的早市十分新奇
小商小贩渐渐多起来,各色叫卖的声音不绝。色泽艳丽的香袋、新采下的艾草、绣了五毒的苞,还有以五色丝线裹好的粽子,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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