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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拥有过完整的家和父母的爱,只是过于短暂,父母离异后她便独居在外,直至躺在冰冷的病房内咽下最后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苏锦闭上眼呼了口气。
脑中渐渐涌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属于这具原身安小瑾的记忆,方才那妇人是她的母亲贞娘。
贞娘早年丧夫,与女儿相依为命多年,日子过得清苦。
少顷,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抬眸望去。
“瑾儿,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玉米粥。”贞娘手中带缺口的碗中腾着热气,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来到床前。
这样的家境能有一碗玉米粥喝已是难得,苏锦看着眼前消瘦单薄的贞娘有些心疼。
“娘,瑾儿让您担忧了。”稚嫩的嗓音沙哑不已,每一个字皆吐得艰难。
贞娘把手中的碗放在木凳上,坐到床边把她扶起揽进怀里,疼惜地抚摸着她头,哽咽道,“是娘没本事让瑾儿跟着受苦了。”
安小瑾弱小的身体窝在贞娘温暖的怀中,她不想再动。
“来,玉米粥要趁热喝。”贞娘松开她,弯腰将凳子上的碗端起,用木汤匙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安小瑾嘴边。
安小瑾乖顺地张嘴喝下,一碗见底,贞娘扶着她躺下后便拿着碗走了出去。
日光从屋顶的缝隙穿透,几缕光影映在地上,安小瑾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破败的屋顶发愣。
一晃眼便在木床上躺了两日,安小瑾终于能下床走动。
贞娘一大早便出门了,说是到三里外的岳府领月钱。
早年丧夫,贞娘与女儿相依为命,家中没有男丁,贞娘的公婆不待见她们母女,就连其夫安大郎留下的三亩也被公婆据为己有,还与贞娘母女断了关系,贞娘只得到镇子上的岳府打杂洗衣,赚些银钱养家糊口。
安小瑾小小年纪便已知晓替母亲分忧,常到山里挖些药草到镇子上的药埔去卖钱,贴补家用。
两日前进山挖药,意外踩滑从山坡上滚下来,这才让二十二岁的苏锦成了十一岁的安小瑾。
贞娘出门后,安小瑾动了动麻木酸痛的身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在柴扉小院里走了一圈,总算见识到一贫如洗是何等凄凉的境况,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可能坚持住下一轮狂风的扫荡,好在她恢复得不错,很快能自食其力减轻贞娘的负担。
“此处可是贞娘家?”一道粗犷的陌生男音自身后传来。
安小瑾闻声望去,一身短打的中年男子站在栅栏外,身旁立着一位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身着月白织锦长衣长衫,翩然而立,眉眼带着温润的笑意。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安小瑾在心中暗叹,目光直愣愣盯着美少年看。
“嗯哼,此处可是贞娘家?”见小姑娘总盯着自家少爷,中年男子握拳轻咳又问了一遍。
安小瑾上前,隔着柴扉木门回道,“这里便是,大叔可是有事找我娘?她有事外出还未回来。”
岳府的管事打量了安小瑾片刻,随即含笑将手中的竹篮递上,“我是岳府的管事,姓刘,这位是我家二少爷,夫人听说贞娘家里出了事,特意吩咐送些鸡蛋来。”
安小瑾并未伸手去接,先是看了眼俊美少年,而后才看向中年男子,摇头道,“多谢刘叔,劳烦您代劳向夫人道谢,这鸡蛋您带回去,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还未等管事开口,一旁的美少年就蹙起眉,不耐道,“今日我岳家添喜,府中下人俱有赏赐,贞娘虽未卖身进府,到底也是府中帮工,岂能厚此薄彼。”
安小瑾腹议,这岳家的少爷好看是好看,就是耐心不太好,方才还一脸笑意,一言不合就垮下脸来,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脾气大得很。
既然是送上门的好事,她岂能拂了岳府的一番好意,便含笑接过管事手中的竹篮,有礼道谢,“多谢岳少爷,多谢刘叔。”
刘管事再次细看眼前的小姑娘,历经世故的双眼中满是赞赏,受伤的头还包扎着,小小年纪便知察言观色,懂人情世故,且还进退有度,着实难得。
“小丫头下回上山可要仔细些,不可再如这回一般大意,那日惊闻你出事,可把你娘吓坏了。”刘管事瞧着眼前小姑娘尚未长开却已有容色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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