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公共场合不可以随便啵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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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赫,你有空过来江北一趟】

闻赫收到了他哥发来的这样一条信息,语言文字简洁干练。简短的一行文字之下,却又无不透露着时态的严重性。

【好】

闻赫回复了一个字,是他对闻喆的高度认可与信任。

收到信息的当天晚上,闻赫没有任何质疑,想都没想就真的买了当晚飞机航班的机票,趁着朦胧的夜色赶望江北。

“所以这就是你叫我赶过来的原因么?莫俪?”闻赫坐在沙发上,身上那套深蓝色高定西装都还没来得及脱下,就这么奔波了几个小时的航程赶来江北。到现在为止,闻赫自从飞机落地,再到打车来这,水都没喝上一口。

“怎么说呢,其实我是想叫你哥通知一下你的,没想到你收到信息后就直接赶过来了。”莫俪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之上,凌晨两点半,在给赶来她家的闻赫泡茶,听起来怪玄乎的。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坐在闻赫身旁的闻喆突然插了一句,顺手接过莫俪递来热气腾腾的茶水,莫俪也不是什么讲究茶道的人,而且这会儿刚搬进来,这会儿喝茶居然搞出了两套不同的杯子。

“给,闻总。”莫俪将泡好的另一杯热茶递过,茶是好茶,就是这儿童瓷杯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

“崽崽她没有用过的,你放心。”莫俪看他迟疑的神情,还贴心地解释了一句。

这已经不是用没用过的问题了,闻赫一挑眉,接过了莫俪递来的儿童瓷杯,氤氲的热气还停留在瓷杯上端。

凌晨时分,两男一女半夜不睡觉还在这里喝茶,还真是很有雅致。

“所以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帮你?”闻赫有话直说,对于莫俪的那心思他是上来直接挑明了的。

“我认为你们会的,毕竟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对吧?”

“什么关系?”闻赫一挑眉,他的手放在了交叠的双腿上,嘴角不悦地微微向下,眸底灰暗不明,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难以揣测其中的蕴含的情绪,配合着来不及换下的西装革履,整个人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我这有相关的开房证据,还有其他几张照片哦。”莫俪又是一番暗示,说完,她还真的点开手机相册,给他看了一遍监控视频,就是那晚他们入住的酒店,视频里的两个身影还真是他们俩。

“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闻赫不以为意。

“显然并不能说明什么。”一旁的闻喆补充了一句。相较于闻赫,也是只是比他先知道几个小时而已,这回儿莫俪把手机递过给闻赫看。他并没有凑上去去,倒是正襟危坐在一旁,细品捻在手中的装着茶水的白瓷茶杯,显得颇为镇定。

闻赫看完监控视频后,没有第一时间将手机交还给莫俪,他缓缓将身体往前倾,掀起眼皮,望着对面的莫俪说道。

“如果我现在就把这些视频销毁,你觉得怎么样。”

他威胁道。

“闻总觉得我有能力搞到这些东西,会没有能力备份么?”莫俪笑着说,神情看起来比马不停蹄赶过来的闻赫还要疲惫,看样子这几天她可在这花了不少心思。

“你们可以帮帮我吗?”

“现在除了你们,没有人能够从那个垃圾那把我孩子要回来,可是你们又不肯帮我。”莫俪说话间,将视线投到了闻喆那,正好和闻喆对上了视线,后者眉头微微一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一直沉默寡言的闻喆问了一句最关键的话,为什么要帮她,明明她在那边也算是有取得不小的成绩,人脉,资金,渠道她怎么可能搞不到,为什么就一定要来江北找他。

“因为只有你能帮我。”

“为什么?”闻喆继续质问下去,可是说到这里,莫俪却恰到好处地停下不言。

“那你就那么肯定仅仅凭借这个东西我们会帮你?”

“会的,你们肯定会帮我的。”莫俪直接从闻赫手里拿过手机,边说着,边滑动了几下,“哎呀,只是我的手段可能不太光彩。”

“唉!找到了。”莫俪扯唇一笑,点开了一个视频之后,又把手机给递了过去,她指着视频屏幕,对着坐在对面的两人说道。

“你们看看熟不熟悉呢?”

显然,这个视频之前没有给闻喆看过,视频音频响起,闻喆也是下意识地将身体往闻赫这边靠,消弭了这两人之间留存不多的最后一点距离。

!!!

肉眼可见的,两人眼眶中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惊恐放大,对于这个视频的出现,是他们不曾预料的。

画面里,两位主人公正激情的拥吻着,势均力敌的回合往来,暧昧不清的肢体接触,高清摄像头之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两人的面容,夸张到甚至连他们唇齿间灵动粉嫩的舌头,和舌尖唾液拉的丝儿都被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

是那天他们在电梯里的真挚告白与热烈亲吻的场面。

“哇哦,还不错。”闻喆率先回过神来,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赞叹。

闻喆相较起来倒是没有多大的激烈反应,不过他倒是说了一句:“如果不是现在我们的立场不合适,我还挺希望能打包一份充作纪念。”

莫俪:“答应帮我,我就给你们俩打包发一份。”

闻喆:“不用。”

闻赫:“不需要”

真是颇为默契,这俩人异口同声地否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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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未过,莫俪又辞职回去了。她这次回的比较着急,匆匆将崽崽寄托到莫俪父母的老家。闻赫也回去了,也就是比莫俪晚了半天的事。

就如他们预想的那般,莫俪带走了那段录像。以此相要挟,还真就抓住了他的把柄。

那个男人还是那么恶心的。

闻喆将身子依靠在车门上,尽力的放空自己。手上的香烟燃尽,他将烟凑到嘴边,深吸一口,一抹猩红明灭,随即将烟雾轻吐,半空中的烟雾很快就弥散消失。

【我来公司楼下接你。】

【好!】

闻喆他低头瞧了一眼手机屏幕,这段对话已经是半小时之前的了,距离闻赫所说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被工作缠住,车上有香烟】

【等我】

七分钟之前的消息了。

闻喆前几天在隔壁市出差,今早才将工作忙完,等着明天乘飞机又赶回江北。在电话里和闻赫谈到了这事,对方特地要求趁着机会,来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

早上闻赫哄了他哥许久,终于最后还是闻喆心软了。临挂电话前还特地嘱咐了他哥一句,一定要开他的车过来。

结果还是不能按照计划来进行,不过他今晚也是专门空出来给闻赫的,等等也没有什么。

一阵响亮的鸣笛声传过,闻喆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掀起眼皮,百无聊赖地往远处一瞥,突然在闻赫公司楼下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闻羽的母亲。

只见她急匆匆地跨入公司大门,二话不说就着急往大楼里边上走去,不久,闻喆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她的身影被吞没在了这座冰冷坚硬的写字楼中。

不过一两分钟的是,闻喆他兜里的手机又响起了提示音。

【抱歉有急事,阿姨刚来找我,哥你要不要先上来坐会儿?】

【好,我现在上来。】

【不不不,我下去接你。】

于是乎,那晚计划中的烛光晚餐是不能如约而至了,三人在闻赫办公室旁的会客厅里见了面,闻羽母亲见他进来的那一刻,眼里除了焦虑外,还多了些震惊的神情。

这表情闻喆当然也能理解,毕竟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闻喆才刚成年,现在已经是五岁孩子他爸了。断绝关系,在闻家就跟除名一样的人物突然一脸淡然地出现在这座和他们家密切相关的写字楼里,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今晚最重要的事委实不会是这个。

闻羽失踪了。

闻羽母亲急匆匆地带来这个消息。听闻此言,闻喆手中茶杯一顿,滚烫的茶水差点就洒了出来。一旁闻赫眼疾手快地过一块手帕,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抽过来的。闻羽母亲望了一眼他们兄弟俩,脸上表情古怪到难以用言语形容。

不应该报警么?讲到这,闻喆又突然想到了莫俪。两位女士都不幸遭遇了相同事件,情况紧急,一般人都已经为此事焦头烂额了,她们还是能沉下心来找解决问题对策,那得有多大的魄力。

闻羽母亲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闻羽两个小时前在校门口失踪的,案发十分钟左右就报了警,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绑架勒索?还是一场闻羽离家出走的玩笑?在没有找到人之前,没有人敢妄下定论。

话刚说完不久,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闻羽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孩子带着些难以抑制的哭腔,电话那头还能听见有孩子在安慰他。闻羽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他的位置,他在闻父郊外的别墅里。

为什么闻羽会熟悉这地方,还能打电话告诉母亲的位置。因为这是小时候他父亲带他来游玩过的小别墅,长大后闻羽便不再想靠近那栋装潢华丽的别墅————因为偶然得知了那别墅是他父亲为了安置身边情人在郊外所购的房产。

恶心至极。

收走了一切电子设备,闻羽被软禁到了别墅里,美其名曰是以他父亲的名义来接他过来玩,实际上全程都没见过闻父露一次脸。

和他一起被软禁的,还有一个孩子,比他年纪大很多,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比他关在别墅里的时间还要早的多,他极力安抚着紧张到坐立不安,手臂发抖的闻羽。

那个年纪比他大的哥哥告诉他,他在别墅某房间的里发现了一台老式座机,他试过一次,可以打回去。但是唯一不幸的是,他无法判断出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他当时只想到了他的母亲,便也只试着打给了他的母亲,可怜的他还没来得及说几句,便因耳边不断贴近的脚步声给打断。

他的母亲便是莫俪。尽管孩子只留给他几句报平安的话语。但以莫俪的头脑,直接就笃定了这事和闻父脱不了关系。

孩子们像是被囚禁在了一个四周密闭的结实盒子里,恐惧在里头横冲直撞,冲击着孩子的心理防线。

别墅里的装饰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可目之所及,里面陈设的一切却又显得那么的腐臭糜烂。

不过,最庆幸的,莫过于刚被软禁进来的闻羽小时候来过这地几次,依稀能报出该地的具体位置。

两个孩子选择了合力自救。

闻羽的哭腔不是这突然囚禁造成的,他从进来到现在,强行控制着让心中的理智占据上风,这样恐惧才不会填满他的内心,才能多点逃脱的机会。

他情绪崩溃的原因是,在偷偷潜进房间里的时候,似乎是偷听间得到了某些这事件的原貌。

那位年长的哥哥用身体顶着门口为他打掩护,隔壁书房传来一阵清晰的电话铃声,迫使他们停下手边的动作,屏息凝神等待和祈祷着对方离开。

相较于站着偏远的那位哥哥,闻羽他在房间墙角里几乎是听到了那通电话的全程,而偷听到了更是让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事。墙那边的陌生男人放言打算把闻羽抓去,一起行苟且之事,对方亲昵得喊着他父亲的名字。闻羽窝在墙角里,恐惧让他双唇止不住颤抖,却还是用力咬紧嘴唇,不敢漏出半点声响。

电话他父亲说了什么,闻羽不知道,电话的声音太小声,更何况还是隔了层墙壁,想听到电话的内容还是十分困难的。闻羽最后只听到那陌生男人爽朗的笑声,那声音穿透墙壁,却听得闻羽脸庞发白,似有什么尖锐硬物堵在了嗓子眼,叫他难以大口呼吸换气。

电话里一阵忙音传到耳边,持续音每每戛然而止,闻羽的心都要凉上半截,握着座机听筒的手,手心在不断冒汗,可现在的形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终于,在耳边持续了十几秒的电话忙音,电话接通。

从闻羽失踪到俩孩子自救成功,已经是过去了将近两个半小时。

是夜,闻喆和闻赫处理将事情基本处理好后,才从医院里出来。此时已经凌晨二点半了,赶回去睡觉都来不及了,也更不必谈什么烛光晚餐,经历了此事,已经没有人有那种心思。

月色朦胧,闻喆深黑色的眼眸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显得有些凄冷,倒也是与周遭黑沉沉的夜色也是融为一体。

想到了多年前不愉快的回忆,闻喆霎时眉头紧蹙,内心百感交集。

莫俪是知道他的事,所以才笃定来江北找他帮忙。揣测了许久,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哥,怎么了?”闻赫将脸凑上前去,明明俩双唇已经近在咫尺,但是闻赫还是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在此刻唐突地吻了上去,他轻轻抬手,动作显得神圣且温柔。下一秒,温热的掌心轻轻地盖在了闻喆紧蹙的眉头上,企图将他抚平。

闻喆无言,反手直接托住了闻赫他的后脑勺,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上去。

“唔!唔~。”俩人中声音交缠,也不晓得会是谁,喉咙里发出舒服的感慨。

逾期的烛光晚餐,措手不及的突发事件,忙碌了几乎一整晚的众人,以及最后简单至极的一个亲吻。

明明今晚的月色很美,风也很温柔。

只是在车内小憩了一下,在现实里那么短的时间里,闻喆感觉他的梦像是经历了大半个人生那样久远。记忆回溯,时空置换。人生渺渺,仅是愣神的时间,他就回到了十多年前自己的孩童时代。

他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于他而言,人生里最难挺过的那一段岁月,莫过于他十六岁正式与家里之前的那段日子。

从他记事起,所谓的父亲,已经是一个偷吃成瘾的龌龊小人。闻喆的母亲是和闻父一起白手起家,北上打拼了十几年,竟也将自己生意发展的颇具规模。

他生理学上的父亲确实是有很敏锐的商业嗅觉,经商的天赋手段也足够的耀眼,这点闻喆不得不承认。在没有撞破闻父偷腥的时候,父亲他在闻喆心中,一直是严厉苛责,背影伟岸的形象。他是榜样,是向导,还是不尽职的父亲。

那是闻父也是发觉到了这事,出于愧疚,与发妻分居后将散养的闻喆给接了回来。

这一切又是闻喆不幸的开端。

他父亲不止一次将外面的花花草草带回他和母亲的婚房里,不止一次。每每放学回家,闻喆都可以见到容貌各式各样,衣着火辣女人。

第一个梦,是关于闻父他们出格的那一次。吃药吃昏了的闻父,竟将外面的小三带来了他的房间,而且就在他床上,行男女苟合之事。

本该放学回到房间写作业的闻喆,误撞眼前劲爆的场面,一股恶心感觉了涌上来。

躺在他床上的俩人赤裸交叠,跟发情的疯狗一般。被年幼闻喆看到淫乱的场面,这些大人理当感到羞耻。谁知床上那浑身赤裸的女人眼角瞥到他,竟从男人身上挺起了身,丰满的胸部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丝毫布料遮掩。她魅惑地向门口的闻喆勾了勾,像是在邀约。

恶心!恶心,恶心闻喆当时心里只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他竟将希望寄托到当时还有点良心尚存的父亲身上,期望他能结束这场荒诞,

但是闻父吃了药,拿起桌上的木质相框砸向他,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后,又听见沉闷的一声响。霎时,闻喆脑子就如炸开了一般,耳畔响起了持续不断耳鸣声。直到伤口的血液滴流到了脸颊这,他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被父亲扔出的相框给砸破头了。

闻喆低垂着头,猩红的血液已经流至了下颚。鼻尖血腥的气味萦绕,他紧紧攥住手心,尽管指甲已经嵌入肉里,却不见得有多疼。

哀莫大于心死。

那相框里是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玻璃碎了一地,向四周飞溅。那张本该完美的照片随即从相框脱落,滑进了某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这时候母亲已经和父亲分居,但未离婚,夫妻俩分了财产之后,也是过起了各自的生活。因为闻喆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事,闻母先带走了弟弟,此后再见,也是一年一两次的见面频率。

后面闻喆出走,断断续续一直到十六岁那年才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关于第二个梦境,是与闻赫有关的。

发生在十六年前,他和闻赫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年。那年发生了很多事,事情多到几乎是每一件都让他刻骨铭心。

从闻喆家被接走了之后,闻赫没有被带回闻家,而是又被安放在那小公寓里。

毕竟闻赫当时的身份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他的野心早已在此时埋下,在内心疯狂地肆意生长,唯有时机合适,才冲破世俗的桎梏,重新以耀眼威严的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

闻赫做到了,这一计划持续了整整十六年。

闻喆想道。

闻赫的母亲被当年那件事打击,原本身体羸弱的她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母亲的葬礼上只有寥寥几人。偌大的灵堂里,空空荡荡,只有低垂着头的少年闻赫,还有陪着他站在一旁的秦叔。

闻赫眼眶噙着泪,脸部肌肉紧绷,死死咬紧着后槽牙,才不至于让眼泪夺眶而出。

十六年这件事在重新从闻赫口中说出的时候,本人眼里透露出的情绪,很多的是那种释怀。

“闻赫。”

梦境里的闻喆一脚踏入,走进了梦境的现实里,他感觉周遭的事物逐渐变得真实,感官由此变得敏感起来。

他看到那孤苦无依的孩子,忍不住心软安慰。

这一声轻唤,小闻赫竟真的回了头。缓缓地站起了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哥!我好想你。”他猛地飞扑上去,一下子钻入了闻喆怀里,泪珠像断了线那般止不住的往下掉,在怀里微微抽泣。

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时间都尾巴被拉扯,向远处延伸,没入无尽地梦里。全世界都为了他们按下了暂停键。

回到现实,闻喆掀起眼皮,抬眸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把着方向盘的闻赫,他目视前方,眉眼显得有些凌厉。

“醒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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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俪假意投敌,将闻喆闻赫的事告诉了他,闻父先是一惊,转念一想,又说是要见见闻喆,便暂停把孩子带出国去养的计划。

对,带出国。闻父的计划本来是想将自己的孩子带出国去养,颐养天年,好在国外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闻羽母亲被闻羽遭遇软禁的事情激怒,动用了各种手段去把闻父这人找出,并打算在找到人后,直接一刀砍死他。

后面闻父被找出,闻喆他们肯定不会放任闻羽母亲拿刀去砍了闻父。所以几人协商最后还是闻喆和闻赫去见闻父。

在市外某家温泉馆里,父子之间的质问,父子间的感情已经淡薄到掀不起任何情感波澜。在看到闻喆和闻赫吻到了一起,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和最愧疚和疼爱的儿子竟然吻在了一起。闻父这才真正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事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用来搪塞他而编制出的谎言,内心顿时是破了防。

他年轻时名利双收,和发妻白手起家。仗着年轻偷尝禁果多年却又几乎不承担任何责任,晚年幡然醒悟又想尽天伦之乐,你说可笑不可笑。

闻父被戳穿,恼羞成怒,结果却是被他们拿捏。对闻羽这样,他们不会宽恕,闻羽母亲也是真的会饶不了他。

没有多留,几个小时后闻喆他们已经安全离开。

第二天中午传来消息,闻父昨天突然中风,晚上便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就在市内某家私人医院里。

他那干儿子亦或是情人?早已带着他的钱走了。那钱都是闻父立好遗嘱给的,属于自愿,占遗产的一大部分。

可疑的一点是闻父那天晚上写了整整五页的遗书,密密麻麻,字迹越写越凌乱。经确认为其亲笔。但闻喆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认为闻父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写下的遗书。

他们并不打算往这方面深查下去,毕竟那些钱细究起来很麻烦,他还有很多尚未查清的出轨对象和孩子。

从医院走出来,途经病房的时候,闻喆路过瞥了一眼房内正在播放的娱乐新闻。电视机里出现了那个长得和他长得有几分肖似的男星,名叫思喆。在被知情人爆出了包养丑闻之后毅然选择退圈。

闻父那明星身份男性情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直到这天他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长的和他有几分眉眼相似的男人。

给闻父当情人?当干儿子?不管怎样,头脑机灵的男性情人,最后得了一大笔钱,跑出国去了。

是亲情?是爱情?闻喆觉得纠结于此,没有太大意义在里面。

还是得享受当下。

“闻赫。”

对方转头回眸,时间凝固,一眼万年。

“嗯?怎么了哥?”

“闻铭轩明天才回来,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闲时间。我们来一场约会吧。”

“好,那我可以问问,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兄弟?还是?”闻赫挑逗道,这人刚刚是想起了昨天闻喆在副驾驶座上醒来后,询问他的一个问题。

他当时没有正面回答,自觉春风过境,你我都了然于心。

结果这会儿问题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他哥身上。

闻喆嘴角轻扬,自是成竹在胸。内心早已揣着的答案比任何时刻都要笃定。

只见他轻启双唇,一阵沉稳的声音传到他耳畔,语速不急不徐。

“是恋人。”

“是长相厮守的恋人。”

约会时他们俩突然谈到了相处间昵称的问题,烛光晚餐前,闻赫一股脑的说出一大堆昵称,任他哥挑选。

闻喆抬眸,深邃的眼眸使人着迷,眼波流转一番,精准地对上闻喆的视线,他宠溺地笑道。

“有什么区别么?”

闻赫微微将身体前倾,靠的离桌子更近了些。他们间如今只隔了张桌子的距离,轻而易举就可以接近触碰到彼此。

闻赫一直和坐在对面的闻喆视线交缠着。闻赫的眼神里满是温柔缱绻,都快要溢出眼眶,嘴角笑意分明,他微启双唇,那句深情真挚的告白从他口中说出,就如流水潺涓一般。

“没有,无论你是何种身份,我都可以亲吻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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