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开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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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开学

苏柯仔细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事情,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今年3月,负责调查一个叫盖尼.索罗约的化学方面的专家的一个隶属于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分部的人,一直跟着那个索罗约到了南美。因为那个索罗约用自己的化学知识制造大量高纯度毒品,供应给毒贩,来筹集研究资金……至今也没弄明白他到底进行的是什么样的研究。从4月开始一直到7月,这个探员就和总部失去了联系。然后,一直到7月下旬,这个家伙在里约热内卢的一个医院里出现了。虽然失去联系几个月这种事情,事后肯定要接受调查的,但是,他带回来的那些情报,关于几个毒贩的,倒的确货真价实。那个探员应该是遭受过点什么事情,神志一直不是很清醒,一直到最近才完全恢复过来。这个家伙已经因为立功,而且也通过了审查,现在调进了高等事务局。消失……丧失部分记忆……然后表现出极高的工作热情……无论是时间还是这个态度变化的顺序,都比较吻合。”

“……这个,也很有可能是巧合吧,毕竟南美那种地方,消失两三个月,没办法和外面联系是很正常的……”陈昌儒并不完全认可苏柯的这种联想。

“不。你看这些材料,材料的分类和索引作得很好,这些明显的特征都被凸现出来了。根据这些特点,我想,不仅仅是我们局,在更大的一个范围里进行一个索引也是必要的。高等事务局从建立至今那么多年,一直能顶着其他部门带着几分嫉妒的关注而一直维持极高的事件成功率,固然是因为我们能够使用很多其他部门没有的资源,也是因为,对于高等事务局来说,从来没有什么偶然,或者巧合之类的事情。……”苏柯非常严肃地说。

吕璇点了点头,虽然这个苏柯实在是有些严肃过度,但是这种认真严谨的态度却是非常让人信服的。

“关于这个事情的表面调查,还是交给我吧,在‘威胁2030’演习结束前,恐怕我也没办法真的离开日本,我想,既然你们这里已经有了不少现成的资料,也算是个突破口,那我也来帮忙处理吧。”苏柯说。

吕璇答应道:“好的。不过现在毕竟用的是叶山玄这个身份,最好你还是给我一个可以进行联络和资料传送的方法,不然……整天跑你那里,恐怕就比较麻烦了。”

吕璇在这海边的高楼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家。而椴儿,则直接从大厦出发去叶山绫那里上班了。

吕璇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恐怕就是开学的问题。虽然知道叶山绫已经和学校的校长打过招呼,让她的那个闺中密友照顾自己,但是吕璇的心里仍然有一些忐忑。不是因为害怕学习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样的表现才是一个高中生,尤其是一个日本的高中生的正常的表现。至少有一点,已经让他完全不同了。在中国的潜艇前入东京湾大闹了一场然后轻松摆脱追击全身而退的事件发生之后,他需要花一些精力在控制自己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显得太开心。日本现在是举国沸腾,恐慌的,谩骂的,扬言要反击的,绝望的……当中国潜艇这样闹了一场之后,恐慌和绝望成为了那些政界人士普遍的心态。那些在日本工作和学习的中国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担心遭到某些右翼分子的黑手,但是总的来说,他们的地位被提高了。

吕璇需要一直提醒自己,现在自己拿着一个日本人的身份证明。虽然,作为叶山绫的养子,可以在很多方面表现得与众不同,可以将很多自己的特异表现归结于叶山绫从小为自己选择了其林书院和麒麟学院风格的教育……但是,吕璇觉得,还是不要给叶山绫惹麻烦好。叶山绫最近已经很麻烦了,不单单是公司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就是她作为一个中国公司的日本地区的总裁,而且还是一个以高科技和军备著称的公司,甚至旗下还有一个以往代表过日本的骄傲的索尼集团,有些报纸已经开始攻击叶山绫,斥责她为卖国贼。这种叫嚣从来不曾停止过,而随着威胁2030演习的这次“盛大开幕”这种叫嚣声顿时又响了起来。吕璇知道,虽然叶山绫爱着自己的父亲,可是并不能把国家和个人的感情联系在一起,叶山绫表面的安之若素之下,天知道她的内心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煎熬。

吕璇觉得,自己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至少当个比较正常的学生吧,纵然那些高中阶段的教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一点。

吕璇进入学校的第一天,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了那幢新建的珠光白色的全新的教学大楼。叶山绫之所以安排他在这个学校上学,固然有她的好朋友在这里当校长的便利,而恐怕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向他炫耀一下这栋建筑。这栋建筑是叶山绫用自己去年的干股分红赞助建设的。这幢6层呈扇形阶梯状的教学大楼从校门口的方向看去,就像是六级通向天堂的阶梯,可能说不上宏伟,但是,那强烈的暗示和象征却能在一瞬间将人征服。最让人感到惊讶的,则是在阳光下,这整幢建筑都在那里闪闪发光。教学楼的外墙的涂料是特制的,除了乳胶之类的普通材料之外,还加入了碾碎的贝壳粉末。这种昂贵的涂料,让这幢建筑显得耀眼,显得充满了神圣的意味。……而在教学大楼后面,室内体育中心也在紧张建设中,等到室内体育中心建设完成,从校门口看上去,那通向天国的阶梯就会增加到12级……略呈弧形的阶梯状建筑群,已经远远超过了实用的意义而成为现在日本学校建筑方面的翘楚和日本教育界标榜的学生的进步与成长的标志。

“叶山绫真的蛮舍得花钱的。……”同样装成是高中生来陪伴“叶山玄”上学的阿翔赞叹道。

“请不要直呼我‘母亲’的名字……”吕璇耸了耸肩,无奈地说。其实,叶山绫何止舍得花钱?这些年来,她的干股分红累计起来已经足够将她排进全世界富豪500强了,可是,她捐掉的钱,加上她赞助各种各样的慈善事业和教育事业,公益事业的钱,却让她成为了慈善家排名的前十位……而叶山绫赞助的一些项目,比如这幢教学楼还有在鹿儿岛的日本海洋科学馆,都成为了颇负盛名的标志性建筑。实际上,也只有人缘良好的叶山绫出面,才能在一些项目礼让光环机构等等和日本方面没什么交情的组织和实体,积极参与到这些项目中……而就是这样的叶山绫,现在被称为了卖国贼……以日本政界的腐败堕落和变态,那真的不知道该称呼为什么了。

‘叶山玄’和阿翔都被分配在了4班。在按照入学成绩排列的4个班级里,这意味着是平均成绩最差的‘放羊班’,通常里面还有不少小太保。虽然在这个被称为日本高中教育界典范的学校里,这种人可能比较少,因为这个国立高中的教学质量,恐怕要比有些私立学校更好。对于学生的选择通常也是比较严谨的。而有了政府撑腰,有了叶山绫的强大的财力支持的学校,也从来不怕当地黑社会的威胁。选择成绩最差的班级,是因为无论如何吕璇都觉得那个所谓的加强班对于他和阿翔来说也太入门级了,实在没有必要将名额浪费在自己身上。反而是“放羊班”这种管理比较松弛的地方比较适合自己和阿翔……休养生息。

可是,不知道怎么想的,除了那个刚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美女班主任进行了20分钟亲切的讲话并且让大家进行了整整两节课的自我介绍和互相认识之后。所有其它任课老师都像是发疯一样给这个应该是放羊班的4班施压,严酷的气氛压在大家头上。

清河国立高等学校的制服是非常奇特的军装样式。在绝大部分学生的体型太瘦或者太胖的时候,这种式样的制服显得很奇怪。但毫无疑问,吕璇和阿翔,穿着这样的制服却显得很漂亮。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体型健壮,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的姿态,那种习惯了挺胸抬头,充满了自信,健康而自信的姿态,是那些普通的学生们永远也模仿不来的。这种姿态,就好像是纪律,自信和斗志都已经融入了血液,那种姿态,就像是在军校中经过锤炼一般。这种姿态,也让左胸前的标识年级和班级的饰条有了自己的骄傲一般。这种健康昂扬的姿态,居然是如此特立独行。大部分的学生都展示了完全不同的特色,装酷的,装颓废的,因为学业压力而有点佝偻的,趾高气扬的……而正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表现,让吕璇和阿翔显得如此出众。

吕璇和阿翔在同学们面前的自我介绍都非常简短,姓名……仅此而已。吕璇和阿翔都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和这帮小孩子套交情的必要。吕璇和这些人还算是同龄人,可惜没有什么共同点,而阿翔虽然看上去是十几岁的少年的样子,可是阿翔的实际年龄要比吕璇还要大呢。

那自我介绍的两节班会之后,几乎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在第一节课上强调了自己的课会很难……而且居然都不约而同的针对吕璇或者阿翔提出了很难的问题。但是,只要很难这个标准仍然在高中的学习范围内,对吕璇或者阿翔就不会有任何难度。可是,当那些班级里的同学们几乎都听不懂的问题,一一被两个人轻松解决之后,实际上吕璇和阿翔事先约定的夹着尾巴做人的约定,已经做不到了。

被一再诘问之后,吕璇和阿翔不约而同地开始对老师反击。在生物课老师的关于遗传学的显性隐性问题被轻松解决之后,阿翔问了那个据说是东京大学生物系毕业的任教5年多的中年女教师一个问题,一个关于细胞培植和细胞化学方面的极为艰深的问题。那个老师愣了半天……

随后,吕璇如法炮制,在数学课上几笔涂完老师自以为很得意的难题,然后在黑板上写了一道空间数据理论方面的题目……这道数学题诗现在全世界所有选择了这个分支的数学系学生的博士生课程阶段需要完成的第一道题。显然,吕璇用这个方式表明了自己已经掌握到了这个阶段……至少是这个阶段。

折磨老师和恐吓老师的行动显然很有趣,而要和所有老师见面一遍的过程,要持续3天。而在开学的头三天里,吕璇和阿翔已经用无可辩驳的势力向那些老师证明了他们并不需要老师的指导,也不怕他们的刁难。至于在体育课上阿翔被罚跑了2000米后,居然连汗都没有多出一点的表现,那就不仅仅是用出题来回馈了。阿翔在和体育老师掰手腕的过程中直接用极大的牵引力折断了体育老师的小臂骨。

当开学第四天,他们终于站在了棒球部甄选新成员的选拔考试的场地上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是全校知名人物了。

“是不是玩得有些过火了。”体育场周围聚集着相当多的人在看着棒球部进行的选拔考试,也是为了看吕璇和阿翔的表现。而其中,相当部分是女生……小女生总是很容易匆忙认定一个所谓偶像的,而现在,吕璇和阿翔似乎都可以料想出现“xx亲卫队”之类的事件了。而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看到棒球场周围聚集起来的有些怪异的人群,听着人群里传出的响亮的,很有鼓舞意味的喊声,尖叫声和刺耳的笑声,吕璇有些忧心忡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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