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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比尔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

这个人身上有太多谜团，他不问不代表他不好奇——比如为什么他一个污秽人种会武技还能混到帝国高层，在自己这个可以说是站在了大陆顶峰的人面前也是没有一丝不自在。

像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跑神！

再联系他对布兰琪说的话……

比尔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至少现在布兰琪还算是他颇为宠爱的一个夫人，而面前这位身份上也是他最为宠爱的“侍君”，至少表面上是，那么在楚枫面前纠结这种事情可就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了，要查也是私下查。

所以比尔看着楚枫，丝毫没有提布兰琪，倒是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行抚肩礼。”

楚枫回过神来倒是微微一愣。

他确实一直没有向比尔行过侍君的抚肩礼，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是比尔的侍君，起码他绝对没把自己当成侍君的身份，这点比尔也清楚。比尔带他来这里也不是真的想和楚枫怎样，也就没有在意，不过人前自然是要把礼节尽到的，可楚枫又爱窝在房间不出去，只偶尔去湖畔钓钓鱼也不见什么外人，说起来这还真是楚枫第一次向比尔行抚肩礼。

不过，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这点比尔也清楚，根本没什么可在意的，大概是不想提布兰琪的事儿吧——也是，家丑不可外扬，想必比尔也不会有兴趣和他谈论自己宠妾的贞操问题。

所以，暂时还没有和比尔发生冲突的想法的楚枫很淡定地顺了下去：“我是殿下的侍君，行抚肩礼是应该的。”

侍君两字字音加重，其中的含义两人也都清楚，可是比尔却没有继续扯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冰蓝的眸子微眯，虽然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楚枫却敏感地感觉到比尔此时的表现有点儿……微妙。

“你……”

比尔动了动嘴唇，喉头滚动了一下，突然又没了后音。

“殿下有什么话要说么？”楚枫隐隐觉得不太对，不过比尔现在勉勉强强也算是他的合作伙伴了，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看着比尔这种和平时截然不动的犹犹豫豫的样子楚枫真心觉得不靠谱。

“我也许……”比尔犹豫了一下，又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来，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楚枫都不由有些好笑。

就在比尔垂了垂眸复又睁开打算再一次开口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塔娜的声音：“殿下，神使大人到了！”

比尔微张的嘴立刻合上了，结果要说的话还是没说出来，眸子一下子变得晦涩不明。

看着比尔要说的话突然被打断，楚枫也略带惋惜，面带微笑地说了声“恭送殿下”便自顾自坐下了。

但是比尔却没有懂步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楚枫一会儿，才突然冒出一句：“你跟我去。”

终于要来了吗？

会心一笑，但是表面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然后楚枫露出一个无比假的、看得比尔都忍不住嘴角一抽的受宠若惊与恐慌的神情：“神使大人驾临小人怎有资格相迎？”

我还是圣子呢，平时怎么也不见你有几分恐慌恭敬？

比尔压了压心头的郁气，淡淡道：“你跟我去便是。相信亚撒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说罢，比尔也不再看楚枫，转身就走。

其实他一直在压着心里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