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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太太放开儿子,上前去拉住老敖,就怕他一冲动又要动手,这边劝说着儿子:“儿子,你以前交的对象都是女人,可没听过你说也喜欢男人。你现在和他断了,等过些时候你兴许就想明白了,这种事可不比你娶什么人那么简单,那可是个男的,你这一辈子还长得很,这让别人该怎么说你,你让我老两口往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妈,我试过了,可没用的,这两年里我满脑子都是他,除了他我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人了。”

回想这两年,老太太也终于明白了,他儿子的悲喜都是因为那个人。身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够活得开心,可如果需要用背弃伦理纲常来做代价,那她宁愿他就这么沉闷下去,这样他至少是正常的人,不用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老敖对老太太说:“你还说那么多做什么,让他滚吧,我敖家从今日起就当没这个儿子,他是死是活我们都管不着。”

温热的血从脸上淌过,顺着脖子一路向下将白色的衬衣染红一大片。敖先生用袖子抹了把脸,起身说:“既然你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好了,你们俩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说完,就离开了。

老太太当场就哭得撕心裂肺,两只手不停的捶打着老敖,怪他手下得太重话说的太狠,这儿子要是真的不回来了,可让她怎么活。

敖先生感觉自己头有些晕,脑门儿上的血还在流,心想趁着清醒赶紧找个人把自己送医院,别到时候失血过多死在外面了。掏出手机便给齐季打了电话,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便见到齐季的车了。

老敖这一个碗摔得稳准狠,流了一大滩子血不说,还缝了三针。缝针的时候医生不给打麻药,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叫唤,半点没有在家时的气势。从小到大别说缝针了,打针的机会都不多,上次手里打个石膏回家,老太太心疼的眼泪婆娑,这次没她在身边嘘寒问暖,敖先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夜之间,他好像就成了个没人疼没人爱的流浪猫狗。老敖盛怒之下的言语还在脑海里回荡,使得他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齐季送敖先生去的还是唐诗扬所在医院,既然来了就顺便通知了一下他,必竟是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了没理由不来慰问下的。敖先生心想他不如不来,来了也说不了几句中听的话,这两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儿。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心里挺同情你的,不过这道坎早晚是要过的,你看看齐季不就过来的嘛,是吧,齐季。”唐诗扬得知敖先生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以后,背过去偷偷的笑了会儿。

齐季接了唐诗扬的话,说:“你别说我啊,你自个儿的坎过去了嘛,你家里人知道嘛,我和敖傲这是早死早超生。”

“我同你们不一样,我爹妈年纪太大了,经不起折腾,要是可以,我就一直瞒着,等他们百年之后,我也就用不着跟着说了。”唐诗扬一本正经的说。

敖傲躺伸出手戳了戳唐诗扬的肋骨,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他说:“当初你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你扔马桶里冲了,你们这些gay啊,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不伦不类。”

这下齐季急了,阴阳怪气的说:“哟,你倒先把自己撇干净了再来说我俩,敢情郝放不是个带把的,还长了对胸是吧。还你们这些gay,你该把你们换成我们。”敖先生看了看四周,幸好这是在齐季的看诊室,这要是让人听了去,人家该用什么眼神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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