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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盯着阴十七一瞬不瞬的,他似是在等着阴十七未说尽的话。
阴十七不负无为所望地接下道:“五年前我祖母在我性命垂危之际,曾来千光寺诚心跪拜,最终求得我如今的安平和顺,祖母总说,多得了千光寺佛祖的保佑,方佑得我捡回一条性命……可我却觉得,我能自阎王那抢回一条性命,是因着祖母的善心善举,更是因着祖母的医术高明,这一些皆与佛祖没有任何干系。”
她笑着:“你瞧,我是这样的不诚心,也从未真正想过要到千光寺里来向佛祖他老人家跪谢当年的救命之恩,上回特意来寺里,亲自谢过慈眉大师不怪罪我紧急时的无礼之举,那会我也只是到佛祖面前随意地拜了一拜,没说什么话,连半个心愿都没有,我不信……佛祖真能实现我的愿望。”
展颜看着显然不对劲的阴十七,有点担心地唤道:
“十七……”
花自来再迟钝,这会也与展颜一般察觉到阴十七的不对劲。
这样的不对劲令花自来想起了抓曾品正的那个时候,阴十七也是这样掺杂了个人情感,情绪似乎处于临界点般不稳定,像是时刻会爆发似的,令人心惊肉跳。
不同于展颜与花自来杂带了忧心的感受,无为听着阴十七突如其如的一番自我剖析,面上微怔,竟是半晌没作声。
无为此刻的心情又有些与展颜颇为相似,俱都是在猜阴十七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方会突然这样奇言怪语起来?
而与展颜不同的,无为更多的是无由来的不安。
这种不安自白猫嘶叫开始,更自阴十七这会的奇怪言语持续加重。
展颜嘴里唤着阴十七,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无为。
无为却似是没瞧见展颜打着问号的眸光,他完全无动于衷。
阴十七霍然拔出佩刀,刀锋微泛着冷芒,仿佛还能看到鲜红的血滴,她看着明晃晃的刀身道:
“展大哥,我到书院里去,就是用这把染有苗贤、苗铁两人鲜血的刀吓得信厢房里的英小姐的猫直冲我嘶叫,那嘶叫声经英小姐主仆两人证实,那便是昨夜里白猫突然叫起来的声音,一模一样,这就说明了昨晚白猫同样受到了危险的威胁,令它恐惧或是出于反抗自保的本能而发出了尖锐的嘶叫。
当它冲着厢门嘶叫的时候,凶手或许就在厢门外,英小姐的丫寰小芝说,白猫嘶叫的声间约莫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那至少说明了厢外的威胁持续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
这样的威胁,倘若并非来自于凶手,那么只能说明千光寺里除了杀人凶手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尽管我再横眉竖目,倘若没有这把刀,大概也达不到我要的效果,那便也得不到我要的答案……呵!有时候人还不如一只猫来得坦诚!”
手中刀突然一个反转,由下往上凌厉逼近,阴十七快速将刀架上无为的颈脖,冷声问道:
“为什么说谎?出家人不打逛语,这不是最基本的么?”
展颜看着事情的发展已出了他所知道并理解的范围,可他相信阴十七,他信她不会毫无缘由便将刀搁到一个无辜的和尚脖子上。
无为到底说什么谎了?
展颜看着无为。
无为被阴十七突来的一杠吓着了,僵着身体半晌没回过神来。
僵持着,无为没有作声,阴十七也没有移开刀锋,展颜更是紧紧盯着防着无为被逼急了的妄动。
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无为终于开口,他看着阴十七问:
“十七施主……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这得从阴十七决定亲自去查问英小姐那会开始说起。
那时刚回棋院,无为带路,阴十七随意与他攀谈着,其中说到客院中的香客状况,无为说他不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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