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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阴哥哥不必替我扰愁,佳丽的命就跟村长伯伯说的一样,早在生下的那一刻起,已然是注定活不长久的。”
这话说得丧气,听着也令人十分悲伤,什么叫做注定活不长久?
哪里有这样咒自已亲侄女短命的舅舅?
阴十七这时对余得海的厌恶更是高上一个程度,妥妥的五星满额!
阴十七不说话,面上却是愤愤,眉头更是自包扎好后就没舒展过,余佳丽见状不禁解释道:
“阴哥哥不要责怪村长伯伯,村长伯伯也不想我死的,但村长伯伯也是没有法子,为了能让我如愿见到母亲活着的那一日,村长伯伯已经做了许多村长伯伯并不想做的事情。”
并不想做的事情?
阴十七想到在暗巷中见到余得海的那会,那时余得海是真的眼带疲累,也真的是有心将水月村的事情与她细细一说,可后来却发生了太大的变故,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事发后她也是将余得海终类于余水一流,并未真正去想过余得海前后不一的神色变化。
此时想来,当真是她的疏忽。
还有余佳丽话中明显有可疑的地方,阴十七问:
“你母亲很早便离开了水月村,村长何以辩别你母亲是生是死?难道他有你母亲的消息不成?”
余佳丽中空坐了半晌,流了不少血的她很是疲倦,眼皮微垂着,像随时会睡着般,说到这里,赢弱的小身子已然支撑不了坐着,晃了几晃便向后面尚有些距离的石台靠去。
阴十七见状连忙伸手揽住余佳丽,又小心轻轻移动余佳丽到石台边上去,好让余佳丽背靠着石台。
余佳丽靠了一会,喘了几口气后,稍觉得好多了便道:
“也不是村长伯伯晓得我母亲的消息,只是村长伯伯总抱着希望,就像我抱着希望一样……”
又抬手指了指自已左眼道:“阴哥哥刚才已经看到眼白下那条红线了,那阴哥哥可知这是什么?”
阴十七想起那条下眼珠子下眼白部分往中间黑眼珠子长的那条红线,摇头应道:
“不知道。”
余佳丽似乎是想笑,却又笑不大出来,最后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浅笑来:
“那是自我祖外婆之后,余家三代长女的催命符。”
余佳丽说得轻巧,连声音都与平常一样软软,满是稚气,只是这会些微有气无力,显得苍白许多。
这样苍白无力的诉说很风轻云淡,就像是口中所言的“催命符”不过是平常保命安宅的黄符,余佳丽面上神色不以为意地如常,阴十七却是听得心中一惊:
“催命符?”
催命符再加上先前余佳丽告诉她的金蚕蛊,阴十七想起在前世现代偶尔自电视中看到听到的那些苗女,听说苗女是会制蛊的,而蛊不仅可以操控人心,更能无声无息要人性命!
余佳丽转了个头,侧脸想去看被金蚕蛊拖行到石屋一角的淡蓝短袍村民尸体,但碍于身子轻易动一下便牵得筋疼,索性转头转到一半便不转了,扳回脸道:
“阴哥哥一定很奇怪那边穿着淡蓝衣袍的大哥哥全身没有伤痕,却气绝身亡,就像我师父一样,都是死得那样奇怪,对吧?”
阴十七道:“是,先前很奇怪,且半点摸不着头脑,但现在我想我有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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