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丫的(1 / 1)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叶灿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浑身散架子一样的疼,尤其是后身,仿佛被什么撕裂一般,一跳一跳地抽痛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惊醒了过来。他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起身,手忙脚乱地将正对着床榻的相框按倒。
做完一切,叶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却忽然感觉下身一阵凉意,低头一看,才发现下身竟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外面。不仅如此,似乎是因为刚刚过于活动,叶灿感觉好像有什么液体顺着股间一点点的流淌下来。
他猛然涨红了脸,耻感与愤怒瞬间顷注全身。
“哥,你醒了?”宋宁州端着被咖啡依在门口,他换了件居家的常服,鼻梁上依旧挂着那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懒散而又漫不经心。
分明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却少了那股青涩乖巧的气质,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鸷与乖张。
昨天屈辱的回忆在脑海里浮现,叶灿脸色一黑,一股火蹭一下窜了上来。他顾不得现在还光着屁股,一个箭步上去结结实实地照着宋宁州的面门来了一下。
宋宁州生活条件一直不错,从小到大没挨过这么多顿打,昨天被叶灿磕的那下还没好利索,今天一个躲闪不及又挨了一记打。他想还手,奈何根本掰不过叶灿,不仅手没还上,自己倒是又挨了叶灿一拳。
他还没从鼻腔酸胀的痛感回过神,就被叶灿像拎小鸡一样提着领子薅了起来。叶灿高他半个头,加上筋骨强健,肌肉紧实,叫宋宁州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绷紧的衣领勒着宋宁州的脖子,叫他本就白净的脸上又少了几分血色。
宋宁州此刻也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白皙的脸上鼻血横流。但他好像不知道疼一般,依旧笑着,鲜血顺着人中淌进宋宁州的嘴里,原本光洁的牙齿上染上了猩红的血色,让宋宁州的微笑显得格外阴森。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逮着洞就钻,跟畜生发情一样,恶不恶心。”叶灿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地拽着宋宁州的衣领,他强压下把宋宁州打住院的冲动,对着他怒吼道。
“哥,你有种今天就揍死我,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宋宁州狞笑着,他癫狂的样子让叶灿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你丫的什么疯狗,我他妈怎么你了,你逮着我咬。”叶灿咆哮道。
“你没惹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不仅要睡你,我以后还会慢慢折磨你。”
“神经病!”叶灿觉得宋宁州真的是疯了。
“反正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就喜欢和男人睡觉,和我爸睡和我睡不都一样。我比我爸还年轻,说不定操你操得更爽……”宋宁州的声音戛然而止,打断他的是叶灿的拳头。
叶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压抑的怒火在宋宁州不断的挑衅下喷涌而出,他一拳将宋宁州打倒在地,紧接着,铁锤般的拳头一下下地砸在宋宁州身上。
叶灿昨天刚经过那么一遍折腾,身体多少还是有点虚,在持续输出十几下后,叶灿也渐渐没了力气,手上力气也收了几分。
宋宁州敏锐地察觉到了叶灿的卸力,一个猛起将对方推倒在地。他整个人压在叶灿身上,双手按着叶灿的脖颈,发了狠劲儿。
叶灿没料到宋宁州还能来这么一出,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对方死死扣住。宋宁州按得很结实,叶灿只觉得脑门一股股地往上冲血,额头上的青筋直往外突突。不过好在叶灿体格不错,他掰开宋宁州紧扣的双手,和对方僵持了起来。
面对叶灿的反抗,宋宁州自知不敌,眼看着身下的人快挣脱了束缚,他心一横,一个猛子扎下去,吭哧一口咬在了叶灿的胸口上。
叶灿疼得“嗷”地一声叫了出来,他抬一膝盖,把疯狗一样的宋宁州撞倒在一边。
“你妈你属狗的,还咬人。”叶灿边揉胸口边骂。
他现在对宋宁州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理解,这小子生得一副文质彬彬,读书识礼的样子,内底里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
宋宁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汗,得体地看着叶灿吃瘪的样子,尽管他自己也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但丝毫不耽误他眼底的愉悦。
“哥,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有得见呢,犯不着弄这么难看。”
“你可真是疯子。”叶灿真是气极了,他头半辈子也算没少吃苦,泼皮无赖他也算见了不少。就算他“见多识广”,也没遇见小疯子这号人。
叶灿一咬牙,不想再和宋宁州纠缠,这当口他下面还光着,再下去实在有些丢人。他抓起地上揉成一团的西裤,扯了张纸巾把流到腿间的精液擦了擦,抓起宋远的遗像,提上裤子扭头就走。
“你以后最好别在我面前晃悠,不然我管你老子是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临走前,叶灿威吓道,他是真的怕这小疯子再找来。
换成旁人也就算了,宋宁州毕竟是宋远的儿子,倒真不能把他怎么样。要是小疯子像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叶灿真怕自己想甩都甩不掉。
宋宁州耸肩笑笑,不置可否,他似乎并没有拦着叶灿的意图。他就这样平静地目送着叶灿急冲冲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等到外面传来“哐当”一响的关门声,他才脱力般得倒在地上,他用手肘捂着眼睛,忽地大笑起来。
叶灿的屁股刚沾上真皮靠垫就倒抽了口凉气。后门大概是撕裂了,他还没坐稳就一阵钻心的疼。
一想到明天的工作和公司的事情,叶灿气得直砸方向盘。稍微冷静点后,他点了支烟,一边黑脸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搜索起了“痔疮坐垫”。
在下单了一家评价不错的坐垫之后,他正了正后视镜,看到了镜子里自己那悲惨的样子,同样的,他也看到了安置在后排的宋远遗像。
“瞅你的好大儿,也不知道随谁!我之前也见过你老婆,挺文静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生个儿子这么个死样子。”
“八成是舅舅不靠谱,好好的孩子给人养歪了。早说你接过自己养好了,要不然现在这小疯子说不定还能叫我声干爹。也不至于跟个疯狗一样,这么搓磨我。”
叶灿一边开车一边碎碎念,开着开着,眼眶就开始泛红。
“远哥,你真的丢了个好大的烂摊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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