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定情(1 / 1)
从宜客峰回来后,江姜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屋中,期间孟柏仪多次探望也只跟他推脱说要修炼。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孟柏仪忙完宗门事务后总是第一时间赶去陪着她。
相较于师兄妹二人默契的温情,此时的宜客峰倒有些气氛难言。
江伏从沉睡中醒来,睁眼便看到了坐床边的粉衣女子,秀丽的面庞上溢着心疼之色,动作轻柔的给他上药。
“贺道友?”
“嗯?”贺兰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惊喜地看向江伏:“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她关切的问江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并无大碍。”江伏坐起身,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虎口处的伤被人上了药,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对于他冷淡的态度,贺兰好像习以为常,“此次还要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然”
“贺道友不必言谢,你也曾救过我,一报还一报。”
贺兰的笑容僵住,但很快又整理好表情继续道:“说来也巧,我们总是在对方遇到危险时及时出现。”
“危险?啧啧,贺兰道友带着一群毛头跑进哀嚎山去采药,这种行为确实很危险。”
刺耳的话从身后传来,她寻声望去,就见林修抱剑走进来,讥诮的表情摆在俊脸上。
贺兰赶紧起身,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床边。
“此番是我太大意了,还连累江伏受伤,林道友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语气诚恳的道歉,姿态放的极低,却并未博得来者的好态度。
“哦?贺兰道友又知道我生气了?察觉危险时那么迟钝,察言观色倒是很有一手。”
林修毫不掩饰嘲弄之意,贺兰两次三番被他讥讽,秀丽的脸上青红交加。知道继续待在这儿也只是受气,她深吸一口气,维持着得体的笑,跟江伏道了声辞便转身离去。
刚醒来就对上一场言语交锋,江伏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你又何必与她逞口舌之快。”
“怎么,你还心疼上了?”
“算了。”江伏自知说不过他,无奈叹了声,转问道:“此处是太吾宜客峰吧,我睡了多久?”
“唔——”林修双眸微眯,摸着下巴似在认真回想。“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不过我们都从无妄海打完回来了。”
“林—修—!”床上的人冷着脸,对他胡扯的话感到无语。
“啧,你看你,还是那么不经逗。”林修说完,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娇弱的脸。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还是小的那个比较有意思。
“我到底睡了几日?”
江伏的询问打断了他的浮想,林修悠悠道:“四日,你总纠结这作甚。”
得到答案的江伏似乎松了口气,身子松懈下来,靠在床上凝视着虎口处的伤。
“这期间有没有人来过?”
“有啊。”林修想都没想,张口就说:“刚才不还杵这儿一个。”
江伏觉得识海抽痛,按着胀痛的太阳穴问:“除了她呢?”
“除了她”林修的表情有些微妙,一边是那日少女离去前请求他保密的可怜模样,一边是挚友信任的目光。
他顿了片刻果断选择前者,没办法,谁让小的那个更可爱些。
“除了她就没外人了。”这话说得,天地良心。林修暗想:你自己亲妹可算不得外人吧。
屋中静了下来,外面的光透过窗照进朦胧暖色。床上的人坐在光暗交织处,散落的发丝遮住侧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呢。
与此同时,闷在房间装鸵鸟的江姜,终于在孟柏仪温柔又不容拒绝的态度下走出了房门。
她不敢下山,也不敢往峰顶走,江伏跟清珩她都怕。特别是后者,前者她只要不去纠缠,起码能称得上问心无愧。
但清珩
那是授印于她的师尊,江姜思来想去更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
蓝色的花汇聚成海,在风中荡漾,空中弥漫着清新的香。
江姜枕在孟柏仪膝上,用指尖描绘他衣服上的精致纹路。温热从发顶传来,江姜抓住他的手,转了个身仰面向上。
从这角度能看到他清晰的颌线和修长的脖颈,领口往上漏出的肌肤堪比玉石,江姜晃了眼,伸手去触碰。
微风、阳光、花海和身边的人,江姜无比贪恋这种温情惬意的氛围,好像只要有孟柏仪在身边,她的这艘小船就是安稳的,平静的。
这个人会包容她的一切,她可以在他面前坦荡的展露出所有情绪,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都会全盘接受。
墨色的发从指缝溜走又被揽入手中,一遍又一遍,江姜乐此不疲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孟柏仪双眸含笑,任由她在怀中作乱。
“那么喜欢,要不绞下来给你?”
这怎么成,江姜可舍不得。她摇头拒绝,勾起自己散落的发,两缕发丝握在手里,手指翻转灵巧的打了个结,然后举起她的杰作。
少女的眼眸澄澈如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孟柏仪点头夸赞道:“姜姜真棒。”
这就棒了?江姜暗自腹诽他哄小孩一样的话,难道师兄没明白她的意思?
“师兄,你知道这里面的含义吗?”
“什么含义?”
江姜有些惊讶,孟柏仪博览全书,阅历丰富,见过那么多的人和事,怎么会不清楚?
江姜很快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佯装生气,咬着唇不去看他,固执的将那缕发攥在手中。
头顶是孟柏仪在笑,音色温柔:“是结发吗?姜姜想跟师兄结发为夫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大掌包住了少女攥紧发丝的手,附身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江姜,我妻。”
蓝色的花海簇拥着二人,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
温热的唇印在额上,江姜听到了他唤的那声“妻。”
她的心似乎停跳了一瞬,接着,喜悦、酸涩、惆怅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江姜沉浸其中难以喘息,她甚至在想溺死在这片海是不是最幸福的死法。
孟柏仪的吻很轻柔,像羽毛一拂而过,吻去她落下的泪。
“莫哭。”
江姜摇摇头:“我很高兴,我不是难过”
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孟柏仪对上那通红的眼眶笑着说:“我知道,是喜极而泣。”
他捧住江姜的脸,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温柔而郑重的亲了上去。
唇瓣相接,舌与舌勾扯缠绕,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津水顺着江姜的嘴缝流出,淫糜的又纯粹的欲望在彼此间迅速升温。
这个深长的吻让江姜差点窒息。她摆头推拒,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孟柏仪在问:“可以吗”
“在在这儿?”
“嗯,师尊不在,没人能上来。”
话虽如此,他还是挥手布下结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静谧的花海中只有少女娇软的喘息。
衣衫剥离,这次光线充足,冰清玉润的躯体无所遁形。肌肤莹白,腰身纤细,上面承托着一对儿饱满的雪峰,一点红樱可爱诱人。再往下是匀称修长的腿,并紧拢在一起遮住了腿心处的粉嫩。
江姜光溜溜的躺着,被他灼热视线盯得的面颊发烫,羞耻感爆棚。
“别看呀”她抬手去捂孟柏仪的眼,手腕反被扣住。
“很美。”
“那师兄也要脱。”
孟柏仪笑着应下,三两下褪去衣衫,白玉雕琢般的身躯暴露在江姜眼前。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江姜还是忍不住赞叹那优越的肌肉线条,没等孟柏仪动作,手就控制不住的摸了上去。
掌心下的肤感如暖玉,让她神迷。孟柏仪看她笑的一脸春漾,叹道:“没看出来姜姜还是个小色狼。”
江姜也不反驳,过够了手瘾提出要求:“师兄,我想在上面。”
上次进行到一半被反压,江姜至今耿耿于怀,今天说什么也要进行到底。
她晶亮的眸子透着跃跃欲试,孟柏仪语气微妙:“许你可不得中途反悔。”
对这个姿势强度一无所知的江姜自信点头,翻身想坐起。孟柏仪按着她的肩,“别急,还不够湿,会疼的。”
干燥的手掌抚上了胸前软肉,白嫩的酥胸被他团拢到一起,指缝夹着硬起的乳尖搓揉。
江姜被他捏的发出娇吟,双眼迷离挺起胸往他手中送,乳尖痒得难耐,只盼着他用更重的力道给她纾解。
孟柏仪注视着江姜的脸,少女水眸熠熠,望向他时雾蒙蒙的眼神带钩。他低头含住粉嫩嫩的奶尖,用力吸吮。
嘴里奶肉嫩的像块豆腐,高挺的鼻陷进乳肉,吐息时总萦绕着独属于她的清甜体香。
奶头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他吮的越来越重,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奶尖蔓延至小腹,江姜头脑发胀,腿心深处溢出潺潺淫液。
很舒服,但远远不够,她心里生出空虚的痒,渴望被身上这个男人大力填满。
“可以了已经湿了”江姜轻喘着喊他,急切的希望能快点进入主题。
孟柏仪听见了,却不如她愿。吐出被吸到肿胀的乳头,嘴唇贴着她嫩滑的肌肤下面吻去。
唇舌并用在她身上撩起灼人的欲火,偏偏不给个痛快,江姜难耐的扭动着腰去躲。
江姜不配合,孟柏仪只好按住她的乱扭的身子,坐起身把她屁股抬起来固定在身前。
这个姿势江姜没见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脑子里挂满不明所以的问号。
“师兄干嘛呀?”
孟柏仪展颜一笑:“亲我的小姜姜。”
少女花户生得漂亮,肉嘟嘟的白里透粉,看上去口感就棒。若不是怕吓到她,孟柏仪早就想品鉴口尝。
喉间焦渴难言,趁着江姜还未明白过来,孟柏仪附身亲了上去。
湿热的唇印在穴瓣上,江姜吓得屁股一缩,大腿被他分开架在胳膊上根本无处可躲。
“不不不别呀!”
江姜急的直叫,可孟柏仪充耳不闻,专心品尝着那处软嫩之地,灼热的呼吸撒在上面,粗粝的舌面舔将闭着的阴瓣舔了个遍,随后花缝被舌尖挑开,从下到上细密的勾绘着里面的形状。
跟肌肤的触感不同,里面是滑腻腻的肉膜,舌头像条灵巧的游鱼,在里面翻腾搅弄。
当舔到一处微微硬起的豆粒时,手中的人忽然颤抖了起来,发出猫儿般的媚叫。
孟柏仪试探的用舌尖再次点上去,拨弄几下那个小核,江姜便会哭叫着让他停下。
停是停不得,孟柏仪含住了那粒硬豆吸吮,舌尖与其交替进攻,少女哭的越发动人,穴中不断溢出的淫液也被他尽数吞下,微微泛甜,还有股特殊的清香。
江姜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眼泪连带着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下面也在淌水,她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把身体里的水流干。
在极致的快慰和恐惧中,江姜头皮发麻,不可阻挡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她低呼一声,伴随着着抽搐颤栗,一大股淫水从穴中喷出,淅淅沥沥打湿了孟柏仪半张脸。
孟柏仪不再吸吮,但舌头还在舔弄,直至下体的淫液被他舔舐的差不多后,才从她的腿间离开。
修长的手指抚上江姜的脸,擦去她脸上眼泪和口水混合的液体,孟柏仪哑声道:“还有力气在上面吗?”
江姜从高潮的余韵中平复,好半天才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有的,我要在上面。”
这次很顺利,孟柏仪躺下,还好心的把她扶到身上。
江姜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看着那舒展开的宽肩窄腰,性致是上来了,但两条大腿还在不停地颤啊颤。
大话都放出去了,江姜深吸一口气,咬牙挺直了身子,微凉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巧妙地将她的身形遮掩大半,雪色乳峰在其中若隐若现。
孟柏仪眯着眼掩去眼底令人心惊的情欲,摆出鼓励的表情等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江姜分开腿跪坐在他腿间,低头扶住了那根粗长的性物。孟柏仪那里硬的厉害,整个棒身都变成了深红色。
江姜垂眸思索,用她少得可怜的经验做出了正确决定,把这个大肉棒先打湿!
她轻轻套弄了几下,便扶着那根肉棒在自己花户蹭了起来。性器粗硬灼热,三两下就在那闭起的花户捅出了一条缝。
孟柏仪以为她会傻乎乎的拿着直接往里捅,眼下江姜的表现出乎他的预料,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粉紫色的龟头是怎样破开那条细缝的。
颜色分明的性器碰撞在一起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江姜的花户在他凶器的衬托下显得又小又可怜。
阴肉滑嫩湿热,蹭了几下就流出好多的水儿,江姜摆弄着腰肢给肉棒上上洗洗洗了个澡。
深色的肉棒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江姜低头瞅了两眼忍不住咋舌,这那么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下的。
主权掌握在江姜手中,更能体会到她与孟柏仪尺寸的差距,再看躺着的男人额间渗出细汗,应该是相当难耐。
肉棒足够湿滑了,江姜直奔主题,扶着它来回滑动,终于找准了穴口,试探的往下坐。
费力的塞进去半个龟头,江姜就胀的直吸气,她缓了片刻偷偷抬眸去打量孟柏仪的反应,见他双眉微皱,眼尾泛红,牙关紧闭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视线交汇,江姜听到孟柏仪对她说。
“继续。”
声音低沉悦耳,如鸣玉击琴。江姜听得双腿发软,不敢再缓,狠狠心整个身子直接坐了下去。
“哈啊!”
太深了!江姜惊喘出声,她没想到这个体位如此恐怖,饱胀的龟头不知顶到了哪里,稚嫩的甬道疯狂痉挛挤压着侵入的巨物。
湿烫的穴肉紧紧箍柱身上,一阵极强的销魂快感卷便了孟柏仪全身,他仰头发出舒爽喟叹。
江姜适应了好长时间,捂着肚子确认了没有被直接顶穿,这才抬起屁股缓缓上下吞吐。
她见识到了这个姿势的厉害,不敢再全部吃进去,每次沉腰都收着力,使那龟头堪堪触及花心便离开。
她动的缓而浅,只顾自己舒服,却苦了孟伯仪,大半柱身露在外面得不到抚慰。
江姜玩的忘情,爽的双眼迷离,口中还发出呢喃呓语,一对儿酥胸随着她颠簸的动作颤颤巍巍,十分惹眼。
孟伯仪抬手,将那团跳动的奶肉抓握在手中,揉弄几下后她的呼吸明显杂乱了,混合着口齿不清的呻吟。
淫水顺着棒身往下淌,他垂眸去看,少女粉嫩的穴肉被蹂躏的发红,湿答答的贴在肉棒两边,穴口的一圈肉几乎被撑到透明,看起来好不凄惨。可即使是这样,还在贪心的吞吐着肉棒。
淫靡的画面唤醒了他心底深处的那头野兽,他不再满足于这点温吞的快感,想进去,彻底捅进去!要嵌进最深处,干到她边哭边着喊他的名字!
在江姜的屁股再次下落时,他迎了上去,叩紧她的腰肢用力一顶。
少女一声惊叫,整根性器都被她包裹了进去,湿热紧致穴肉瞬间吸紧,爽的他浑身都被酥痒的快感占据。
“…师兄…太深了…呜呜…”
龟头破开宫口直达最深处,江姜忍不住心悸,觉得自己今日要被钉死在这肉棒上。
手脚发软身子也摇摇欲坠,孟柏仪看了一眼便知道指望不上她,大掌托起她的臀在肉棒上上下套弄。
穴肉肥嫩汁水丰沛,孟伯仪次次都操干的极深,娇穴无力吞吐着,忍受肉棒一下又一下深狠的鞭笞。
“师兄…停下…哈…会坏的…”
江姜的身体被他固定在性器上,撞的上下颠簸,她觉得自己像一艘小船,快感的浪潮呼啸而来直至把她淹没。
“姜姜…好姜姜…唤我名字…唤我夫君…”
他沙哑的开口哄诱,性感的声音包含爱欲。
江姜双眼盈泪,哭啼着喊:“…孟伯仪…夫君…夫君…我…我要坏掉了…”
她脱力的倒下来,像一摊烂泥伏孟伯仪胸膛。
两具火热的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江姜听到了他狂鼓躁动的心跳。
孟伯仪搂着她,肉棒在穴中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泛滥的淫液在肉体的猛烈撞击下发出“啪啪”水声。
江姜被操的神志不清,喃喃的呻吟着:“夫君…太舒服了…呜呜…吃不下了…”
孟伯仪被她这些话刺激地理智全无,攻势更狠,大开大合撞击了上百下才捣进宫胞射了个满壶。
花间覆雨,凤友鸾交。
一场情事持续到深夜露浓,直到江姜小腹鼓胀,稚幼的宫胞再装不下一滴浓稠白精。
性器从红肿的花穴抽出,浓浓的白浆混着淫液从穴口渗出来,溢到身下给那遭到蹂躏摧折的蓝花又抹上一层白。
江姜嗓子沙哑道说不出话,像一滩烂泥躺在那半瞌着眸看孟柏仪为她清理。
明月高悬,清寒的光照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光,宛若白玉生辉。
瑶阶玉树,如君样,人间少。
江姜看的痴迷,又窃喜暖玉入怀,这样仙神颜色的人归属于她。
“睡吧,我抱你回去。”
这话带着无尽的疼惜与温柔,江姜抿嘴扯出一个痴笑,翻眼昏睡过去。
江姜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修仙之人神识强大,本该无梦。可她却做了一个久违的梦。
在梦中,她偶得一块稀世琼玉,温润有方。她对此玉甚是喜爱,终日抱着不肯撒手。
但一日天摇地动,蔚蓝晴空上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像鲜血淋漓的伤痕,又像一只诡异的红瞳。
无数燃起烈焰的火石从中倾泻,砸在大地上崩裂开,弹起猩红的火星,这火触之即燃,不死不灭。
植被焦枯,河流干涸,万物生灵在火中化为灰烬,世间变为暗红色的烈狱。
她惊恐不已,带着玉四处躲逃,可万物焚毁于火中,天上的大洞还在不停掉落着火石,那还有什么安全之地呢。
在她绝望之际,几道璀璨流光逆天而上,速度快到划破空气发出阵阵轰鸣,声音震响她不得不堵住耳朵。
也正在这时,被她藏在怀中的玉像是受到感召,从怀中飞出。她似乎清楚什么,心中痛苦不舍却不敢阻拦。
那块玉环绕着她飞了几圈做完最后的告别,便决绝的、飞到天上跟那几道流光汇合。
她悲恸地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玉和那几道流光化作一道巨大的锋利箭矢,以破釜沉舟之力义无反顾的向天裂袭去!
不!
“不要!!”
江姜哭叫着从床上坐起,梦中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让她心如刀绞般的疼!
熟悉的房间空无一人,江姜失魂的在床上坐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缓过神来,窗缝透进来的风吹得她浑身冰凉,一摸身上全是惊惧的冷汗。
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天裂,暖玉和那撼天箭矢
是巧合?还是江姜死死的攥着被子,不敢细想。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是破晓时分,天空却雾沉沉地,不是一个好天气。她撑着疲软的身子下床、洗漱换好衣衫。
江姜看着衣镜中的自已,面色苍白,双眼微肿,额前几缕凌乱的发。这幅样子被孟柏仪看到肯定会担心,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说这个梦。
出战在即,她不想让孟柏仪沾染到丁点不吉利。
江姜归顺了额前的发,把羲和绑在后脑扎了个蝴蝶结,对着镜子揉揉脸才勉强恢复几分气色。
这段时间孟柏仪都很忙,但今日是她生辰,江姜知道他肯定会来,便耐心地在房间等着。
至于其他的人,江姜暂时没空去想。
宜客峰这几日又来了许多人,各宗子弟到的差不多了,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山顶处的殿堂宏伟肃穆,殿中由雕龙檀木做桩,乌色的墙壁上印刻着几幅清气浩然的巨大道印。
水镜在大殿中央投射出清晰地画面,关于无妄海和周遭的地形在此一览无余。
一座山坳被放大,入目皆是遮天蔽日的深林,四周地势险峻倒是块易守难攻的好去处。
“这次无妄海的裂隙比以往都要大,为避免迷失心智,不能太过靠近。”
孟柏仪凝视着水镜中的画面,安排到:“此处距裂隙足余百里,太吾已经派人前去驻扎大营。届时医、符、器几门安扎中央,法、兽、阵次之,体修和剑修坐镇谷间两侧。”
殿中在座的几位都是各宗领队弟子,有过作战经验。他们听命于宗门宗主长老,管理和带领自家师弟妹。
几大宗门商议好战策,再由孟柏仪代表太吾的立场统一为领队弟子们讲解。
相较于山腰闹哄哄的氛围,大殿中气氛稍显凝重。但也只是暂时的,这里的人大半都在一起战斗过,彼此相熟。
一个身形高大强健,眉目狷狂的男修双臂环绕在胸前,左看右看见他们齐齐缄默,玩笑道:“得了,次次都是我们体修在外围,和着肉厚就是当盾的料呗。”
隔壁落座的男修放下手中茶盏,微微一笑:“湛阳道友,你们体修修的便是金刚铁骨,打起来总不能躲在后面指望皮脆的打头阵吧。”
他狭长的眼眸携带着云逸风清,温雅笑着,即使说的话不是那么中听,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当然,也或许是他医修的身份在这摆着,没人愿在战前跟他们起龃龉。
他看向对面的人,视线落在那玄衣鹤袍上,慢悠悠地说道:“再说,哪次没有剑修陪着你们,也没见人家说什么。”
湛阳并不将他挤兑的话放在心上,咧嘴笑骂道:“莲墨生,你牛!老子不过抱怨两句你搁这上纲上线。但你也不能拿我们跟群疯子比吧,他们脑子里只有剑,指哪打哪。又不屑理这些凡俗事儿。”
莫名被扯入这场口舌,江伏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人可以称得上是老熟人了,一个头脑简单爱说废话,一个面善心黑伪白莲。
江伏清楚他们的性子,自知一旦接腔就会没完没了,便而抱剑不言。又庆幸今日林修不在,不然可有得头疼了。
见江伏不接话茬,湛阳歪头与莲墨生对视,耸一耸肩。
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怒骂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一个金袍男修扯着撕毁的衣袖,冲旁边的人谩骂道:“祁宿!能不能管好你家的猫!从坐下就咬着我袖子不撒口,我刚在衣上绘的符箓都被它给毁了!”
通体黝黑皮毛泛光,背生双翅,形似大猫的灵兽趴在那,一脸委屈的向他主人撒娇。一只肤色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撸着它的脑袋。
祁宿漫不经心地护短道:“我家弥弥是可不是猫,灵兽以灵气为食,你给自己衣服上整那么多灵气四溢的符文,可不就逮着你咬么。”
弥弥摆摆尾巴“呼噜”几声,表示赞同。
金袍符修被这一人一兽不要脸的行径气的双目发红:“不是,你是不是有病,不是猫你还取个名字叫咪咪!反正衣服是它弄坏的,你这个主人也跑不了,赔钱!”
有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时不时插嘴帮腔。宏伟肃穆的大殿顷刻间化为熙攘闹市。
孟柏仪站在上方,温润的眸里浅藏无奈,他掩唇一声轻咳:“详细部署大家都已经知晓,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他说话间,视线正与寻声望来的江伏相对,后者眼眸微动。
孟柏仪冲他微不可查地颔首,两人没有交流,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在孟柏仪率先走出大殿后,江伏无视缠着他聒噪的两人,利落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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