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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淮与邱衍同在怀定骨科任职,接下来两三个月内科里有大幅调动晋升的消息,不久前谢楚清借关淮的名义将新论文的细纲发给了他,没等多久,邱衍就问关淮要了论文的初稿与参考数据。而就在今天下午,他给关淮的论文提了建议。
刚才在电话里,关淮一字一句地将邱衍的原话复述给谢楚清:“说是‘论文方向太大,数据支撑不了研究内容,大体结构不对’,建议我另找方向。”
这些话,谢楚清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论文本身是没有大问题的,关淮拿着论文的纲要去找邱衍帮忙参考,后者否定了论文,却拿了初稿与所有的数据,换做刚就职不久的实习医生,可能只会觉得邱衍对待同行尽心尽责,而在谢楚清看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了。
另一边,谢楚明见他姐沉默着,顿时有些躺不住,他望眼欲穿地看着谢楚清,喊了一声饿。
“晚上没吃吗?”
“下午妈打电话过来,我光顾着想办法瞒她了,哪有胃口吃饭啊。”谢楚明蔫蔫的,“再说医院餐也太难吃了,要我说宠物医院的伙食都比这里好。”
谢楚清正要出去给他买,闻言转头,笑眯眯的:“我包里有吃的,你先垫下肚子。”
“什么吃的?”
她好整以暇:“宠物医院的伙食。”
“……”
谢楚清前脚刚走,谢楚明后脚就腾出没打绷带的手往枕头下摸索。片刻他摸出只手机来,划到“顾哥”的联系栏,娴熟地拨通了电话。
告状。
一周后。
前段时间谢小少爷还在为怎么瞒谢母而急得恨不能自拆绷带,不但以一天十个电话的频率骚扰谢楚清,而且顺带卖惨抱怨饭难吃。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停了下来,连电话都不打了。
谢楚清闲了几天,又逐渐忙了起来。
医院一下午送来了只犬瘟的幼犬,谢楚清看着拿回来的诊断结果,低头开药:“单子上有止血敏,如果宠物再有拉血症状,就按照说明书来喂。这段时间它可能不会太有食欲,如果不吃就捣碎混进食物里用针筒……”
话还没说完,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
谢楚清抽空看了眼,等开完药送走人以后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牧悠悠刚查完房要下班,她像是有事要说,聊了两句后才含混地切了正题:“楚清,下个月初你有空吗?”
谢楚清放下笔:“有的,怎么了?”
“是这样的,下个月我们有一场同学会……”牧悠悠听谢楚清沉默,忙补了句,“都是以前认识的同学,就是单纯地聚一聚,没别的什么。之前我一直联系不到你,毕业后的同学会你一次也没来成,难得这次有机会,我就想问问你去不去。”
对方会有顾虑,牧悠悠是能预料的。
大学的时候,谢楚清也算是医学院的风云人物,上能跟老教授叫板,下能泡一星期的实验室,再加上成绩拔尖、长相也出挑,吸引了不少或褒或贬的目光。而现在,当年p大临床医学的毕业生却失去了往日的光环,在一家连三级都算不上的宠物医院工作,面对昔日已小有成就的同届,说没有心理落差是不可能的。
越想越觉得不妥。牧悠悠还在天人交战,谢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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