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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陶郁的考试结束了吗?”
陈立和他对视了几秒,起身道:“考试结束了,但是常医生,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陶郁这场病事先不能说没有预兆,你作为他最亲近的人,难道就一点都没发觉,非要拖到不可挽回才送来医院?”
“如果您说的预兆是他近期的咳嗽——”常征的语气没什么波动,以一个医生的口吻答道,“我曾经担心他感染了肺炎,但是没有发烧征兆,拍过胸片也没看到阴影,所以排除了这个可能。移植脾出现静脉吻合口血栓确实是我没想到,主刀医生用了几种方法都没能重建血运,只能将移植脾切除,对这个结果我的遗憾不会比您少。失去脾并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是感染疾病的机率会增加,我会定期让他检查身体,出现发烧征兆检查血象,平时注意饮食卫生和锻炼身体,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当然有!”陈立被常征暗含挑衅的态度激起火气,“他的身体已经是这样,精神状况也不好,你这个医生在做什么?平时到底有没有花心思在他身上?!”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陶郁插言,还没说完又被常征打断。
“陈教授,我当您是陶郁的老师,如果您想了解他现在的病情,我可以带您去找他的主治医生。其它涉及我们生活的问题,我没有义务奉告。如果您还有问题,我们就去办公室谈,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陈立被噎得无话可说,他的立场也的确尴尬。陶郁撑着床沿起身,拿起那个装着他考卷的密封袋送到陈立面前说:“师兄,很多事是我自己想不开,跟其他人没关系。你对我的关心我明白,但是这些事我得自己解决。你不用为我担心,下周回国的话我会告诉你。”
陈立看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接过袋子离开病房。在门口和常征擦肩而过时两人谁都没有偏头,视对方不存在一般,常征在他身后关上了房门。
留在病房里的两人互相沉默着,陶郁等着常征发火,可对方一言不发地躺到沙发上,闭上了眼。
“我父母下周来芝加哥。”
陶郁怔了一下,问:“他们来干什么?”
“当然是和你母亲见面,为他们的两个混蛋儿子向她道歉,常徊也会来。”
“道什么歉!”陶郁有些惊惶,“我从来没跟家里说过受伤的事和常徊有关,就别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了行吗!”
“上次他们就要联系你父母,你拦着不让,这事不是编个故事就能当没发生过,迟早要说清楚。以后你身体有什么状况,我家里会负责到底,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来承担。”常征翻个身面朝里,背对陶郁继续说,“之前我们生活在一起,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但现在你要走,就得说清楚,对你和你的家人有个交待。”
陶郁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让我父母知道我受伤是因为常徊,他们恐怕对你也……”
“这是两回事。”常征闷声道,“而且你父母的想法是他们的想法,现在是你自己决定回去了不是吗?”
陶郁没有回答,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器把床头放平,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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