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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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亚蜜甜甜软软的娇柔声尚未停止,一团小白影即没有半点生疏地投向龙断天的怀抱,好似两人真是父女。

到底是在商场洗练过,他不露惊惧地扶搂她的细肩,高达的身材好像温暖的屏障包围住她,形成十分明显的对比,宛如——

苍鹰和小白鸽。

“呃!龙龙先生,我不知道她是令媛。”秘书苦著一张脸快哭了。

“我早告诉过你,我老爸在里面。”向亚蜜用力地抱紧陌生人天真的说道。

而正牌老爸霍玉蓟正坐在董事长位子微挑著眉,似笑非笑地扬高嘴角。

“对不起,对不起,希望龙先生别见怪,我真的不晓得你有个女儿。”

秘书哭泣的声音丝毫动摇不了龙断天,他低头问著怀中的小人儿。“宝贝,她欺负你了吗?”

宝贝!

霍玉蓟眼中的笑意顿时冻结,两道冷冽的目光直视著他;而装模作样的向牙蜜则暗地大喊肉麻。

“没有,姊姊没凶我,她只说我是死小表、小太妹和野孩子,她真的没有欺负我。”

一听这话,秘书脚软得几乎要站不直脚。

“你伤害了我的宝贝。”龙断天的口气十分平缓,但是字字都含冰霜。

这句话是我的权利。霍玉蓟冷冷的一瞪。

“我我”

“爸比!没关系啦!她才吓了我一下下而已,我的心脏病不会发作。”

“心脏病!”秘书的脸刷地死白,身子直打颤。

在合湾,龙断天是新起的商场黑马,在短短数年间创立自己的商业王国,和十大企业齐名,其手段毒辣而阴狠,令人望而生怯。

他曾在欧美一带搞了个以杀人为主的组织,在fbi的全力追捕下受过一次几乎致命的重伤,经手下百般抢救才捡回一命。

然住院三个月后出院,他的性情从此大为转变,原本暴戾、凶残的习性已不复见,冷厉、峻漠、寡言取而代之,并下令漂白组织从商,将重心移至台湾。

要杀手从良是件困难的事,但是他做到了。

只不过有些潜在的阴狠个性仍改不掉,他在和人谈生意时,有时会露出凶恶的一面,使人在畏惧的情况下匆匆签下合约,吃了暗亏也不敢讨。

所以,龙断天以单字“灵”为集团名称,外界给了他一个不雅的称谓!恶灵集团。

“你有心脏病!”她实在太小了,以他近一九0的身高,只见得到她头顶的乌发。

“爸比,我是你女儿耶!你怎么不知道我有没有病你不关心我了!”她把声音压得很闷,似乎受了不少委屈。

“把头抬高。”他竟起了心疼,想去呵护她。

咦!他真当我是他女儿不成?向亚蜜纳闷地仰起头。

“天呀!你吃什么长大的?”

好问题!女儿,我正打算替你补一补。瞧瞧他们两人的差距,霍玉蓟突然兴起一丝对文儿的愧疚。

“你是我的宝贝,岂会不知道我吃了什么?”在她入目的一瞬间,龙断天心口像被猛撞了下,他不禁收紧手臂。

多清灵的脸蛋,宛若初春的第一颗露珠,清澈而晶莹剔透,不沾染半分匠气。

他的胸中冲激著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千百年前她是他的至爱,今生寻他来了。或者,是他等候著她成长吧!

这种深刻的感觉让他放不开手,将错就错地拥抱著失而复得的至宝,他那老觉得空虚的心似乎获得了填补,不再有千折百转的遗憾。

“喂!你当真了。”垫起脚尖的向亚蜜勉强和他的下巴对话。

“自往网投,我只是把网收,你有何不满。”她有双超乎年龄的智慧之眸。

“我老爸可能会砍死你,因为你玷污他纯洁、天真的小女儿。”换是妈咪的作法就残酷了些,她会直接打包送人。

“如果让他砍几刀就可以得到你,那我会把刀磨利等他。”龙断天用认真的口吻盯著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精锐。

他在心中一笑,她不若外表那般清纯、无邪,绝对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反噬的力量不下于他,看来他是捡到宝了。

“咳!龙先生,我以为你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事情。”蜜儿在玩什么把戏?

霍玉蓟从不制止一双宝贝儿女行事的态度,因为七年来的教训得知,惹到他俩的下场非伤即残,轻待敌人不是他们的处事目标。

尢其是蜜儿,满脑子鬼灵精怪,不用点心根本猜不透她小脑袋瓜子在算计什么,所以苑儿才特意将这对爱生是非的双胞胎隔开,果然省了许多人为灾难。

他不相信龙断天,但是相信女儿,因为她总会有个令人头痛的好理由。

“在讨论合作前,我需要一个交代。”龙断天淡淡的一瞥,意味十分浓厚。

“你要我开除徐秘书?”他在维护蜜儿,难道他们早已相识?

“树大有枯枝,适时的修剪才有生机,我不干扰贵公司的内部作业。”他的意思说得很白。

霍玉蓟冷笑地朝徐秘书一瞟。“你听到了,龙先生不满意你的服务态度,以后你找工作要小心点,霍氏企业不会和雇用你的公司有生意往来。”

“你你说什么?”徐秘书惊惶的瞠大眼,这分明要断她生计。

“这是警惕你做人要谦恭,不要自抬身价妄想是枝头凤凰,乌鸦永远是乌鸦,染不艳既定的颜色,你等著当乞妇吧!”敢欺负我女儿,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徐秘书两眼无神地跌了出去,再多的眼泪也挽救不了已定的命运,谁教她刚好惹上董事长偏宠的心头肉。

“赶尽杀绝!霍董,你比我还狠绝。”龙断天微眯著眼,单手紧搂宝贝生怕遭人夺去。

霍玉蓟学他半眯眼。“她不该让我的心肝宝贝受到半丝怠慢。”

“她是我的。”

“是吗?”他突然笑开。“小表,你妈咪的皮鞭上好油了,你等著挨鞭吧。”

向亚蜜瑟缩了颈子吐吐舌向龙断天撒娇。“爸比,你要保护我。”

“好。”

“好!”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你保护得了她,我想连她都不敢相信。”

是呀!妈咪的段数巳届神化,她得先想好退路,不然天才有可能折翼,成为满地爬的蠢才。

“你在威胁我!”嗜血的本性在龙断天体内奔窜。

霍玉蓟微笑摇颤“不,这是警告,她不是你想像中的简单,我伯你尸骨无存。”遇上蜜儿是他的不幸。

“承蒙好意,我的家务事不劳外人插手。”他已将她视同亲近之人。

他们暧昧不明的关系令他烦躁,那是一种阻隔他深入的无形薄膜,而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拆之、断之、毁之。

意外得来的珍宝他绝不拱手相让,不管此人和她有何牵连。

“哈好个家务事。”霍玉蓟轻慢地旋转椅子。“龙先生,今年贵庚?”

“三十四。”

“你知道她几岁吗?”

他犹豫地看了向亚蜜一眼。“与你无关,她是我的。”

不在乎年龄的差距,他有耐心等待她的成长。

人的一生中能有几次寻著贴合心口缺缝的灵魂,世俗的眼光向来不在他考量的范围内,他只是个为自己而活的自私男子,所以,外界的风雨憾不动他既定的心志。

“光从她此刻的外观而论,我们可以定以十二岁为底,虽然我很清楚她的实际年纪。”他的多变女儿。

“我没有恋童癖。”她不只十二岁,但她确实很年少,与他相较起来是稚嫩了许多。

“你并不是她的父亲。”霍玉蓟一针见血的点出,冷冽而残酷。

“再说一次,与你无关。”龙断天不喜欢被透视,始终坚持原调。

“专权、霸气不见得能偿所愿,有时适时的示弱反倒是条捷径。”霍玉蓟在为他找台阶下。

可惜龙断天不领情。

“合作一事暂且打住,改日再议。”一说完,龙断天无礼地揽著至宝要离开。

“等一下。”

霍玉蓟和向亚蜜同时开口,但龙断天的目光只看向胸前的小人儿。

“有事?”

“当然有事!你等我一下下。”向亚蜜轻轻推开他的胸膛。

“一下下?”

“一分钟。”她伸出小巧的食指一比。

“嗯。”有趣的事她岂愿轻易错过,这位龙先生的勇气世间少见,值得探索。

向亚蜜走向办公桌前的霍玉蓟,理所当然的把手心向上翻,一副讨债的嘴脸。

“要多少?”霍玉蓟数了一叠钞票。

“老头子,做人别太小气,我肯帮你花钱是你的荣幸。”

除了一大堆卡,她连零钱都不放过的一概接收。

在外人面前,他们从不承认彼此的父女关系,一是因她自以为母亲尚不知情她已认了父亲;二是不想惹来无谓的事端,刻意保持神秘感,之所以如此,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那贪得无餍而不知本份的无缘奶奶。

自从父亲和母亲在一起后,那无缘的奶奶老是藉著各种理由上门探望,期盼能住进比霍家大五倍的豪华别墅以彰显身份向人炫耀。

常初她一手拆散有情人以达攀附富贵之家,如今不知反省自身过错,厚颜地一再上门被拒,他们若承认彼此的血缘关系,等于给她一个强而有力的藉口。

合湾商界无人知晓霍氏企业董事长有妻有女,只当他是最有身价的单身汉,因此吸引了不少觊觎董事长夫人宝座的痴心女。

正值壮年的霍玉蓟潇洒不减,岁月并未无情地抹去他的出色外貌,反而更添中年男子无尽的魅力,所以爱作梦的那些凤凰女每每陷于自画的美景中,企图以企业联姻来锁住他狂傲不羁的心。

殊不知,昔日的浪子已成今日爱家爱子的专情男子,无心涉足花丛!

徐秘书便是其中之一,自视美貌出众而盛气凌人,以为稳坐董事良夫人宝座,沾沾自喜的目空一切,结局是梦破心裂,美好远景毁于一旦。

突然,龙断天一把拿走她手中的钱。

“啊!我的钱”不会吧!他看起来不穷,居然当众抢劫。向亚蜜感到讶异。

“不需要。”他把钞票往桌面一掷。

向亚蜜眼巴巴的想伸手去取,却被抱离三步远。“那是我的钱耶!”

“我给你。”

“你给我?”是不是玩得过火了,他们非亲非故“乐捐”?

拿老爸的钱她问心无愧,因为老爸本来就该养她,可是陌生人的摸ney就拿得问心有愧了,搞不好是卖身钱。

“有意见?”

钱嘛!谁会跟钱过不去。“请问我们很熟!”

“你说呢?”龙断天用反问句阻止她不安份的手。

“爸龙什么先生是吧”

“龙断天。”

断断天?“好霸气的名字,天能断吗?”有趣,有趣,可以打发无聊。

“你呢?”

“我?”她疑惑的抬指自己的鼻头,一脸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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