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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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魔魅的掩护色。

一条纤细的人影走向饭店顶楼,风像鬼哭般呼啸而过,拍打她水蓝色的裙摆。

仰望天上的银带,今夜的星辰特别灿烂耀眼,一闪一闪地说著星语,风琖容笑了。

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即将解脱的释然,爱情似她的生命般渺小、可笑,她何必继续坚持下去?恐伯只会让人再次笑话她的痴心是一种藉口。

无爱也无恨的人最自由吧!

踩上四十七楼的高墙往下眺望,她没有迟疑的纵身一跃。

“别了,我的爱。”

风琖容的身子急速下降,过往前尘瞬间飞快的在她脑中掠过,像是在看别人的一生。

蓦然,她看见心爱男子的脸浮在半空中。“呵呵,我还在痴心妄想。”

在落地前的几秒钟,突然有一只手置于坠落的身躯下,一道白影随之出现很有技巧的将她接住,使她免受撞地裂骨之苦。

“琖容,你好傻。”

这个声音好熟悉。

是他吗?是他吗?她不敢开口问。

“是我,小傻瓜。”他的声音多了柔情。

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风琖容又倏地闭上眼。“不可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一定是错觉。”

“我命令你睁开眼,不然我不要爱你。”他的话马上收到成效。

“真的是你,你也死了吗?”她动容地抚上他不再抗拒的胸。

“我七年前就死了。”

七年前?“你是说现在活著的你不是你?”

“他是我前世的义兄,代替时辰到了的我奉养父母。”但不包括爱他的女人。

“难怪他说他不是原来的你,是我爱错了人。”她喜极而泣地投向心爱男子的怀抱。

他搂紧久违的恋人。“是你的痴情感动了月老和阎王,他们才允许我来接你。”

他在阴间看着她为爱受苦却无法现身,一再为阳间的他刺伤执著的心仍不悔,他感动得陪她一起落泪。

活著时,他总是百般地约束她,规定一大堆不许,等他一不在了,她却依然坚守两人的誓言,即使受再多的折磨也不喊苦。

是他强求了,从今而后他会好好的待她,就像阳间义兄宠溺小新娘般地宠她。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风琖容问得好心酸,生怕答案是否定的。

“当然可以,现在我在阴间的身份是接替义兄的职位,小表们都唤我鬼判。”

“鬼判!”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一对相依偎的白色情侣消失在夜空中,不知情的人只闻野狗莫名的低嚎。

一个小时之后,遍寻不著心上人的寇斯顿在饭店人员的通知下,来到白布盖住的突出人形前。

一掀!

“不,琖容!”

双膝落地,他俯尸痛哭,不相信前一刻还活著的佳人会做出这种傻事。

瞧她的面容多安详,走得多平和,地面上几乎没有多少血迹。

“是他害你走上绝路,是他。”

他低头亲吻已冰冷的唇。

“你安心的走吧!我会为你报仇。”也为自己。

一颗流星由天空滑落,坠向西方。

午夜十二时,龙断天由睡梦中惊醒,他梦见义弟和爱人前来探望,含笑无语。

“什么事?”睡眼惺忪的向亚蜜揉揉张不开的眼皮。

“地府的鬼判和他的亲密爱人来拜访。”他在她光洁的额上一吻。

“神经病。”她翻个身继续在周公府作乱,当他在说梦话。

但龙断天却清醒无比,他知道痴心的风琖容终于寻著了属于她的真爱。

在另一个幽暗的世界。

原本是充满喜庆的结婚会场,却因为莫名闯入一位疯狂的外国人而中断,现场气氛骤然紧张万分。

由于与会人士都是国内外知名人物,所以,会场外的记者和宪警人员多过于新人的亲友团,严阵以待的手持吃饭家伙——摄影机及手枪警备著。

反之,新娘的家属就显得沉著、冷静,依然谈笑风生,没有半点惊惶失措。

或许是见多了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

而现场唯一担心不已的是满场飞的红发男子——亚雷。

“先生,你的手千万别抖,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子弹要瞄对人,你现在挟持的人质只是来看笑话的日本人,和新郎、新娘完全不相识。”亚雷急急的说道。

太阳穴抵了把上膛的枪,宫本圣子想笑又不敢笑,瞧他说得多像巫婆。

“亚雷小舅,你撇清的迹象未免太明显了!圣子明明是你的新任未婚妻。”向叫泛高声地说,生怕子弹瞄准在他身后探头的白坷坷。

“亚泛&#183卡登,你这可恶的小表。”多自私,枪口抵的又不是他的小情人。亚雷恼怒的低咒。

在郎有情、妹有意,外加诸多助力的推动下,亚雷和宫本圣子的感情如坐云霄飞车,一下子就冲上了顶点,订下白首之盟,以期相守终身。

本来他们是排除万难赶来嘲笑向亚蜜的活该,可一到门口,一把枪就这么出现眼前,挟持两人中看似较无攻击性的宫本圣子,急得亚雷直跳脚。

“小心点,先生,我们只是人看起来比较壮观而已,其实大家都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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