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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里那人话里话外要牵扯上陆夜白的意思……脑门上有根神经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我让关凝派人看着白二叔,我们出门前不久他出了门,现在在这里面。”温子河在车上时就把明鉴的案子大致和毕尧说了一遍,两人此刻正站在一间灯红酒绿的娱乐会所门口。
这娱乐会所门面不大,生意倒像是很好的样子,隔音门也隔不住里边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毕尧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这抽刀砍人看着血溅三尺都能面无表情的人,不知怎么看见个声色场所反倒像见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温子河往那绘着繁复花纹的雕金大门上看了一眼:“走吧。”
推开门的那一刻,毕尧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空气里高浓度香水的味道甜的让人发腻,花花绿绿的灯光照射着升腾起来的干冰,远远看去舞池里似是有群魔在乱舞。
毕尧侧了侧身,让过了端着酒杯的侍者。心想他们这侍者倒是穿得最保守的,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名侍者西装背后露出的一大片脊背。
“伤风败俗。”此人一脸严肃地做出了个结论,“少主,我怎么没看见白二叔?”
温子河示意他跟着走,俩人绕过舞池,拐上了一旁通往二楼的楼梯:“我在白二叔身上放了个自己做的小东西,感应不到太远的距离,他应该在楼上。”
“我觉得这有点像陷阱。”毕尧捂着鼻子,他还是不太适应空气里这股处处透露着不检点的味道,“好像就是为了把我们引过来。”
“那我们就踩一踩,要是能找到挖陷阱的人岂不是更好?”温子河压低了声音,说话间两人已经拐上了二楼。
这间娱乐会所深刻诠释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楼是舞池和吧台,二楼是包厢,越走岔道越多。不知道地板和墙面用的是什么材料,站在楼上几乎听不到楼下震耳欲聋的噪音。
温子河做的小东西是一张薄片,是个鸟的形状,像被火烧过似的通体漆黑,那黑鸟在掌心里上下浮动,鸟嘴一直朝向前方,指引他们通往这条走廊的最尽头。
“好像从里面锁上了。”毕尧拧了拧门把手,然后抬起脚,往门把上踹了一下,“开了。”
这人办事永远是这么地干脆利落。
温子河反手用刀尖轻轻抵在门上,推开了门。这走廊尽头的房间像是一间储物间,没开灯,里边除了桌椅酒柜之外就缩了三个人,从面相上很容易就分辨出来:白二叔、白芷还有白二叔的老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三个人像是让什么东西夺走了神智一般,见到救兵来了,也不兴奋,呆呆地转着眼珠子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温子河迈步走过去,忽然眼角余光瞥见门口有东西飞速闪过,立即叫到:“毕尧!”
毕尧在他出声的同时也已经追了出去,这一跑竟然带起了一股风,杂物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就在门关上的刹那,漆黑的角落里,三人中的一人无神的眼睛忽地恢复了神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嘴唇一开一合:
“就剩下我们俩了。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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