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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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能勉强视物的奴隶,也不知是心大还是真蠢。一场荒唐闹剧,在十刃低头认错完,奴隶指使十刃给他按摩全身后,便似不曾发生过。

徒留脸上留个巴掌印的男人,侧卧凝望奴隶睡颜……情事开了头便如洪流倾泻,他食髓知味久久难眠,脑子里徘徊的尽是些讨打的脏东西。

为恪守理智,他悄然起身坐到床边脚踏上,边守着做清梦的人,边捏根金针缝起皮履……直到天光微亮缝完一双,他也不见睡意,索性戴上斗笠弓箭出门,想趁奴隶睡醒前,猎只野鹿回来熬羹。

他轻功了得,踏着林海从山腰到山顶一个来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谁知这会儿刚出门,便见只飞鹰盘旋于靛黑如墨的天际,他远眺几息,目光一冷,一路疾行来到山顶,才打了个长哨唤鹰下落。

训练有素的飞鹰闻询俯冲,即将触地前拔地而起,缓缓振翅落在男人扬起手臂上。

十刃摘下飞鹰利爪上绑的竹筒,单手捏碎察看藏于其中的竹签,上书四字:黑松林海。

十刃回首望向小屋方向,估算离奴隶睡醒至少还得三个时辰,索性趁此间隙先去赴约。

有了决断男人不再停留,飞身跃下山顶,粗布短打身影在崖间横斜竖石上几个点步,便隐身没入山林薄雾。

浓云翻滚,朝阳不见。

林沼闷沉,鸟兽尽藏。

不消片刻,豆大雨点自万丈高空落下,打歪刚钻出土地的野草。

紧随其后,一滴两滴三滴……豆大雨点转瞬间密如盆泼,排山倒海般席卷整座山林。

榻上侧卧的白发奴隶,呼吸绵长,不料一阵狂风刮过,吹斜雨幕从榻前窗口倾灌洒入。

睡得正酣的人,忽得让冰凉雨水浇了满头满脸,被惊醒一个激灵爬起身来张望。

晦暗无灯的茅屋草舍内,寻不见男人熟悉的身影。

他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陌生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垂眸一动不动,在榻上愣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不见男人回来,也不见屋外的杂音停下。

他摸索着下床,伸脚在地上左右够了够,没划拉着鞋履,索性赤足踩进粗粝地面。

不知是哪儿漏了雨,在地上淅淅沥沥积起一小水洼,被他踩个正着,又湿又凉。

糊了一脚湿泥,他也没觉着怎么,光顾着好奇外头的动静,奈何眼睛不好使,在此境况下只能隐约看清个轮廓。

自打眼睛能使后,他似又凭空多长出俩胆,实际上是被人惯惯了不知到怕。

大风呼啸吹得墙都在摇,他却定定摸着墙就一步步出屋去,要瞧个新鲜,顺带找找男人去哪儿了。

离开屋檐范围,无数雨丝飘摇坠落,淋在他身上,才走出一丈,整个人已从头到尾湿了个透,雪白额发耷拉着黏在脸上,衬得他跟个白毛水鬼似的,让本就煞白的小脸愈发阴森馥丽。

他伸手去接天上落下来的水,意识到这是男人提过的‘雨’,,上面的舌头又跟进食似的压着奴隶的舌根捅刺,直往嗓子眼里钻,让肉体痴缠间,唯剩错乱浓重的呼吸回荡于室。

奴隶吸气困难,眼前模糊,意识被不绝的快感接管,他烧得发昏发痴,边嗯声不停,边拱腰迎着男人节奏,把火辣辣痛麻的隐穴,主动往被布料勾勒出棍状的东西上磨——

不觉秘缝微微分开几线,深藏其中的小果刚探出头,忽地被粗粝棍子猛刮过几个来回,又让棍头杵磨着反复挤扁,极致快感刺激地奴隶呼吸滞住——紧接着水缝猛地喷出股热液,前头僵住的肉柱也抽动着,连连射出阳精。

把人顶得快栽出榻沿的十刃,在同一时刻也忍到了极限,隔着湿透的下摆,像要用阳具将其钉死在榻上般,一小节裹着湿布的棍头,竟真结结实实地塞进高潮中的热穴口,还未细细体会,便被极紧穴口勒着闷哼发泄出来。

高潮完的俩人都汗津津的,十刃半眯的鹰眸霜雪消融,他似想将余韵拉长,下身仍抵着奴隶那处很慢地磨,还不住地用通红薄唇,嘬亲着奴隶充血肿胀的唇瓣。

他边亲,边盯着奴隶闭着的绯色眼皮,不厚的嗓音染上事后独有的沙哑,字词仿佛都染上欲色,“……此地不宜久留,既你已答应,不日我们便可离开。你想去哪儿,我都……?”

受凉起烧,还连着走了两回,白光闪完这会子奴隶的眼睛一闭……纵是天崩地裂怕都无法搅醒。

春日盛,轻风暖。

感染风寒高热不退,半昏半睡整整一天两夜过去,奴隶才睁眼,休整一日的线索好像顿时合并为一。

容王买通‘无相’首领,派十刃刺杀先帝……行刺后死里逃生躲进深山的十刃,知道组织与容王的交易,自己是枚必死的棋子……所以两年后同伴寻来时,怒下杀手。

但要真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有容王这个内应在,十刃何至于‘必死’?

除非十刃被组织跟容王两头骗,行刺时遭容王设计埋伏,不知道两方‘真正计划’,从而行刺失败,在死里逃生时得知真相,因为……

先帝根本就不是他杀的,是容王。

……那容王又为何要赦免十刃?

思索至此,奴隶的嗓子猛然间痒了起来,闷着咳了好一阵,翻身搂住梆硬大饼,连膝盖都搭了上去,直琢磨得后脑勺都疼。

他边平复呼吸边放空,在满是炭火烘烤过的谷香中,又闻到股若有似无的潮湿气味,淡淡的,清冷的……

是空谷雨后的竹林。

廊上油灯渐干,火苗摇晃间愈发孱弱,直至熄灭,整间客栈融入夜色。

一个时辰后,脚步方才去而复返,隐约比之前重了几分。

门扇开合间男人闪身而入,只见月光洒进的床榻上,有人盘膝而坐,靠着墙,一双琥珀眸被阴影镀上冷晖。

提着个水桶的十刃,见奴隶竟然醒着,对上视线怔了好一会儿,才去摸火折子点起屋里的灯,又兑好水拧了块帕子,过去给他擦脸。

打男人一进屋,睡不着的奴隶就闻见股刺鼻的气味。他静了片刻,直到冒热气的帕子挨上脸,他眉头一跳,“难闻。”

十刃动作一顿,虽眼神清明,但反应的几瞬迟缓暴露出醉意。

他嗯了声,利落地给奴隶擦完后,也不嫌凉,就着剩水去屋角浴桶沐浴。

褪去一身抹布似的短打进入浴桶,背对着床榻的肩颈后背,水湿的结实肌肉上,疤痕交错遍布……

奴隶望得逐渐出神时,脑海中竟突然响起他曾说过的话……

‘……我每日钻研如何杀掉一个本就该死的人’。

容王,就是这个‘该死的人’,所以十刃才会只听见个名号,便这般……失态。

一个躲了两年,心心念念着杀人;另一个却是直接以权谋私,替他洗脱罪责。

自以为串联起端倪的奴隶,因推测结果暗暗唏嘘,如若二人真是那种牵扯,那自己……

思索至此,榻上盯男人裸背半天的白蘑菇行动了。

连睡着都不曾放松警惕的十刃,虽然半醉,但对身后人的细微动向了如指掌,当后肩疤痕被什么触碰到时,有所准备却恍若未觉。

他好奇奴隶想做什么。

指尖戳在充血的肌肉上,轻陷下去一个软坑,微微凉意自开始滑动,自后肩滑向敏感的脊柱,画出道热痒虚线后向下,似漫无目的般停在浴桶边沿。

熟悉的带凉意的气息靠拢后颈,缕缕白发因他身后人的动作,缓慢垂落浮到水面。

忽地,男人的喉结命脉被软凉手掌握住,五指托起下颌有意抬起。

被仰起头的十刃,对上双俯视望来的眼睛,眼睫压得极低,眼瞳黯淡,似在看物品般看着他的眼神,冷漠至极。

十刃长眉一挑,他头一次对奴隶漂亮的琥珀眼生出抵触。

然未等他开口询问奴隶怎么不睡,面中疤痕已被微凉指尖覆上,从鼻梁开始左右描画,很轻很轻,像在安抚长久未愈的伤口。

舒服到十刃不自觉喉结滑动,止住问句同时,任由细长手指摆弄地合上眼。

见状,奴隶的嗓音压得极低,含着气声缓缓试探道,“你是谁?”

十刃警惕性不减,察觉出什么鹰眸睁开,片刻间又被奴隶手动合上,嘴角无奈地勾了勾,配合答道,“……十刃。”

“多大?”

“二十有三。”

“是男是女?”

“……男。”

“……”

“……”

他问他答,无关紧要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直到奴隶感觉手底下,男人颈侧脉搏归于平稳,肌骨也放松下来,他才袒露目的,“我是谁?”

似察觉到圈套,十刃静了片刻,缓缓睁眼,与拐弯抹角套话的人四目相对,“鹰翎。”,说完又改用沙罗话道,“……我的鹰翎。”

奴隶被瞪得突然,却没错过他后半句里的几个耳熟音节,是白日异族男人同自己攀谈时,出现过数次的短语。

……如果‘鹰翎’是自己的本名,无意捡到自己的十刃应该无从得知……除非自己身上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奴隶思索间,被十刃不知何时抬起,搭上自己后脑勺的手掌,拉回神志。

他撑住浴桶沿边,抵抗男人不断下压的手掌,想问后半句话的意思,话未出口,就被陡然加重的力气摁着,结结实实地亲了下去。

肉碰上肉的瞬间,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薄弱身体被拽入浴桶,跌进水下片刻又让人掐着腰,托起跨坐到腿上。

咳嗽被闯入唇齿的舌堵住,化为阵阵呜咽。水湿衣衫紧贴的后背肩骨,让粗粝大手扣住,不让逃脱。

十刃用仿佛要将其揉进骨血的力气,将人重重摁向自己,长驱直入湿软唇舌,不住地勾缠索取,腰腹胸膛互抵厮磨间,搅得温水翻涌不止。

没多会儿便呼吸不稳的奴隶,其实并不讨厌亲吻,反而有点沉迷……隐秘快感自口唇延绵扩散,慢慢爬满全身筋骨后,那种难言言喻的轻飘,能让头脑彻底放空。

奴隶习惯性攀上十刃赤裸肩颈,半挂半坐着回应剧烈亲吻间,含了含在口中碾出热意的舌头,试图安抚下唇却反被咬了口。

痛得他蹙了蹙眉,水下跨在男人腿侧的膝盖,下意识夹紧。

而瞬间尝到血腥味的十刃,叼住奴隶微肿的下唇,舌尖抵上唇角破口,进食般的舔嘬,揽在薄腰的手下游,没入水中后一把扯掉外裤亵裤,掌着一侧臀肉,半掐半提地将人下身抬起,胡乱往自己硬挺的欲望上摁。

上头嘴疼,下边腿根被布料撕裂勒得疼,奴隶眼中蓄起泪星,半张的唇嘶气声声。

原本浓艳的五官让水冲淡凌厉后,湿漉漉白发胡乱黏在额角,淌下水来滑过眉眼,跟被欺负狠了似的,瞧着既可怜,又让人忍不住生出凌虐欲望。

亲到半飘又被痛回清醒,奴隶趁男人松嘴间隙,双手交叠着捂住男人追来的下半张脸,臀肉受制失了重心,往前栽去,肿胀的唇直直嗑向男人面中,如重吻般重在鼻梁疤痕,自己下唇破口却遭挤压得往外渗血。

许是倒吸气声听着实在可怜,十刃停下动作,只用黑沉沉的鹰眼看身上人。

缓了片刻,奴隶才用肘臂撑着男人胸肌,慢慢直起些身,只见肿红软烂的双唇上,一点刺目血色让水晕开,跟点了口脂似的含在唇缝间……无血色的白中堕入一点血红,更显诡艳异常。

“你是狗吗?”

骑在自己欲望上的艳鬼,骂人时嗓音还带着抽气,听得十刃本就硬成石头的小腹紧了又紧……

本已做好他发怒,自己挨耳光准备的男人,眼睫颤起,然后讨好般伸舌舔了舔唇前的掌心,水下陷入臀肉的手指,松懈些许,轻轻地一下下抚动起来,笨拙地哄人消气。

炙热手掌跟和面似,把着臀肉动个没完,一下下柔缓力道让奴隶逐渐周身放松,下巴往男人肩弯一搭,咬着耳朵又问方才后半句话的意思。

十刃动作顿了顿,没作声托着人臀肉的手,食指沿着臀缝往隐秘深陷处钻。

奴隶屁股发麻,直到被戳到紧闭穴口才觉察到异样,一机灵,那节带茧指尖便就着水钻了进去。

“嗯——”

奴隶急促地哼了声,稍直起身想起来,但踩着浴桶底的脚一滑,重重坐回男人腿上,还被插进穴口未抽出去的手指推着,往前拱了拱,藏在阴茎底下的肉缝,正正坐住男人硬挺的肉棍。

水下腿关大开,肉缝被迫扯开半寸,里头未经人事的敏感嫩肉,先浸了凉水,又猝然嵌合上滚热男根,霎时便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起来,啄吻般吸附起充血棍身。

欲望被热切侍弄,后穴咬合住指节也被一下下勒地发涩,十刃半扶着人后腰,半用埋入密穴的手指,推着把人肉缝往自己下身送。

刚卡着磨了一个来回,便听耳畔那人弱弱喘着,唤了声他的名字。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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