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衬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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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结束,温钰和傅晨祤开始返程。在路途中,天黑路滑缘故,温钰左脚不小心扭伤,一动就呲牙喊疼。

发现温钰走不了,傅晨祤躬身下蹲,转头对温钰说:“身体靠上来,我背你。”

温钰呆愣住,打算拒绝,但想到自己实在动不了,寒风又吹的冷,只能让傅晨祤背他。

温钰自然把手放在傅晨祤肩上,小心翼翼爬上他的后背。

傅晨祤毫不费力,两手握拳托起温钰。

温钰不好意思道:“重吗?”

“不重”。

温钰脸上发红,他发觉傅晨祤长高了,身材愈发高大结实,声音也发生了变化,变得磁性低沉,他现在的嗓音就很符合他现在成熟的气质。

温钰往深处仔细探究,脸就越红。

两人抵达温宅,管家见傅晨祤背着少爷,担忧道:“少爷,这是…?”

“扭到脚了。”温钰应上去。

傅晨祤叫管家拿来冰袋和药膏,随后把温钰轻放在床头。

傅晨祤从管家手中接过冰袋和药膏,找了条毛巾,利索的把冰袋包裹起来,又深蹲在温钰面前,手缓缓拿起温钰扭伤的左脚。

看着白净的脚红肿不堪,傅晨祤眉头微皱,抬头,眼神柔和,望着温钰:“可能会很冰,忍一下。”

温钰点头,冰袋接触脚的那一刻,温钰实实在在感到冰凉疼痛,耐不住的“嘶”一声。因为他坐的比傅晨祤高,从上面的视角,能仔细看到傅晨祤纤长的睫毛,专注的神态。温钰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居然在傅晨祤表情中看出心疼,脸颊遽然发烫。

冰敷二十多分钟后,傅晨祤把冰袋放于床桌,又将药膏涂上去。涂完,让温钰在床上平躺,又放一个软硬的枕头在左脚下,以促淤积液消散。

傅晨祤安顿好一切,只叫温钰好好休息,就走了。

门被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嚓”。

温钰脸红心跳的,眼睛睁大,直望着天花板,紧张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傅晨祤最近的状态并不好,注意力容易分散,身体虚弱不少,他把原因归结于那天吹寒风吹多了,所以没有重视身体异常状况。

于是意外发生了。

温钰参加了一场很隆重的全国性音乐比赛,由专业音乐人做评委,如果表现脱颖而出,会受到他们的关注,然后纳入手下专门培养。

但其实这个比赛不是温钰主动报的,是他的母亲私自做了决定,只让温钰做好准备。而李曦瑶也是此次比赛评委之一。

温钰大方的给了傅晨祤一张门票,座位在视感听感都极佳的位置。

温钰坐在休息室候场,今天的他妆容精致,五官轮廓柔和,亚麻色的头发服帖顺滑,鼻尖的痣更是点睛之笔,给面容增添份独特的风情。

温钰以前参加过比赛,本不该紧张的,却因为母亲在场做评委,内心还是有点害怕,母亲最厌恶他失败,严重的话,还会给他惩罚。

温钰打开手机给傅晨祤发送信息:“到哪儿了?”。

正坐车堵在半路的傅晨祤,怕自己赶不上演出时间,焦急道:“还在路上,但快了。”

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他只能强忍着来参加这场音乐会,因为他不想让温钰失落。

到了目的地,傅晨祤猛的被一股恶心感袭住,疾步跑去卫生间,对着马桶不断呕着,却也没有呕出东西来。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等他走到洗漱台,双手无力撑在上面,静静的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体温烫的像炙热的火炉,每个毛细孔都在冒烟,顷刻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分化了。

意识在迷糊,傅晨祤赶紧用水冲刷脸,试图找回一丝理智。

手机铃声响起,傅晨祤滑开锁屏接听。

“到了吗?”。

是温钰的电话。

“到了,在洗手间。”

“你怎么了?”。温钰听出傅晨祤微弱的声音,担忧道。

“温钰…我可能…要…分化了…。”傅晨祤话说一半,温钰就听到手机碰地的撞击声,温钰惊慌站起来,喂了几声没有人应。

温钰内心不安,立刻往卫生间方向跑去。

刚跑出休息室门口,就被母亲给拦住。李曦瑶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不悦道:“马上就该你表演,你要去哪里。”

“妈,傅晨祤他…他现在在卫生间,整个人情绪不太对,对”温钰着急说,“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李曦瑶不清楚为什么傅晨祤也在这儿,也不管傅晨祤出了什么事,她只想让温钰去参加比赛,神情严肃着:“不行,什么场合你分不清吗?。”

温钰身体发慌,见母亲没有妥协的打算,用力扯开她的手:“对不起,妈,他现在需要有人在身边。”

李曦瑶许是穿了高跟鞋,被这么一扯,身体趔趄一下,恼羞成怒说:“温钰,你别后悔!。”

温钰打电话让管家马上带抑制剂和阻隔贴过来,随即赶到洗手间,看见了躺在地上蜷缩的傅晨祤,为避免信息素散发,影响到过路人,温钰连忙锁好门,深蹲在傅晨祤前面。

傅晨祤表情痛苦无比,额头尽是冷汗,发觉有人在叫他,睁开了猩红的眼。

突然之间,温钰惨叫起来:“嗯啊啊啊啊!”

傅晨祤如疯子般,一口咬上温钰的肩膀,白衬衫染上红,肩膀流血了…。

傅晨祤尝到血腥味,眼神贪婪起来,整个人紧紧抱住温钰,生怕怀里的人逃跑似。

温钰被咬的面色发白,浑身无力,任由傅晨祤抱着。他疼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傅晨祤又发疯咬上刚才位置。“嗯…啊!”,伤口被重咬,温钰放射性捶打傅晨祤,企图让他找回理智。

咬过之后,傅晨祤依旧不放,滑腻的舌头开始舔舐起伤口。

温钰被咬的神志昏沉,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浑身无力,任由傅晨祤为所欲为。

温钰觉得自己要晕迷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来了。管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顿了片刻,再顾不得其他,迅速往傅晨祤身上打抑制剂。

傅晨祤逐渐恢复理智,他看着怀里绵软无力,脸色苍白的人,那浸红的衬衫格外醒目,身体颤抖起来,低垂下头,小狗讨好主人般,乖巧抵在温钰额头,满声哽咽道:“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精神浑噩的温钰听见傅晨祤的声音,知道他清醒了过来,眼中弥漫的泪水终于滑落,委屈道:“疼,傅晨祤,我疼。”

傅晨祤双手缓缓抱住温钰,紧闭着眼睛,小声歉意道:“对不起。”

等两个人情绪稳定下来,傅晨祤简单处理了温钰肩膀的伤。傅晨祤贴着阻隔贴,不再散发出浓郁的信息素,幸好温钰和管家是beta,不然这种浓度的信息素是很容易引发混乱。

两人坐车回到傅晨祤的住所。傅晨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人正处于虚弱状态,但他担心温钰肩膀上的伤会发炎,于是处理好温钰的伤口,才安心躺下。

温钰显示也不好受,因为音乐会和被临时标记让他的身体处于长时间的紧绷状态,一碰床就昏睡过去。

,不由让温钰佩服。

滑梯这边是音乐盛地,温钰油然而生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他簇拥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弹奏的乐曲,显然,音调有些粗哑,大抵是个劣质小提琴,好在弹奏的人技术不错,勉勉强强可以把乐器的缺点覆盖住。

傅晨祤看着温钰到了音乐盛地,眼睛放光,不禁问:“要上去试试吗?。”

出奇的,温钰只是摇头。

他不会抢风头,虽说这句话是有点自大,但温钰确实在音乐的天赋是无可比拟的,所以如果他上去弹奏,是坚决不会放水,他也知道站台上表演的人也一定非常热爱音乐,是无比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听众。所以他选择摇头。

舞蹈看了,相声和音乐也都听完了。温钰还想再逛逛,傅晨祤默默陪着看着他。

两人都止住脚步,在前面的是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它的灯光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柔美,它缓慢的沿着轨迹旋转着,犹如一个巨大的时光齿轮。

温钰心中一动,眼神亮晶晶的望向傅晨祤,傅晨祤瞬间被打败,说:“那上去坐坐吧。”

温钰一脸欣喜,屁颠颠跑过去。他们选了一个紫色灯光的座舱,摩天轮缓缓上升,地面越来越远,温钰雀跃着望着天空,仿佛真的能触碰到闪闪发光的星星,城市的无比壮丽的全景在最高点处一览无余。

温钰篡紧傅晨祤的手,像一个出生的新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惊呼道:“哇!你快看,城里的霓虹灯和满天星重合了,好漂亮!。”

傅晨祤随他视线向远处望去,心想确实很漂亮,但其实没有你漂亮。

温钰像感知到什么,两手牵着的手泅出汗来,他茫然回头看向傅晨祤,那眼神无比澄澈明亮,秀气的小脸在灯光时有时无的照耀下朦胧起来,傅晨祤喉结一动,由一只手握着温钰的手改为了两只。这下,温钰慌了神,心咚咚咚地敲打着胸腔。

在摩天轮下坠那刻,傅晨祤就附唇上来,清凉的触感让温钰瞳仁震惊,傅晨祤也没闭眼,眼神既像清醒又似迷离,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温钰。

温钰轻眨眼又睁开,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依旧凝视着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也不是卑微求爱的,而是对恋人那种极其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怜惜。

温钰屏住呼吸,难以吸入氧气,脸憋的通红一片,傅晨祤没有深入,只是浅浅一碰,就离开了。

傅晨祤缓缓的把倾斜向温钰的身体摆正回来,蓦然一笑,在灯光的照耀下,面容竟也染上几分温柔之色,开口道:“甜的。”

温钰被碰触的位置像是涂抹了口红更显红艳,刚才触碰的温度还未消散,明明没有进一步深入,身体却强烈感受到他的信息素,酥麻酥麻的。

温钰第一次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乌木沉香味,细闻是微苦的,而后却有一股淡雅持久的清香味。

一般情况,beta是闻不到信息素,这是以保持适当距离为前提,但若彼此肢体更进一步交流,如牵手,亲吻,性交等行为,beta是可以感知到伴侣的信息素,至于能感知到多少信息素取决于亲密的程度。

温钰每次跟傅晨祤肢体接触,心理和生理反应都会在那一刻变得极其敏感,正如这一次,他现在脑子是发懵的,因此座舱降落到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牵着出来,清冷的夜风逐渐唤醒他的神智,对比云淡风轻的傅晨祤,温钰觉得自己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但他又觉得这是正常反应,那可是他的初吻!

温钰用冷水冲洗自己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忍不住回忆傅晨祤附身上来的那一刻,嘴唇一凉,那颗骤停的心猛烈的被电击后救活般,又开始跳动,在静谧的小空间显得那么响亮。

他想把这种亢奋的情绪发泄出来,这样就不会反反复复去回忆,他拿起手机,给曲靖安发送三个感叹号过去:“!!!”

曲靖安:“???”

温钰:“!!!!!”

曲靖安:“发神经了?”

温钰:“我们那啥了。”

曲靖安:“做爱!!!!”

温钰:“想什么呢?就亲吻。捂脸害羞。”

曲靖安:“谁主动的?”

温钰:“他。”

曲靖安:“想不到长着一张淡漠的脸,没想到那么…挑眉一笑。”

又紧接着发了一条:“我的朋友,不久你就等着菊花绽放吧。”

温钰:“…去你的。生气。”

再接着聊下去,屏幕只会越来越黄,温钰索性把手机放旁边,躺进床去。他又发现他现在住的是傅晨祤的房间,被子里满满是他的味道,熏得他脑袋昏昏。

温钰越细想,越激动,在床上翻来滚去,横竖睡不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竟有了别样的反应,于是,温钰再进一遍洗澡间。

衡玉和西燕两所共同举办运动会,在西燕举行。傅晨祤难得报了一个长跑项目。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温钰时,温钰差点没有把刚刚咽下去的温水喷出来,嘴角一片水渍,他惊讶说:“你…可以吗?”

这个可以不是指傅晨祤的体格行不行,而是他习不习惯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运动。

傅晨祤淡淡说:“我在尝试。”时间已经三年了,刚开始很恐惧、排斥,到后面初中乃至现在,时不时都会接收到很多陌生的视线,他不得不强忍下去,目前,可以说是改善得很好。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还有什么可怕的。

温钰认为傅晨祤在向好的方向改变,欣慰道:“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

傅晨祤直望着唇角那片水渍,手指不由自主的替温钰擦去,温钰一怔,见傅晨祤开口:“没忍住。”

温钰脸爆红,瞪一眼傅晨祤,就拿着水杯越过他回房间。

他发现傅晨祤性格居然还有点闷骚。

夏日炎炎,诺大的操场可谓人山人海,广播的女主持人正播报着即将上场的运动人员的名字。

观众席上方有遮阳棚,所以温钰和曲靖安并没有被晒的内心哀嚎。温钰在操场一点点扫视,企图寻找那个身影,曲靖安手推搡着他:哎哎哎!别找了,你老公在那。”

温钰寻曲靖安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傅晨祤今天穿的是黑色运动套装,他不是那种清廋的体格,皮肤白皙却肌肉健壮,好像仿佛每个alpha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感。而傅晨祤到底多么有力,温钰是确确实实感受过的。

自从在一起之后,温钰就发掘到傅晨祤很多与众不同的一面,比如紧张、吃醋、嘴硬、闷骚。这些与他那张冷厉锋利的脸大相径庭。他内心小心腹诽道:怎么以前那么会装,硬是没发生。所以,他现在又发现一面,就是他很会装。

操场上的运动alpha惹的观众席的oga狂叫,温钰和曲靖安的耳膜都要被震破般。

“嘣。"

裁判打出枪响,运动员纷纷跃出跑线,温钰为傅晨祤紧张起来,傅晨祤的起跑并不是很完美,距离落后第一名半截。操场上alpha的竞相追逐让观众看的目不转睛,他们活力四射,都在拼命超越对方,跑在后面的人排序位置总是飘忽不定,唯有前面两个势均力敌的alpha始终保持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傅晨祤依旧排第二,在他前面的是一个黑皮体育生,一身腱子肉,即使跑第一也丝毫不松懈,咬紧牙关往终点冲,再看傅晨祤,表情却管理的很到位,没有一副死冲的狰狞样,他跑的是那样自由奔放,犹如骏马在原野疾驰。

温钰紧咬下唇,手握拳以加油姿势为傅晨祤助威,最后至关重要的冲刺,温钰激动的大喊傅晨祤的名字:“傅晨祤加油!。”

前排的同学被后面这么一吼,转过身看温钰,温钰哪顾得上别人,自顾自的给傅晨祤加油,他紧张的站起来,曲靖安拉他没拉动,不好意思向后排的同学道歉:“那个…不好意思哈,我朋友他有点激动。”

后排的同学微笑说“没关系”,他们觉得有趣,第一次看见在运动会上,比运动员还紧张的观众。

“啊啊啊啊啊”温钰一把抓住曲靖安,颠簸他的身子,激动道:“傅晨祤,他赢了!第一!。”

曲靖安被颠得头脑发昏:“好好好,我知道了。”

原来,傅晨祤在蓄势待发,长跑是考验一个人耐力,在长时间保持稳定的配速,他不能太快,所以没有急心超第一名,同时他也不能太慢,与后面的要拉开距离,果然!最后一圈,第一名逐渐泄力,速度缓下来,傅晨祤赶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终点。

观众席掌声轰雷,温钰激动的满怀笑意望着傅晨祤,傅晨祤像感知到什么般也回望过去,两人视线相撞,胸腔同掌声般轰烈起来。

温钰扔下曲靖安一人,拿着毛巾和水往观众席下跑去。

傅晨祤的脸部已经覆上汗水,看着从远处跑来的温钰,喘着粗气笑起来。

温钰把毛巾递给他,两人找到一处安静阴凉的地方休息,傅晨祤接过水瓶猛灌起来,发出咕叽咕叽的喝水声,汗从脸部滑入脖颈再进入胸膛里,给傅晨祤增添了份狂放不羁。

“恭喜你拿第一。”温钰恭贺道。

傅晨祤停止喝水动作,转头看向温钰,声音低沉懒散:“那我的奖励呢?”

“啊?”温钰脸颊一热。

傅晨祤没再说话,眼神直白赤裸的,有欲望的看着温钰,温钰愣几秒,倾身附上去,原本打算亲脸部的,谁知,傅晨祤像知道温钰的想法,便快速变化体位,温凉的东西再次相触碰。

这次不再是浅淡的,傅晨祤进一步深入,舌头抵进温钰紧闭的口腔,轻碰舌尖,很快缠绕着舌头,温热湿滑的舌头不断吮吸挑逗着,激烈的仿佛要将两人点燃,最后温钰觉得氧气不足,才推开傅晨祤。

傅晨祤轻笑起来,眼尾促狭道:“我很喜欢这个奖励。”

温钰心里小鹿乱撞,脸和脖子通红一片。

他的视线不敢落在傅晨祤身上,因为刚才的深入交流,他现在口腔满是傅晨祤的味道,津液交换,呼吸交织,怎么就亲上了?

幸亏现在同学们都聚在操场看运动会,鲜少有人经过,不然要是被人看见,他觉得自己可以挖个洞钻进去,温钰羞愤欲滴想。

傅晨祤觉得温钰容易害羞的模样特别可爱,挑眉一笑,指腹摩挲按压温钰的粉嫩的耳垂,温钰一阵激灵,茫然无措抬眼看着傅晨祤,似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又很快的,全身都烧起来一样,热的不行。

傅晨祤认真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在耳垂处按压打圈,摸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唇角一勾,尾音有笑意,说:“走吧,你朋友应该等很久了。”拍拍手站起来,又伸出一手准备拉坐着的温钰。

傅晨祤这么一说,温钰才忽的想起来曲靖安还在观众席等着他,毫不犹豫的覆上傅晨祤的手,语气惊呼说:“糟糕!差点忘了曲靖安。”

于是加快速度往观众席走,知道一会儿人多,也没有那个胆心敢在校园光明正大跟傅晨祤十指相扣,去挑战学校的校规校纪,随即放开他的手,走在最前面。

傅晨祤虽然很想跟温钰这么牵着,但也是知道规矩的,所以也不强求。只见走在他前面几步路的温钰又折返到他面前,神情忸怩着说:“那个…还有味道吗?”

傅晨祤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明明这个距离就已经很近了,还故意再凑近一步,得意笑说:“没有。”

温钰本来就没有消散的红脸,在傅晨祤突然靠近,气息一点点攀上他的脸颊时,变得更羞红,他狠刮傅晨祤一眼,转身加快脚步离开,速度比刚才还快。

傅晨祤手握水瓶的力度加大了几分,一股奇异的感觉往下腹涌,他现在脑子充斥着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他想果然兔子惹急还会生气,不过他不觉得温钰这是在生气,分明是撒娇,故意勾他呢。

还有,他没把真话告诉温钰,其实他身上还有一点浅淡的乌木沉香味,除非靠的很近,不然闻不出来,但是他没说,因为他喜欢温钰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一切都不是梦,温钰现在是他的男朋友,他的恋人。

看着前面的人背影渐渐远去,他也加快脚步跟上去。

越看到后面,观众席座的人越少,温钰就瞧见了孤零零坐在那,正一脸气愤的双手交叉抱胸的曲靖安,温钰不好意思走上去:“嗯…靖安,我…我刚才有点事。”

曲靖安也不看他,只哼一声,温钰又跑到他另一边方向,讪讪道:“靖安,别生我气,我知道错了。”

曲靖安还是哼一声,又转方向,调侃说:“见色忘友的人,坚决不能原谅。”

温钰也改方向,他蹲在曲靖安面前,手放在他膝盖处,又拿出来可怜小狗般的眼神:“靖安,你真的忍心吗?”说完,还眨眨自己的眼睛。

曲靖安心想卧槽!这家伙身上的圣光要把他眼睛亮瞎了,其实他就是想逗逗温钰的,没想到居然放出自己最擅长的装可怜技能,曲靖安一下也就没了严肃:“下次还敢不敢?”

温钰举出右手三指对天发誓,话语真诚无比:“我对天发誓,若有下一次,就被天打雷…”。

曲靖安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防止“劈”字泄口:“你个大傻子,哪有发这种誓的,我没有那么小心眼,赶紧呸呸”。

温钰嘴巴被捂的发出咯咯笑的音节。曲靖安拉起蹲在他面前的大傻狗:“不行!你要请我一顿饭!。”

“小事。”温钰挽上曲靖安的手,傅晨祤在出口等他们,见两人情深意切的挽着手走出来,眉眼一跳,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

他知道对方是温钰的朋友,要听温钰的话,不能随便吃醋,但是他的内心还是不舒服,他不喜欢温钰靠别人太近。

两人走到他面前,温钰跟傅晨祤说要请曲靖安吃饭,顺便也让你们两个认识认识,然后三人就走到一家餐馆坐下。

曲靖安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又问温钰和傅晨祤都吃什么,温钰说了几道自己要吃的,傅晨祤说都可以。

点完菜,曲靖安才小心仔细观察起傅晨祤,这个男人肤如白玉,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算得上是极品帅哥,不过一副冷脸,就显得淡漠疏离,让人不太敢靠近。

如果用一种动物描述他,那大概就是丛林里的猎狮,带着神秘的危险,正想的入神。蓦然,傅晨祤犀利的目光对上他,曲靖安被这眼神一吓,心都往嗓子眼跳,他觉得傅晨祤的目光在杀人。

曲靖安忙慌移开视线,莫名对温钰说:“菜…菜…还没有到啊?”

温钰又不是真的傻子,他也感受到傅晨祤对曲靖安好像有点排斥,随即大腿被人一掐,深吸一口,他缓慢转头看向曲靖安,挤出笑容来:“是…是啊。”

曲靖安只觉出了冷汗,心想真是我操了,为什么会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尴尬说:“肚子饿了。”

温钰笑的难看,眼神仿佛在向曲靖安传递话语:“你掐我干嘛?!还那么痛!。”

曲靖安似乎感应到温钰的心话,挑眉眼珠子一转,小心示意旁边的男人:“你男人感觉要杀我。”

温钰领会到曲靖安飘忽的眼神,又勉勉强强加深笑脸:“他怎么你了,姑爷爷。”

“他…刚才很目光很冰冷,像我是他仇家一样。”

“你不能一直盯着他看,他会不舒服。”

“我…可是我已经很小心了,见鬼,怎么被他知道的。”

“他很敏感的。”

“先生,这是你们的菜,请享用。”服务员的声音打断温钰和曲靖安你一眼我一眼的非话语交流,两人相视一笑摆正坐姿,温钰打破这种无声的尴尬:“快吃,不是饿了吗。”

曲靖安不知道那道视线还在看不看他,反正他是不该对视过去的,只好吃起来。

菜桌上,只有温钰和曲靖安的交谈声,温钰向曲靖安介绍傅晨祤,一脸期待傅晨祤开口。

傅晨祤眼神再次看向曲靖安,不过这次并不是犀利冰冷带有攻击性的,而是很轻的扫一下,淡淡开口:“傅晨祤,温钰的男朋友。”

曲靖安摆出一副很假的笑容:“曲…曲靖安,温钰的好朋友。”他有点不爽傅晨祤这个不近人情的冷淡面容,再帅也不行。

这顿饭吃下来,曲靖安身心疲倦,还好有温钰,吃完,以一个“我还有事情先走了”的借口溜走。

温钰也感受得到这个氛围怪怪的,在回去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问:“傅晨祤,你…你为什么那么排斥靖安。”

傅晨祤走的脚步一顿,平静看向温钰,冷淡说:“我不喜欢你跟我除外的任何人都那么亲密。"

温钰直视前方的目光落向他,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全身被他这句话定住般,无法动弹。

一直目不斜视的看着温钰一举一动的傅晨祤,很精确的捕抓到他带着惊讶的神情,明显的是被这句话唬住了。

傅晨祤眉眼低垂了些,墨色瞳仁更显暗淡,没有出声,只是平淡看着温钰,他原本想克制住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不想让温钰烦恼,果然还是吓到他了,他肯定觉得自己很小气很斤斤计较,也终于像别人一样受不了自己的脾性了吗?他自嘲想。

两人相顾无言,温钰是真的没想到傅晨祤占有欲这么强,在上次的闹小别扭中,自己也明确了跟靖安是躺一张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的纯友谊,今天情绪又开始上来,果然,他对我还是没有安全感。

这么想着,温钰摇头轻叹一口气,傅晨祤却篡紧手,心想果然,他讨厌我了。

傅晨祤打算开口认错,谁知,下一秒,温钰湿热的唇就贴上来,只是轻轻的、浅浅的一碰就离开了,他睁着圆滚滚的眼睛,说:“那这样,会让你有安全感些吗?。”

傅晨祤心猛跳,篡紧的手微微松开,他有点不可置信,就那么呆愣望着温钰。不是害怕了吗?

察觉着傅晨祤的反应,温钰轻笑出声,又踮起脚尖凑上去,为稳住身子,他双手抚着傅晨祤的肩,粉嫩粘滑的舌像蛇的信子在傅晨祤的薄唇游走,像是不满足于此,又进一步伸长自己的东西慢慢撬开傅晨祤的口腔,有技巧性的在上颚、舌根舔弄。

傅晨祤瞳孔紧缩,胸腔不停的波动起伏,转瞬,他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再分离时,一条亮晶晶的银丝被牵扯出来随即又再断开,两人才亲完的唇都湿热不堪,额头抵额头微喘着粗气,温钰又再说:“那这样呢?有安全感了吗?。”

傅晨祤手抚摸着温钰的脸颊,很乖很乖,这么乖的人居然是他的。傅晨祤眉眼弯弯,发出很小声的气音:“嗯。”

温钰笑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傅晨祤很好哄,他同样用手去摸傅晨祤的脸,眼睛在他的面容扫荡,很温柔的说:“我,永远都是你的,不会离开。”说完,又轻吻傅晨祤。

温钰不知道这句话对傅晨祤来说是多么大的重量,傅晨祤眼眶微红,紧抱住温钰,头埋在他颈窝呼吸,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找寻到自己的避风港,他低哑说:“谢谢。”

谢谢你靠近满身戾气的我,谢谢你包容我莫名的情绪,还有谢谢你爱着我。

明月和满天星悬挂于空,它们看着这对恋人两手十指相扣,露出羞涩的面容,走在行人寥寥无几的街道,影子被拉扯的很长,但也是彼此紧挨着的,今晚注定是个好夜。

期末一过,温钰提议跟傅晨祤出去旅游。这是他之前就已经想好的计划,他规划好一切,就等傅晨祤同意。

旅游的地方算得上是桃花源,远离市区,环境优美,是个旅游胜地,温钰从网上了解到许多很好看的风景,他憧憬着有人能陪他去,而和爱人去是再好不过了。

在傅晨祤丝毫不犹豫的点头后,温钰就购好票,隔天出发。因为旅游的地方路途遥远,温钰在坐了大巴车一个小时后胃开始不舒服,傅晨祤担心问:“怎么了。”

“没事,就有点晕。”温钰语气虚道

两人没料到路比想象的颠簸,傅晨祤动作很轻的把温钰的头拉近,靠着他的肩,与温钰十指相扣的手抓得更紧些,说:“睡会儿,快到了。”

“嗯。”温钰强忍着不适,这么一靠,竟睡过去了。

温钰是被车上的闹声吵醒的,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嗫嚅道:“到了?。”

“嗯。”

温钰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风景,唯有酒店的招牌亮得慌眼。

“旅客们,目的地到了,携带好自己的物品下车。”司机扯着一口浑厚的嗓音吼道。

大家都纷纷下车,傅晨祤牵着脑袋还未彻底清醒的温钰领了卡号进房间。因为旅游的人太多,他们订房又订的晚,只能订剩下的单人间。

房间环境虽不是很优渥,但也不差。该有的都有,就床是一张勉勉强强能挤得下两个人的小床。

待两个人收拾好行李,一前一后洗完澡,温钰才意识气氛的尴尬。

他们两个今天是肯定要一起住了,温钰心想。但是他们两个都还是未成年呢,他还好,马上成年了,可是傅晨祤还是个孩子,他…他不能这么畜牲。温钰脑袋开始胡思乱想,不敢把视线落在傅晨祤身上。

温钰觉得床塌陷下去了,转头就看见傅晨祤掀开被子躺进来,但是他没有马上靠过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温钰触电般身体绷直,一动也不敢动。

傅晨祤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但仍然正色说:“睡吧,今天也累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温钰一听,身心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奇怪的紧绷着,仿佛心中所想被戳破一样。

温钰闭眼睡觉,可怎么样睡不着,他内心有点亢奋,不知道为什么。房屋里的灯光都关了,漆黑一片,傅晨祤的呼吸很浅,几乎听不见,温钰不确定他入睡没有。

可是即使要瞟他一眼,都需要转个身凑近才能看清他是否睡着了,温钰怕惊扰到睡着的人,索性没翻身,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温钰因为有很大的起床气,始终都起不来。只好由傅晨祤抱着他带去洗手间刷牙,傅晨祤把温钰放在椅凳上,转身拿了一次性牙刷,挤点牙膏在上面,然后往温钰口腔送。

温钰眼睛半嗑着,睡眼朦胧,只能在傅晨祤“张嘴”的指令下,打开自己的牙关。

傅晨祤很细致的洗刷温钰白牙,见温钰喉结一动,微怒道:“别吞!。”

温钰被这一声唤的清醒了些,他乖顺看着傅晨祤,刷完傅晨祤把水杯拿给他,说:“自己洗。”

温钰嘴角扬了一个角度,撒着娇却喊出不太听清的话:“不要!。”

傅晨祤笑笑,无奈,只好认认真真替他刷牙洗脸。温钰一阵清爽,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兴奋的催促洗澡的傅晨祤。傅晨祤一会儿的时间就出来,简单收拾一下,两人就出发了。

傅晨祤和温钰到达集合场地时,人差不多都齐了。图个方便,他们跟了团游。

导游是个非常热情具有幽默感的中年大叔,人憨厚一身啤酒肚,说话时,那凸出的肚皮也跟着颤动,说着一口带有方言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不算很糟糕,能让人听懂大概。

“嗯…窝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四是南约月湖,非常漂亮的一个地方,你们可以坐喘船环湖欣赏美景。”导游自顾自的说。

温钰认真听着导游的介绍,整个状态都很亢奋,对这次旅游抱有十足十的期待。

他们登上富贵华丽的画舫船,游船四周都贴着浮雕祥云,船头是精致玲珑的四角亭,船沿安置着雕花栏杆,船尾处高高翘起。船身在湖面悠然飘荡,在湖中滑出一条条长长的水痕。

湖面清澈明亮,倒映着天空和青山的景观,小鱼畅快游过,船上的人都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祥和。

行至一处峭壁断崖处,水击石的声音愈发响彻,那瀑布从峭壁上一气呵成飞泄而下,“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着水珠四溅,温钰心里蔓出一股敬畏之心,他感受着水流的冲击力,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傅晨祤始终笔直的站在栏杆前,他也静默观赏着,不知心里是否也涌上与温钰同样的心绪。

船只徐徐行进,层出不穷的山恋环绕着湖泊,让人心旷神怡,游客们从灯红酒绿带来的烦躁不安也在此刻被冲刷干净。

湖面也有其他船只,坐在亭子里的游客视线相撞,各自微微摆手抿唇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悠悠然,真是怡然自得啊。

船只停泊,上午时光就这么过去了,有小孩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导游带他们去餐馆吃饭。餐馆并不是现代化的建设,反而是古典的装饰风格,犹如走进博物馆,古色古香。

菜是当地的特色菜,装在价值不菲的瓷碗中纷纷呈现上来。温钰肚子早已空荡荡,看见这些美食见他人动筷自己也动筷起来,正吃的猛,傅晨祤夹了块鱼肉放入他碗中,只见他音色扬着说:“多吃点。”

温钰也夹取一块靠自己最近的那道血浆鸭放入傅晨祤的碗里,笑笑说:“你也是,多吃点。”

一起团游的同行者都很热情,年龄大的叔叔阿姨叮嘱温钰他们多吃点,不要饿着。他们频频点头说“好。”

下午的旅途比上午累的不知是多少倍,走的温钰上气不接下气,这次导游带他们去的是一个寺庙,位于山顶处,不过需要爬坡,考虑到大家的情况,导游询问要不要上去参观祈福,带着小孩的游客们推辞说他们可以在周围看看,让导游带他们想去的人去,温钰觉得来都来了,何不去看看?于是就加入了看寺庙队伍。

可是才走到半山坡,温钰体力严重不支,傅晨祤搀扶着他的手臂,尽量让他的身子平稳些,因为坡度很陡,而且都是阶梯,一不留神很容易摔下去,而摔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

傅晨祤脸上沁着薄汗,他放低声音说:“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上去?”

“休息一会儿吧,实在不行了。”温钰急促说,明显是累的连呼吸都还没有调整过来。

他们坐在一处不挡别人路的阴凉处,导游带队伍不知道到顶点没有。看着阶梯下面相互扶持慢悠悠爬上来的游客,其中大多数看样子是伴侣,明明所有笨重的东西都摆挂在自己身上,但那些心细会照顾对象的人依旧关心着说“累不累啊”。这一项考核两人爱情之路的卡关,无疑他们是胜利的通关者。

其实爱很简单,不一定都只给她满贯钱财,无论是艰难险阻或是琐碎小事,给予对方一定包容和温暖,两人携手共进,就是对“爱”的最好诠释。

休息好半会儿,看着别人一步步往上走,温钰一扫疲倦感,牵起傅晨祤的手,灿烂笑说:“我们也出发!"

傅晨祤抓牢温钰细长的小手,两人又开始登顶任务。这次走的顺利,一下就到了。

寺庙坐落山谷,红墙金瓦,掩映在一片树林中,走进殿堂,游客吵闹喧哗声微不可闻,严肃庄重的气氛扑面而来,十来个僧徒坐于高大尊贵的佛像左右,闭目念经诵佛。

温钰想去祈福,傅晨祤跟着去了。他们跪拜在莲花座下,心虔意诚,香烟袅袅升起,佛光普照,只求平生喜乐,得偿所愿。

祈完福,从殿堂走出来,温钰联系导游同他们一起下去。会和后,众人沿着原来的路返程,有导游在不怕气氛尴尬,况且同行的人大多是比较年长的中年人,会时不时关照温钰和傅晨祤,就这么一路聊着笑着也到了。

晚上,导游把时间留给游客自己,温钰爬了半天坡,腰酸脚麻,没想出去的欲望,于是和傅晨祤幸福的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享受两人时光。温钰头枕在傅晨祤大腿处,身体背对着他,张嘴吃下傅晨祤递过来的葡萄,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屏幕。

傅晨祤的食指沾上了温钰的唾液,他始终都受不了温钰这副乖巧柔顺的模样,音色沉哑叫了温钰一声。

温钰疑惑转头看傅晨祤,眼睛水灵灵的,鼻尖粉嫩嫩的。瞬息之间,傅晨祤拇指和食指抬高他的下颌,低头和他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这吻来的猝不及防,温钰还没走出电影里面的剧情,就被人按着强吻,舌头被舔弄的酸麻,来不及交换呼吸,就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咽声。温钰觉得头昏脑胀,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他拍拍傅晨栩的胸脯,示意他停下来,谁知,亲的人更猛力,要把温钰嵌入自己的血肉般,温钰被咬的舌尖冒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温钰觉得自己可能快被亲死了,傅晨栩才放开他。

温钰柔和的脸难得的带上怒意,口腔因为疼痛合不上,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你…咬那么重干什么。”

傅晨祤含情脉脉的望着温钰,乌木沉香味从后颈处散开,傅晨祤喘着粗气,没应温钰的话,一把把人带到床上,附身压过去。

他一手把温钰的双手强按到头顶处,一手缓慢掀开温钰的浴袍,触及光滑细腻的腰窝,温钰“嗯~”的低吟声溢出,傅晨栩吸吮着温钰的嘴唇,继而转到脖颈和微微凹陷的锁骨处。

浴袍如愿被掀开,白皙娇嫩的身体裸露出,温钰全身红透了,像熟的发烂了的樱桃。傅晨栩呼吸加重几分,深邃的眼睛满是欲望,他的手缓慢捏上那硬挺充血的乳头处。温钰敏感的身子一抖,惹得无毛粉嫩的阴痉直直翘起。傅晨栩感知到他的反应,也不忍委屈任何一个部位般,厚大的手掌一把握住温钰的阴痉

温钰脸红心跳,一时沉醉于这人间快事,当冰冷的手放在他不可言说的部位,他才清醒过来,身体挣扎起来:“不…不行。”

傅晨栩双眼迷离看向已经染上情欲的温钰,声音粗哑道:“嗯?”。说的同时加重力度捏紧手中的东西。

温钰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再止不住呻吟声,露齿而出。不过身子还是挣扎的,他额头冒汗焦急说道:“现在还不行!”

傅晨栩全不理,自顾自的做手中事,面红耳赤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傅晨栩低头打算用口腔含住,被温钰一下制止,傅晨栩不满的抬头,看温钰通红的脸色,分明已经在快乐了,为什么还要阻止自己要做的事情?

温钰双手抱着傅晨栩的脑袋,明明声音有情欲,却拒绝着:“真的还不行,目前还不行。”见傅晨栩脸色还是不愿,他又放低条件:“以后,以后一定给你。”

傅晨栩两眼放光,他就只听到“给”字,温钰愿意把自己给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忍不住就想做这挡子事,这比在手机上看还叫人刺激。

他反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温钰愣住了,心想傅晨栩怎么这么不要脸,敷衍说:“还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现在。”

“不要!我就要现在。”傅晨栩知道温钰在敷衍他,语气也坚决着。整个人又亲上去,把温钰亲的嘴唇都肿了,趁傅晨栩从他嘴上分离的间隙,温钰求饶开口:“你成年后。”

“不行,太久了,还有一年,我现在就忍不了了。傅晨栩又想亲上去,被温钰偏头落了空,眼睛一下暗淡无光,随即整个人从温钰身上离开。

压在身上的重力离开,温钰坐起身暗戳已经在生气的人:“不高兴了?”

傅晨栩没理,低着头,一言不发。温钰从后抱住他,细语说:“那等我成年,好不好?”

傅晨栩这才情愿转头看向温钰,温钰觉得自己被吃的死透透的,他永远都想让傅晨栩开心,不想看见他失意的样子。

距离温钰才能只有两个月,这点时间傅晨栩是忍得住的。他笑着狂亲温钰一口:“反正你只能给我。”

“好好好,我人都是你的了,所以都给你。”温钰宠溺说。

温钰尴尬的把浴袍穿好,电影早就结束了,夜已经深了,两人熄灯睡觉。傅晨祤胆子大起来,从昨晚的“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到今晚的把人抱着怀里,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傅晨祤又亲又摸的,温钰好不容易快睡过去被他弄醒,这下真的怒了,声音洪亮说:“还睡不睡了!"

傅晨祤像哄小孩一样轻抚着温钰,温钰又不知不觉睡过去。

傅晨祤看着身边睡的香甜的人,笑意不断,他觉得此刻很幸福。

他摩挲着温钰的脸庞,温柔的亲了额头,闭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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