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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将另一水果也削皮切好了,祝傥端回来的时候,忽然又有点嫉妒。

嫉妒临渊。

如若说幽季以前受了欺负也是这么幅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模样……是同他们那日日在议事大会上所能见着的不同一面的话……

那临渊真是太幸福了。

想着心下便有点发苦,因为祝傥明白,当年害死临渊一说自己虽然不是主谋,但确实也掺和到了其中。

这世上存在一种道理。

叫做——无论你是不是罪魁祸首,只要掺和到了其中,定然……定然难逃其咎。

纵使让自己当初去顺水推舟陷害临渊一把,是天帝降下的意旨。

违背则应证不了自己对天庭所谓的『忠心』。

可做了……却大抵是能让帝君更恨自己一重。

孰重孰轻?

委实难、分、难、辨。

那些个时日也不是没有暗自悔恨,如若那时自己便有滔天势、便有无穷法,那么,拼尽法子也是希望能替幽季再挽临渊一命的。

如此一来,顺手推舟,还能叫帝君欠自己一个人情,岂不更妙?

只可惜……纵使他日夜不息咬着牙勤修苦炼,步子迈的再大,心思想的再多,也终归是晚了那么一步。

毕竟较之于天庭众官的其他人来说,祝傥只是一介凡人升上来的仙,起步差了不止半截,纵使人家用走的他用跑的,百年之内连跃至议事大会一员,也难以‘一口气撑成个胖子’。

也就是晚了这么丢丢的功夫,这临渊便只有死的下场。

自己便只有推他入火坑一把的资格。

于是所有的计划全乱了套,想要幽季欠他个人情不成,反倒隐约成了那个‘罪魁祸首’。

毕竟可笑——临渊一死,祝傥不知怎么,又官位连连跃生。

若不是天帝不是个好男色的主儿,他们都要疑怪祝傥是天帝的‘身边人’了。

……

等着步步稳妥端着盘子进了里屋,眼瞧见床上微微耸起的一小团,祝傥不由得就笑了,声色也含暖,「幽季,你属猪的吗,怎么一回家就要睡觉。」

本座的名字也是尔等能直呼的!

气归气,但也明知自己这并非当年,於是只能压下脾气,懒得理会他。

祝傥走近了,一把将被子给他掀了,瞧他衣服也没脱,压根不是真要睡觉的模样,又眼尖的看到他不由自主松松握握了几下拳头,估计他这是害冷,想也没想的单手伸前去握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凌空连拈了好几味仙火。

季清流起先还吓了下,心说这是要做甚么,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想为自己取暖,想也没想的便一甩手,打算从他手中挣脱开。

祝傥自是不会随了他的愿,「你现在没得甚么术法,今次这控了四季的神君还真是恪尽职守,这寒意浓起来,也不是盖的,你现下到底还在跟我争个甚么劲?」

你就是个二傻子。

又知他大抵是讨厌自己,才不愿同自己这般,忽是忍不住换了方式去开导他:「你想,我辛辛苦苦耗了术法来给你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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