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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吃亏,处处掣肘,施展不开,以真气鼓荡裙摆,护住周身,勉强和景、周二人战个平手,长此下去,必然气力不继,细细观察,发现两人招式不断不乱、进退有度,是下定主意与她打消耗战,便像钓大鱼,时松时紧,等鱼溜累了,再抖竿而起。容媚又骇又怒,心想,这两个后生智勇双全,恁得厉害,不禁起了去意,赤足在地上一踏,身子腾空而起,自剑网之中穿出。一不留神,裙摆撞在景夜剑刃之上,嗤啦一声破了个大口子。

周檀喝道,「哪里跑!」抢上前死死逮住裙尾。

容媚只觉身子忽的一重,就要跌下地去,腰间发力,崩断裙头系带,这才得以脱身,飘然落在树枝之上,娇笑道,「小哥哥好生猴急,上来就把人家裙子给扒了。」

她裙下片缕不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毫不遮掩,暴露在外,周檀像是双眼被刺了一下,急忙偏过头。景夜却是镇定如常,目不斜视,说道,「檀弟,别被这妖女所惑,咱们追!」

周檀这才定了定神,提气飞奔,跟上他脚步。

三人运起轻功,在林间疾行如风,雁过无痕,足下半点声响也无,只听清脆的玉器之音在无边暗夜中回荡。

容媚脚腕所佩的璎珞乃是初唐时期的宝物,深得她喜爱,片刻不离身,此时为了逃命,只好伸手扯去,心里极为不舍,更加记恨这两个少年。她脚步略一停顿,景夜趁机欺近丈余,拎着她破成布条的裙摆一抖,卷住她腰身,一下子拉到自己近前。

容媚气急败坏,手中金刚杵对准景夜,另一手把着尾端,不知揿下什么机关,一股薄红色烟雾自内喷射而出,洒向景夜。

周檀见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巴不得替对方挡下,只是两人间隔着一段距离,赶也赶不及了,大呼道:「景兄,小心春药!」

景夜竟不避退,柳眉微蹙,目中精光乍现,霎时浑身真气鼓荡,生生将那药粉吹飞。容媚不想他内功深厚如斯,害人不成反害己,被糊了一脸。她深知此药厉害,急忙运气调息。景夜敛去内力,后招接着递出,点了她几处大穴。容媚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周檀大喜,挺剑上前,眼看就要刺穿她胸口,却被景夜拦下,「檀弟且慢!」

第8章

周檀对景夜言听计从,虽然极不乐意,仍停了手,问道,「景兄,你为何阻我?」

景夜道,「先打听清楚她把人藏在何处。」

周檀适才想起被捉去练功的壮丁,心道,还是景兄考虑周全,我实在太冲动了,只想着手刃仇人,自己痛快。踹了容媚一脚,问道,「妖女,你快说出人在何处,免得吃苦头!」

景夜手法独到,容媚倒在地上,屡屡提气,偏冲不开被点穴道,身体渐热,知道药性即将发作,急于吞服解药,又怕她一松口,对方便就引剑刺下,送她见阎王,极是矛盾,嘴硬道,「那些汉子已经等同废人,有什么好救?你要杀就杀,老娘黄泉路上有这许多人作陪,也不会孤单寂寞了。」

周檀此前便是她口中的一个废人,气得直想骂粗话,然而平时师门管教甚严,只说了一个你,后面的便就闷在喉咙里。

景夜见过周檀药瘾发作,知道这春药的厉害,想容媚大半是虚张声势,从容道:「倘若此药有方可解,那些人便就有救,要是无方可解,那你不也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么?」

他这番话逻辑严明,容媚无可辩驳,身子以下腹为中心愈来愈热,腿间升起一丝细痒,不禁低头看向收藏解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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