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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玩乐,行猎至此,竟路遇谢相,也是赶巧了。”

明明亲眼看着他走的,结果他却出现在了这里,王敬之少不得怀疑,但见他此时手握长鞭,背负长弓,又的确是打猎的模样。

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见谢殊此时形容狼狈,忙吩咐下人去牵马车过来。

卫屹之翻身下马,扶谢殊下来,天色昏暗,但他目力极好,无意间瞥见了她穿草鞋的脚,不禁一怔。

那脚趾圆润白嫩,穿草鞋比她穿靴子时要小很多,虽只看了两眼,但感觉比起女子的脚也毫不逊色。

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心思,若是被谢殊知道他有这想法,那就是冒犯了。

回到王家,王敬之下令不可妄议此事,而后命令婢女好生伺候谢殊梳洗更衣。

但那群婢女都被丞相赶出了房门。

谢殊身心俱疲,在浴桶里就差点睡着了,后来还是谢冉来求见才把她从半冷的洗澡水里解救了出来。

谢殊收拾妥当,打开房门,谢冉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才走进门来,低声道:“好在有惊无险,若是丞相遇险,谢家危矣。”

还有句没说出口的话是,他也危矣。

谢殊坐去案后,示意他也坐下:“此事是南方士族所为,但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要我的命,否则一早就下了手。”

谢冉替她倒了杯茶压惊:“那丞相可知他们的目的?”

“也许回去问一问乐庵便知了。”

“乐庵是他们的人?”

“必然是,否则这一切发生的也太巧合了。乐庵的目的是让我与武陵王互斗,等到了会稽,南士得手,武陵王就理所当然的成为替罪羊了。届时朝中文武二臣皆除,王家也被拖入浑水,北方士族必然乱作一团,南方士族本就实力强盛,想做什么就容易了。”

谢冉皱眉道:“若是如此,那不是更应该除了丞相吗?”

谢殊摇头:“他们没对我下杀手,肯定是因为我还有用,想必要做的不是小事。”

谢冉见她将事情细细分析与自己听,便猜到了几分:“丞相可是要我去审问乐庵?”

“你一个人还不够。”谢殊忍笑道:“带上沐白,他最喜欢顶着谢家人的身份欺压别人了。”

谢冉也忍不住笑起来:“他那是忠心,刚刚得知丞相回来还吵着要过来见您,被大夫灌了几碗汤药,刚刚睡着。”

谢殊叹气:“人没事就好。”

何止沐白,丞相平安回来,其他世家也纷纷按捺不住要来探望。毕竟那是丞相,出身再不好,再不被人喜欢,也是百官之首。连皇帝都奈何不得的人物,他们又能做什么?

谢殊回来的就晚,睡了不到几个时辰,便听雅光阁外喧闹一片,郁闷地砸了枕头,可转头一想,砸的好像是王家的东西啊,这才收起下床气,怏怏起身穿衣。

谢冉住的不远,体贴地过来挡人,谢殊梳洗完毕开门,他已把诸位大人安排地妥妥当当,大伙儿正在庭院内赏花游戏呢。

桓廷最积极,眼见谢殊出现,一个箭步冲上来问:“丞相表哥,你没事了吧?”

谢殊被这称呼弄得一愣一愣的,她什么时候成他表哥了?

谢冉走过来,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了,谢铭光之妻,也就是她的祖母,乃是桓氏之女。难怪桓廷一路总喜欢黏着她,敢情还有这一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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