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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锯不知死哪儿去了,桓廷只逮到了袁沛凌,半路将他拖入巷口。

“不妙啊,我道仲卿怎么对‘断袖’一词那般忌讳,原来他真有这倾向啊。”

袁沛凌骂他:“胡说什么呢?又想惹他生气是不是?”

“不是啊,我方才瞧见他和我表哥关着房门调笑……”桓廷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神色已是哀莫大于心死,“我本还想跟表哥亲上加亲,这下看来,可不能害了妹妹。”

袁沛凌大受震惊,隔了半天才一字一顿地吐出句话来:“不、会、吧……”

谢殊在房中仔细看过卫屹之带来的密函,蹙眉道:“就这些?只靠这些把柄,只怕稳不住陆澄吧。”

卫屹之坐在她对面,端茶饮了一口:“若这么容易就被我找出弱点,那他也太不济了。”

“说的也是,不过有小就可放大。此事我会交给妥当的人去部署,趁这段时间你我不在都城,陆澄也不会怀疑到是我们做的手脚。”

卫屹之点点头:“对了,巡边一事我已禀明陛下,想必明日就会下旨,你确定要去宁州?是不是太远了。”

谢殊笑道:“去宁州我才能彻底解决这桩婚事呢。”

“怎么说?”

“到了就知道了。”

卫屹之见她在这盛夏时节还穿得严严实实,额头上都浮着汗珠,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不少穿些?”

谢殊这几日因为这事没少被关心过,早淡定了:“怕晒。”

“在屋中又没关系。”

谢殊挑眉:“难不成要我现在就在你面前宽衣解带吗?”

卫屹之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低头饮茶,不再言语。

谢殊将信函收好,转头回来,见他这模样,顿觉好笑。

没想到这家伙连句玩笑也不能开啊。

“仲卿啊,上次桓廷是口误,你何必这般介意呢?”她坐到他身旁,故意握了他的手:“你我是兄弟,可愚弟却有好男风之名,你若当真如此忌讳,那就只能与我断交了。”

手背接触的掌心柔软,手指抵着的地方却能碰到微微粗糙的茧子。卫屹之有些心烦,一把反握了她的手:“如意!”

“嗯?”

卫屹之看着她笑意盎然的脸,松开手。

不过就是受这相貌蛊惑罢了。谢殊,若你不是男子,我定要将连日累积的这笔债给讨回来!

“没事了,我先回去准备。”

谢殊含笑目送他离开,悄悄揉了揉手背,手劲真大,以后不跟他开玩笑了!

皇帝果然下了旨,为整肃宁州边境,命武陵王率兵巡边,而为振奋士气,又派丞相代替皇帝本人督军。

杨锯在酒家里端着酒盏直摇头:“你们休要胡说,如今朝中就这二人位高权重,陛下同时启用他们是要表达重视边防之意。”

袁沛凌在他对面灌下一口酒:“我也不想跟恩平一起疯,可他说的有鼻子有脸的,不像作假。”

桓廷一个劲地叹气:“那一对玉人,哪个不是一顶一的人物,何必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就是啊,唉……”袁沛凌语气沉痛。

杨锯在想,要不干脆和这两人全绝交得了。

武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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