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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绅从胸襟拿出元虤给的小信盒:「此物恕在下无法代送,此乃违背先皇遗愿,恕在下无法守约。」
元虤笑着收起:「陆兄,元某了解。还请陆兄,凡是以皇上为重,元某在此谢过。」低头作揖。
陆平绅叹了口气:「分内之事。」离开之时又转身:「元兄,你可有想过自己?」看了元虤的表情,点到为止,任他自个儿想去。这元虤用自己的一切保着皇上,却未留一步退路给自己,唉…
转角陆平绅撞见了李承光,也不戳破,彼此作揖便离去。
李承光看着元虤,他原想为了大宋,为了当今皇上,为了李文雨除去元虤,可如今,他竟觉得可惜,此等英才。
背过手,李承光转身离去,眉头紧锁。
元虤看着先皇留下的书信,信上的字有些微偏,看得出来写字之人,虚弱地连提笔都有困难,深吸口气,元虤看着先皇留下的话语:「此世不于汝,挥袖转身不留恋,此地不于汝,泪洒摆衣踏他乡,此人不于汝,勿枉菲薄屈身就,此情在于汝,留心留念待相思。」轻念先皇给他的书信。
此人不于汝,勿枉菲薄屈身就,此情在于汝,留心留念待相思…
元虤不知自己如何步出皇宫,一出皇宫便见着褚李早已备上马车接他回褚庄,看着褚李对他的疼爱,元虤按下处理忙碌的手。
「…如今,炅儿已坐上皇位,叔叔,…」哽咽着。
褚李看着元虤,像个长辈拍拍他的手:「你这孩子…」心疼着元虤的逞强。
闭上眼,元虤靠在车厢内,心痛着,心里空着,不舍着。
「你可还记得,你答应你娘些什么?」褚李握上元虤的手,曾几何时,这小手已经这般大。
娘在离开之前,疼惜的对他说要他擦干眼泪,活下去,活下去…
元虤点点头。
「叔叔啊,已经老了,但眼睛没有花,你将自己逼上绝路,让王爷当上皇位,连我都看清了,他能不清楚吗?」拍了拍手:「只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元虤看着褚李,不作声。
「要我说,要是我是你娘,必定将你抓起来痛打一顿屁股。」语气变得宠溺,带着轻松:「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实在该打。」
元虤轻轻地笑着,是啊!娘知晓了,必定会拿着竹枝教训我,到时爹又得出来护着自己,想起往事,捂上自己的双眼,深吸了口气,缓缓自己的心情。
「叔叔心里有着私心,希望你和王爷都能平安,且最好永远在一块,让叔叔和老爷在有生之年,能享享天伦之乐,可这世道若真不于你俩,叔叔便要厉声对你说了。」拉下元虤的手,看着他透漏着脆弱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忍,却正色说道:「王爷现在贵为九五之尊,你已为他做了太多,之后的路,你得放手,放手不是要你为自己活下去。」这孩子,若不阻止他,只怕在那什么尹尚书发动叛变之时,会做出傻事。
元虤懂得,但经由褚李一说,这从小伴着他如亲人的长辈一说,他才真的想着这个问题。
「为你自己活下去。」褚李看了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你想想当你娘要你活下去时,是什么心情,你又是什么心情,在尚未位王爷争皇位时的你又是什么心情…」
有种当头棒喝的打击,元虤不发一语,褚李直到回去褚庄的路上也不打扰他,只盼他能好好的为自己打算。
到了褚庄,和褚庆喜到声平安,见着了褚庆喜关爱的眼神,元虤从不知自己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又再次哽咽。兴许是伤心皇帝哥哥的仙逝,抑或是不舍内心的情感,抑或是对自己何去何从的茫然无措,内心总是空洞着。
留于褚庄,感受褚庄人对他的疼爱,过了几个时辰便搭乘马车回天泉别院。
褚李早已让人点着烛光等着他回去,元虤坐在书桌前,看着自个儿在出征前为炅儿题字的的春雨图,心里念着:「丝丝弦弦念念望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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