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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策这般,三皇子又如何不是。
见他走过自己身旁,凉凉地瞥了自己一眼径直朝屋里进去,不由低笑一声,他这是向他表达不满了。不满他不经他同意暗自跟着他。
“怎的忽然来了,”殷往转过身跟着他一同坐下,打趣道,“莫不真是来赶我出门的罢。”
话虽这么说,他可真不信他还真能耐,长了一双可通千里的眼睛,就巴巴地等他上了府好来赶他。今日他以亲迎领护的身份在宫中住下,若没有事定是不会来寻自己的。
沈长策眯着眼睨向身旁的殷往,冷哼一声,道:“就是来赶你的又如何?”
闻言,提了壶正琢磨着给沈长策沏一盏茶的殷往登时就不乐意了,原封不动地将茶壶放回,顶了回去:“殷某就打定主意在侍郎的宅子里白吃白住了,怎的?”
沈长策沉下脸,知道这人的臭脾性,不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自个儿倒了杯茶,认真同他道:“明日宫里头洗尘礼走完,随我去一趟乌水崖。”
若不是今日见了宣诣殿中那几盏新摆上的盆栽,他差点将乌水崖这事给抛到后脑去。他今晚来宅子里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想着或许殷往赖住在这儿也说不准,没成想竟真就在这儿。殷往一路跟他到了北齐,而自己近段时间则不会有大动作,除非他来北齐还有其他目的,不然不会不离开。而要说其他目的,等他一起去乌水崖兴许便是其中之一。他在他的宅子里,便是最好的解释。只前些日子他冷静不下,时至今日,他才理出了些头绪。殷往不提,是给他缓冲的时间。
“你总算记起了这事。”殷往收了往日的吊儿郎当,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本来他去西澜以前,念着沈长策一直惦记乌水崖里头的东西,早先做了处理,只等着他一句话,就做做样子随他去探个究竟,也未想过中途会因细柳之死耽误了进程。既然看清了沈长策对细柳的情,索性他也无要紧事要办,他便不提这事,只暗中在他买的宅子里住下了,料想给他几日缓缓。没想到他才到了他宅子里,他后脚就跟了进来,不愧是殿试第一名的良将。
沈长策眸色一痛,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总算”由何而来。
“明日我先行去芙蕖东镇,你办完宫里事再来。”
殷往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痛色,暗叹一声,出声将明日的走法告与他。
二人一起目标太过明显,到底是北齐,万事不能不小心。且若有心之人尾随了他二人,势必要分道各自绕上几圈甩掉尾巴才能再汇合,如次一来,耽搁时辰不说,如何碰头也是个问题,倒不如二人从一开始便分开走,到芙蕖之后再一齐去乌水崖。
沈长策沉吟片刻,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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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是等了个把时辰,若是让我候上一日,下回你生病,我决计多放几味性苦的药。”
坐在东镇酒家小口品着小酒,一副商人扮相的殷往觉一阵尘土飞扬马蹄踏踏之后,抬眼见着面前那人骑着马落定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他,忍不住出言埋怨道。
沈长策扫了他一眼,抬首却不见有小厮出来招呼,不禁有些奇怪。明明他来这儿动静不小,这家酒肆之内竟如同无人一般。
殷往喝光了杯中倒出的最后一口酒,翻身骑上沈长策的马。
沈长策一时不防,被他扯了马鞭握在手中就是一扬,刚停下不久的马儿便又快速地跑开了。
沈长策皱起眉,冷声问:“没骑马?”
“我可没那闲钱。”殷往继续道,“芙蕖东镇只这一家酒肆,肆中无小厮,掌柜只在夜间现身来收银子,其他时间均见不到身影。”
方才他看得明白,也知沈长策必然疑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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