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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比其他同事亲近些,训起话来也更加麻溜,跟面对乘客的亲和温柔完全是两个样儿。
“行行行,我这就去。”魏南举手投降,边从裤袋摸出名牌别上,边跟门内的人说声“先走”,而后和她一同离开休息室。
沈煜凡还在换,因为膝盖涂了药怕沾上,就穿了套宽松的运动服过来。
药油的效果颇佳,左膝那块大得吓人的青紫已经变淡许多了,就是味儿有点重,为免被客人闻到,他得用湿纸巾擦干净再换裤子,比往常多耽误了半分钟,出来后直接走员工通道登机。
机舱内已然准备就绪,等机组人员都到齐了,机长才会把飞机开到停机坪的另一个登机口处,接本趟航班的乘客上机。
将近凌晨3点的飞机,大概是乘客们都打算在飞机上补觉,登机口开放不久就全数坐进来了,动作很快,加上夜色晴朗无雾,也没有遇上航空管制,飞机难得准点起飞了一次。
国际航线一般需要上升到高空飞行,起飞过程中碰上气流颠簸的概率也相应变大,魏南刚用广播通知完乘客,抓着扶手回到位置上坐好,还没把椅子坐热乎呢,传唤铃又“嘀嘀嘀”地响个不停。
“哎。”他叹了口气,嫉妒地看了眼正闭目养神的沈煜凡,一肘子撞到他臂上,“别老睡觉,刚在休息室不是才睡过,能比我困?快,你去。”
沈煜凡眼都不睁一下,语气懒散:“当值的又不是我。”
他是真的很困。
附身这事儿跟做梦差不多,即便他的身体处于睡眠状态,但附在金毛身上的意识却是清醒的,除非他用金毛的身体继续睡,不然醒来就会有种头脑昏沉的感觉,十分难受。
早知今晚要出一趟航班,他沉沉睡了一整个下午,晚上提前出发去机场等,准备再歇会儿,岂料睡下没多久就穿到金毛那儿去了,想到接下来会有一周左右见不到她,便舍不得睡了,就在旁边静静看了她许久,直到她熄灯睡觉……还意外收获了一个吻。
这不是温时第一次亲他——或者,准确来说是亲了魂穿金毛的他,可能是她亲得太出其不意了,每一次都是始料未及的惊喜,每一次都能令他浑身热血沸腾,甚至会涌出一股兴奋来,忍不住想要扑倒她。
不能怪温时,毕竟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只金毛犬,没有人会问一条狗说“我能不能亲你一下”的,兴之所往,想亲就亲,从来不需有任何心理负担。
哪里像他。
轻轻的一个脸颊吻就能令他失神许久,为她动情,为她失控,心甘情愿坠入那个温柔的陷阱。
“真没义气。”魏南恨得咬咬牙,却拿他没辙,再拖下去估计要被乘务长找去算账,只好起身快步走出了休息间。
按铃的是位五官深邃的外国大叔,开口就是纯正的英音,语气很有礼貌,大致是说他坐飞机会习惯性紧张,想喝点儿水缓解情绪。
“好,请稍等。”
魏南也用的英文回,说实话自己的发音还算标准的,不知为何大叔听完却看着他挑了挑眉,眼带笑意地问他:“刚才广播的人是你?”
他不明所以:“是的。”
外国大叔又笑了:“噢,挺好的。”
“……谢谢。”
被夸得一头雾水的魏南回到工作间倒水,不太清楚这大叔是觉得他发音好还是怎么样,端着一纸杯温水缓步回到方才的座位旁,递给那位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大叔。
“噢,谢谢。”外国大叔依旧勾着唇,语带几分愉悦,“非常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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