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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辉稍微放下了点心,有心想问沈晾今天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反常,想了想却没有问出口。两人吃完晚饭之后,沈晾就又一个人走回房间了。旁辉觉得他又恢复正常了。

旁辉一直在计算着日子,从沈晾进行卧轨预测已经过去了三天,还有两天就要出事了,而沈晾至今都没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因为反应过于微弱,已经在他白天不在的时候反应过了?

沈晾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之前看了两个人的死亡都没有让他去见死神,对一点小的伤他也许不到半天就能够恢复。

旁辉这么想的时候却不敢问沈晾这两天究竟有没有经历过伤痛。因为那好像是在自行揭露自己的失职。

第四天的早上,旁辉出门晚了一些。沈晾很安分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嘱咐沈晾一有事就给他电话,沈晾应声表示知道了。

旁辉走后不久,沈晾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从桌子边上倒了下去。

窒息感和猛烈的疼痛感像是一头大象猛地撞到了他身上,接着碾压了过去,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和大腿,在地面上蜷缩成了一团,手脚同时抽筋了。他听到自己的腿发出了“咔擦”的声响,胸口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让他窒息。他极力伸出不断抽动的手,向桌子边沿抓去,僵硬而痉挛的手没能碰到任何东西。他的双眼不断翻白,脸涨得通红,身体在地面上扭曲挣扎。他有一会儿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接着气喘声才拉长了节奏缓慢地响起。沈晾在地面上像一条被踩成两截的蠕虫一样挣扎了半个小时,然后彻底僵死在了椅边。

旁辉在外的一整天都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要是先前问过沈晾症状有没有出现就好了。他一刻不停地这么想着。如果没有出现,第四天就是沈晾最可能出现症状的一天了。虽然被害者只是被刀割伤,但旁辉总是放不下心来。他看着王国说:“今天我不能再留了,得早点儿回去。”

“怎么了这是?”王国正要把一张关系表列给他看,听到他的话楞了一下。

“我今天眼皮一直跳,心里总觉得有什么。”

“人民警察,部队铁汉,你还能信这个啊?”王国笑着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

旁辉也自嘲地笑了笑,说:“没办法,操了八年的心了,这习惯还真没那么容易改掉。”

“那行,你先去吧,有事今晚再给你打电话。你保持联系通畅啊。”

旁辉微笑了一下,对王国打个手势,拎着钥匙就走了。他出警局前还是走路的,走出警局之后就越走越快,最后竟然小跑了起来。他一大步跨进自己的车,飞快发动,向家驶去。

快回家,快回家!

旁辉的手心都是汗,一些无意义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许久。“家”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是沈晾的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家?他甚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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