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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撕下自己衣服的一块,贴着那个血洞很快缠绕住,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事,有我在。”她声音软软的宛如山崖上的一株白玉兰花,在春天悠然绽放,让人慢慢的沉静下来。他靠着她的身体,鼻尖除了浓浓的血腥味,还闻到了那抹淡淡的香,原来这个香是她的味道。就在他走神的一瞬间,那个人的手一用力,绷紧了缠在血洞处的衣角,疼的他几乎昏厥。

回去的马车上厚厚的毛毯铺了好几层,裴天合把驾车的车夫赶了下去,自己坐在车头拢了拢缰绳,策马缓缓前行,索性回去的路也平坦。过了这段鹅卵石的石子路以后全是宽阔的大路了,生怕马车的颠簸加重荣流景的伤势,再加上血也不在往外渗了,所以车缓慢而行,尽管如此裴天合也是小心翼翼的紧张出了一身的汗。

荣流景靠着个垫子半躺着,微皱着眉,双唇稍微缓了过来有一丝红色,受伤的胳膊已经包扎固定住了,没有受伤的手散散的搭在毛毯上,掌心赫然五个指印,渗出丝丝血迹,文采薇见状,拿热热的毛巾擦拭掌心沾染的灰尘。

荣流景微闭上了眼睛,那种钻心的痛似乎淡了下去,亦或者是因为神经过重的痛感已经麻木。依稀感觉有指尖落在他左手的脉搏处,指肚带着暖意停留了片刻,便手移开了。轻轻又贴在右手的脉搏处,待了片刻,切脉的人眼眸深邃,眼睛里布满了不解与惊讶,又将手轻轻的落在上面,这个时候荣流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左手飞快的扣住文采薇的右手手腕,双眸一沉,冰冷深邃的黑洞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用力,扣得文采薇吃痛,身体一晃搭在他右手脉搏上的手甩了下去,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上半身摔在荣流景身上。她抬头看他,轻灵的眸子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经云:阴阳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人分男女,脉分左右。左血右气,男女有别。

荣流景冷冷的看着她,她欲挣扎的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哪料他紧紧扣着自己的手腕,用力极大,她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又生怕不小心触到他有伤的右臂,只得趴在他肩头一动不动。空气里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耳边有车轮轱辘轱辘的声响,整个车内死寂一片,两个人就这样以奇怪的姿势依偎在一起。

那种钻心痛又再一次蔓延开来,包扎好的伤口重新被打了开来,连着已凝结的血块生生被扯了下来,咬紧的唇角有一缕血迹顺着嘴角滑落,又一阵痛彻心扉的刺痛扑面而来。大夫咬了咬牙,将一瓶打开来的药酒倒在了那个血洞处,荣流景整个人疼的打了个哆嗦,几乎昏死过去,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死死咬住双唇,另一只手被裴天合紧紧的握住,生怕他在掐伤自己的手。

撒上药粉,缠上纱布,裹了厚厚的好几层。大夫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拱了拱手“小荣将军果然铁骨铮铮,蔡某钦佩。”说完又嘱咐了一些换纱布,用药,日常饮食的一应事宜,才离去。

荣流景看着被裹成粽子的胳膊,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就在图梳乐急的要把昨天的蔡医官在叫来的时候,荣流景终于醒了,这一觉睡了好久,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直道看见图梳乐的脸他才彻底醒了过来。

“采薇可在?”他突然想起昨天自己的举动,心生愧疚。

“我在这。”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粥,递给图梳乐,胳膊伸出来的瞬间,右手腕有一处刺目的青紫色,下一瞬衣袖落下遮挡住了伤痕。

“梳乐,你先下去。”荣流景看着文采薇,吩咐道。

图梳乐有点诧异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将粥搁在桌上,福了福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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