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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果断,她的机智,她的残忍,她的执着。

却全都被她用在了这场情爱的局里,将她自己给陷住了。

三年前朝露寺被屠,大火延绵三日,佛塔坍塌,经阁成灰,寺中僧人无一幸免,一时震动淮扬。他当时还特意奔去扬州查探此事,一问便知,那个云止和尚也未能逃过此难。

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但此时此刻,这个话题好像已不能幸免。

却见苏寂忽然抬起头来朝他嫣然一笑,“哥哥也不必再遮掩什么,我知道和尚已经死了。”

他死了。

这样的话她也不是第一次说。所以现在再说一遍,她并不能表现出更多的动容。

只有一片死寂。

空冷的风拂过庭院,明明是近夏时节,却已然冷如深秋。

燕西楼想了很久,渐渐地只觉冷汗沾衣。苏寂斜眼看着他,低低地道:“别想了。‘杀人者,沧海宫’,这话永远不会错的。”

杀人者,沧海宫。

三百年来,江湖上一直有这样一句胡诌的传言,所有人都是当笑话般听听就过的。

然而这样的话,却往往是有道理的。

但闻她又道:“你知道么,我过去听和尚念过一段经。”

她闭了闭眼,似慢慢沉浸在了回忆里,话音平淡流动在月色之下——

“往昔有人破塔坏僧,动菩提萨埵三昧,坏灭佛法,杀害父母。作已生悔,我失今世后世之乐,当于恶道一切受苦,生大愁忧,受大苦恼,如是之人,一切世人所共恶贱……”她睁开眼,灼灼地注视着他,“破塔坏僧,坏灭佛法——你说柳拂衣犯下这样的重罪,该不该遭报应?”

话说得那么狠,语气却平静如水。

燕西楼低眉查看着她的表情,她却没有表情。

他只能将话都埋在心里,微微叹息道:“外面太凉,进屋说吧。”

苏寂却对着虚空断然冷笑:“沈梦觉,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燕西楼微愕。

沈梦觉将呼吸控制得极好,他竟没有发觉,苏寂却反而当先发现了。

两人同时转过身,便见到沈梦觉正抱着一个孩子立在廊下。

苏寂的目光直直盯着沈梦觉的眼睛,面色依旧丝毫不变,但她的嘴唇白了。

沈梦觉神态却平静怡然得很,双臂并不很熟练地轻轻晃着那粉雕玉琢的孩子,眸光仍是那般冷淡,“苏姑娘,三年不见,你就这样招呼旧人?”

苏寂的手攥紧了剑柄,用力之处,骨节嶙峋青白。“你放了我的孩子。”

燕西楼骇然望了她一眼。

沈梦觉却故作疑惑道:“这是你的孩子?我只是见他在厢房里无人看顾,便顺手抱了出来——”

苏寂的短剑已径直刺来,“放了他!”

沈梦觉侧身避过,纵身飞上屋檐,漠然道:“你这女人素来胡闹,若不是公子叫我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苏寂的手便猛地一震,几乎握不动匕首,“你说什么?公子?”

“公子没死,你是不是很痛苦?”沈梦觉冷声道,“公子不仅没死,他心里还挂念你的安危,特意要我来提醒你小心,你是不是又要嫌他多管闲事?”

苏寂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并不愿意回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意乱情迷的喘息,那飘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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