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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入义学认字,可是这难度也是很大的,“咱们村里的义学统共就那几间屋子,要是女娃子们也去哪坐得下啊。要是再盖房子请夫子就得让大伙摊钱,肯定得闹不痛快。”

这次不必蓝怡,王林喜就直接回答道:“这没有几个钱,盖房子可以让各家出工出料,一凑也就够了。再请夫子一年也就几两银子,到时再商量怎么个出法。能让女娃子识字,以后也能寻个更好的婆家,这个道理大伙都懂。”

诸多好处中,蓝怡想到的更多的。大周的女子多数是没有正经名字的,家里的女娃子多了就被叫做大妮子、二妮子、大妞妞、二妞妞或者大囡、二囡等,嫁人之后被冠上丈夫和孩子的名字呼之,比如她就被人称为“林山媳妇”、“蓝氏”、“宝儿他娘”等,这实在是别扭。若是女子能入学,起码她们能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这无异于是巨大的社会进步。(未完待续。。)

正文第一九九章有难同当

当王林山的姥娘大敛出殡后,蓝怡觉得自己这三日简直被脱去一层皮,她的膝盖跪得发疼,嗓子也快哭得冒烟了。

为表对亲人出殡入土的不舍,哭是必需的,而且亲属哭得越凶越表示对去世之人的孝顺。在给姥娘送葬的队伍中,哭得最凶的是花家姨母,她一路干嚎着从家哭到墓地,老人的棺材下葬后她不顾众人的拉扯阻拦,大哭着跳到棺材上嚎啕痛哭,不准众人盖土掩埋,如此反复三次,蓝怡看得目瞪口呆。

下葬返回时又有途中哭,望门哭,至家哭等礼仪,直到最后奉神主于祠堂跪哭方算告一段落。

对于这样的礼仪,蓝怡不知该如何评判,亲人去世后痛哭表示哀悼和不舍是人之常情,但是当这常情被转化为必须遵守的礼仪,让她觉得有些形式主义。这一路行来,哭声直上干云霄,但真正伤心的却没有几人,大家哭罢散场后,眼泪一擦表情依旧,似乎刚才那个哀伤欲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就连花家姨母也是如此,奉完神主回到花展元家中时,她整个人十分平静,只双目红肿,嗓子发哑罢了,不断指挥者自己的女儿和儿子收丧礼用品,把有用的包裹起来要带回自己家去,“用来做床炕被子也是好的”。

王二叔父子三人随着蓝怡回到花家,王二叔的脸色一直淡淡的,按说老人入土之后他们可以赶牛车回北沟村的,但是花展元提前说了老人入土后有话要说,让蓝怡先不要回去,王二叔三人自然不会先走。

灵堂内的草席和白帆已经去掉,恢复了正常模样。一大家子二三十口大人集聚在屋内,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花展元坐在主座上,花家的舅父、舅母姨母等也分别落座,王二叔面色坦然地坐在位子上,身后站着蓝怡和自家的两个儿子,一语不发。

见人来齐了,花展元咳嗽一声。开口说道:“娘平安入土了。咱们也该说道说道剩下来的事情。这次娘能平安入土,多亏了大伙帮忙,我在这替她老人家谢谢大伙了。老娘圆坟、头七时,咱们还按着规矩来。圆坟后我在坟边搭草棚为娘守孝——”

父母去世后,大周有孝子在坟边守孝三年的风俗,但是大多数时候也是只搭个草棚。关键日子过去住一住,平常还是在家中的。花展元说完守孝的事。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悲伤难忍,看得出来他对娘亲的突然辞世还是很难接受的。

花家四舅端着一副久读圣贤书的架势,应和道:“圣人云。‘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母逝为子自当守孝三年以感母恩。大哥之举善哉,小弟自当以大哥为楷模效之。圣人又云——”

花家姨母最受不了四弟这个腔调。直接打断他,“行了,大伙都知道四弟孝顺,草棚自然要搭,咱们大伙这几天都在这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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