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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七爷可否想过这康城中的百姓?因此一役,城毁人亡,百姓流离失所,痛失至亲,家不成家!试问,这里有多少孩童年纪如昱哥儿、荀哥儿、瑶儿一般?七爷难道忍心见他们小小年纪就失去亲人,为人所贱?!”

燕瑾朗眉微微蹙起,却听得楚宁又说到:

“另有,现今大元是内政不稳,而至外战频发,自然对有功者大加赏赐,可七爷可曾想过,这战事终有停的一日,那时朝野安稳,再没人记得你们的卓越战功,有的只是那些士大夫的批驳!今日灭城之功,恐就是日后杀戮之罪!言官一根蘸墨笔犹如一把锋利刃,燕家经了上次的事,七爷难道还要让人握柄在手么!”

一番话不但语气诚恳更是铿锵有力,直刺人心。

燕瑾本是侧身负手不动,听了这话瞳孔陡然一缩,攸地转过身来,盯着楚宁问:“这话.....是外面那个家仆教与你的?嗯?”

楚宁没反应过来:“哪个家仆?教我什么?”

见她不似说谎,燕瑾心下实实一惊,不由眯眼将她从上到下从新打量一番。

不仅燕瑾,帐外刚被提及的俩家仆,——地明地隐,也是脸现惊诧。

倒不怪几人微微一惊,实在是楚宁方才的一番言辞竟与季桓前几日所说如出一辙!

燕瑾兴许还有所怀疑,地明地隐却清楚楚宁离府的时间,季桓没可能那时就对她说过这样一番话。他俩默默对看一眼,都暗暗对楚宁多了份赞赏。

帐内,男人端详半晌却是蓦地一声长笑:“我倒小看了你,不想一个内宅女子,竟有如此见地。”这话不是讽刺,而隐含几分可惜。

“凝儿”燕瑾止了笑,突然这般唤了一声,低沉轻柔,仿似梦呓自语。

楚宁心口一紧,刚还慷慨陈词,听得他这一声登时有些发虚,呐呐的没了声响,眼睁睁看着燕瑾向前两步,抬手在她的发上抚了两下,柔声说:“如此为燕家计,可见你心里还是有所挂念的。这将近一年,你过得可还好?”

说着他似有点懊恼,微微一顿:“啊,你看我,你今日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跟前,我怎生还要问这蠢话。”

楚宁.....有点凌乱,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气氛的呀,这厮先前不是还一副盛怒嘴脸么,怎么一转眼哀怨起来了?弄得她心里也开始有点不是滋味,想往旁边移一移,才发现已被迫的无处可退了。

“燕、燕将军”,楚宁有点磕巴了,此刻这人脸上的痛惜和丝丝悔意是几乎不曾见过的,他在楚宁说完这几个字就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你还在怨我、恨我是不是?怨我当初为了燕家将你送进季府,怨我不曾同母亲力争将你保全下来,是不是?”

这话是问向楚宁,可燕瑾此时的情态更像是扪心自问,悔不当初。

楚宁睁大眼睛看他,猛然被勾起伤心事,有点不知所措,尽管时过境迁,但此际由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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