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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门口,留字:你看绿豆。
再隔天莫浓来取饭盒时同样收到字条:弱智就是弱智,起个名都这么低龄。人家叫小嘿,绿豆你个脑袋!
舒照并非没有感觉到莫浓对他格外的关照,他是担心过的。
自己魅力如此强大,保不齐就令好青年心折了呢?可人家结过婚,都马上奔三了,再说他是一好青年啊,难免吃饱了撑的爱心泛滥,没事儿关爱关爱他这个半残疾人士。
舒照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高估了莫浓的“好”。
又过了半个月,莫浓送完爱心晚餐来到他那间小化妆室,空调已经打到最低,他背上的汗珠子仍旧跟虫子似的爬行不止。
“热就脱呗!”大姨太拉开后背的拉链,露出腰间两圈游泳圈,拿起喷水壶对着脸哗哗喷了好几下,顶着一脸水珠瞧着他,“怕姐姐我占你便宜啊?”
莫浓其实挺想脱,但,“这不太好吧?我光着膀子给你们化妆,让人家瞧见多奇怪。”
大姨太顺手把门一甩,“这样人家就瞧不见了,脱吧!”
莫浓纠结了一下,仍旧摇摇头,“算了,略诡异。”
大姨太揶揄地笑着,幸好他没脱,没几分钟dj部的姑娘们都挤进了化妆间,这七八平米的空间里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空调发出难以负荷的嘎啦嘎啦的响声。
因为大姨太的豪放,沈叉叉和青青也都拉下了工作服后背的拉链,空气里化妆品的味道和汗味糅杂,刚化完两个,莫浓身上的t恤彻底湿透,露出宽阔的后背和腹部的肌肉群。
徐静坐下时还狠狠地揩了两把油,摸着他的腹肌淫|笑,
“你的屌不一定比舒舒的大,但身材绝对比舒舒好。”
莫浓被她们调戏习惯了,渐渐也受她们传染,玩笑说:
“等他回来,我一定跟他比比。”
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来皮鞋底踩在地板的咯哒声。地板早就开裂进了空气,因此但凡外面走过个吨位略重的人,化妆间里都像跑过河马似的震颤着。
莫浓这眼线液就被外面的脚步给震歪了,差点儿画到徐静的太阳穴上,徐静一拍桌子,
“谁啊外面?走路能不能轻点?”
下一刻化妆间的门被大力拍开,等众人瞧见来者,纷纷像被施了定身咒,保持着千奇百怪的姿势瞪着他。
莫浓:“……你怎么把头发剃光了?”
舒照摸着自己光滑溜圆的脑袋,无所谓道:“难不成让我顶着斑秃出来?不好看么?”
大姨太:“好看!像刚从寺庙里出来的!”
沈叉叉:“沦落红尘的一介淫僧啊!”
舒照倚靠在门上,酒红色的绸缎衬衫闪着冰凉的光泽,他于酷暑中在家憋了一个月,憋出一身白腻光感的皮肤,那敞露的锁骨和脖颈上有细碎的汗珠,更衬得他皮肤像瓷釉似的腻人。
他歪过头,右耳上黑色的耳钉紧邻着耳垂下方的一颗黑痣,那双桃花眼像两把钩子钩住了莫浓的眼睛,让他口干舌燥。
“我这造型这么别扭么?”
莫浓瞧着他光溜溜的脑袋,扫过他妖气横生的面容,如果舒照个子矮点儿,这造型倒像个圣洁的小和尚。可他身材欣长,穿着又这般风骚,平白玷污了他神圣的造型,有股说不出的邪性。
“你……”莫浓言语匮乏地形容:“留头发像个人,剃了头发像妖怪。”
舒照挑起唇角笑起来,莫浓这才发现他还有个梨涡,这一笑简直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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