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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完成了就应该回家。”
萧玄抬起了头,看着我道:“在二十多年前,我便没有家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片刻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无论殿下选择什么,我都要留在殿下身边。因为殿下八年前的安排,这些年来我对殿下隐瞒了许多,说了不少谎话。但有一句话是真的,我的命是殿下的,殿下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拿走。”
我没有说什么“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好好活着”之类的肉麻客套话。
我不喜欢这些,萧玄也不喜欢。
他做事果断干脆,他需要的答案也应该是果断干脆的。
半响后,我开口道:“那便留下吧。”
言罢,我弯下了腰,用手擦去了身旁两把椅子上的灰。灰尘被擦掉后,我便坐了下来,对萧玄道:“站累了就坐吧。”
萧玄愣了片刻才坐下。
冷宫的桌子上没有酒,没有茶,没有壶,也没有杯,有的只是一层厚厚的灰,所以我们二人无法对饮,只能这样干坐着。
为了缓和这低沉的气氛,我说出了一句自认为俏皮的话。
“你说八年前的我知道如今的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会被气成什么样?”
萧玄静静地看着我,犹豫了会,开口道:“其实殿下在八年前便想到过这种情况。”
我一怔,越发觉得我如今的才智对不起过往的自己。
“那时的我可有对你说过,若遇到这种情况又有何对策?”
萧玄摇了摇头。
“殿下你只说如果你做出了这个选择便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
“你疯了,或是你变傻了。”
我无言。
我既不愿意承认自己疯了,又不甘心说自己变傻了。
窗外的风停了,我起了身,走到了窗边,望向了天边的那轮明月。
今晚的月极亮,足以照亮黑夜中行人的路。
刹那间,我发现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算无遗策的司马惟怎会没有对策?除非……
我最后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随即关上了窗子,转过身对萧玄平静道:“也许还有第三种可能。”
就算是司马惟,但他也是个人;就算他的心中盈满了恨与恶,但我仍愿意相信他兴许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善。
所以在他知道醉生梦死的存在时,便生出了一个念头。
但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念头,更加不愿意将其付诸实践。
于是他想找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亲人,说服臣属,最重要的是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当他用阴谋和算计将这个念头层层包裹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能看出。
但有一个人例外,有一个人可以。
八年后的我可以。
因为我本就是他。
这时,沉默了会的萧玄好奇地问道:“什么可能?”
我笑道:“或许曾经的我本来就打算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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