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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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两人安静了会儿,周铭开口问道:“你过生日是怎么样的?”

“中午在家吃,我妈做一桌菜,下一碗面条,我爸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点话,两人塞我个红包,我姐给我买想要的东西,晚上拿着钱就和哥们喝酒玩儿。”贺明川回道。

“挺好。”周铭忽然哆嗦了一下道:“有点冷。”

“冷还不起来?赶紧回家,我给你下长寿面吃。”

“好嘞。”

两人到家后十一点四十了,贺明川火急火燎的跑进厨房,指挥着周铭洗小青菜和小葱,自己捞了把仅有的挂面,这边锅里煮,那边调浇头,紧赶慢赶的,十来分钟搞完了,这碗面好歹也叫周铭吃上了。

贺明就看着周铭吃,他自己也开心,周铭三两口咕噜完这碗面,咂了咂嘴:“香。”

贺明川笑了笑:“想吃天天给你做。”

“好。”

晚上两人吃完饭洗了个澡,又把野河滩那一炮续上了。在浴室的时候周铭那已经一点都不醉了,他看着贺明川扭着腰抬着胯揉屁股的时候,就问贺明川干嘛呢。

“扎着草了,痒。”

“我给你看看。”说着周铭就蹲下看着贺明川那俩瓣白花花粉嫩嫩的屁股,帮他揉了揉,用指节上的茧子在贺明川屁股上刮了刮,张开嘴一口咬到了贺明川那软乎乎的屁股尖上了。

贺明川被周铭扑了趔趄:“你丫属狗啊,怎么老咬人。”

周铭把拉着贺明川的屁股瓣大拇指陷进缝里揉着那处地方,他继续咬着贺明川,从屁股一直要到背上,给贺明川咬了一背的牙印,最后他把贺明川压到了墙上,手指按进去开扩着,浴室有润滑,他用了大半才把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贺明川这会儿前面贴着墙后面挨着周铭,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周铭完全插进来的时候,贺明川也忍不住喘了起来,周铭这也开始不管不顾的顶撞了,他咬在贺明川肩上,腰臀用力的抽动。

贺明川下边也硬了,直直的抵在冰凉的瓷砖墙上,周铭按住贺明川的胳膊,用膝盖别开贺明川的腿,牢牢的把人钉在墙上操,那一下两下操的贺明川只能仰着头,张着嘴乱叫。

这不知道两人晚上是兴奋还是什么,贺明川这是碰都没碰下面就被周铭操射了,射了后腿就开始发软,周铭那玩意还隔里头一跳一跳的。

贺明川身上也变得粉红,他向后靠在周铭身上,全靠着周铭托着。

周铭抱住贺明川关了水,拽着浴巾裹住人两人挪进了卧室,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这走了一路,那玩意还差在里头,这几步路走的贺明川几乎是神魂颠倒,被周铭压在床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床上真好,床真他妈软,真舒服。

这一回,周铭几乎没留劲儿,钳着贺明川那一细腰,发了狠似的干着,他边干着边想着贺明川时候的样子,这么白,这么漂亮,小时候估摸着就是个糯米团子,多可爱,现在叫他这一个大混蛋的弄成这样了。

周铭在床上又给贺明川弄出来了两回,背上屁股上给人家咬出来无数个牙印,最后做完,就把贺明川牢牢的抱进了怀里。

贺明川对他的好,他全记在心里,一点也不会忘,他周铭全都记得。

小日子就这样过着,周铭倒也慢慢清闲了下来,天也慢慢冷了,两人平时除了忙自己的事儿,就在周边溜达,下雨了就在家里待着,算着日子他们俩这都一年了。

那天躺床上,周铭忽然一口咬住贺明川的屁股,咬的特别重,特深一牙印印在贺明川那大白屁股上。

“我忽然想起来,你去年这时候扇了我两耳光还给我屁股抽的血呼刺啦的。”

贺明川哼笑:“你那是活该,你欠我的。”

周铭也笑,他又去咬了咬贺明川的腰,爬上去和贺明川接吻,然后一整个人压在贺明川身上:“那时候压根没想过还有这一天。”

“谁知道啊。”贺明川揉着周铭软软凉凉的头发打了个哈欠:“二爷说真的,要是你长得但凡丑一点,老一点,我可不管你多牛逼,都别想活到今天了。”

“那也可以啊,老子这张俊脸还救我一命。”周铭在贺明川颈窝蹭了会儿,翻过身躺在了床上:“我明天得去桃桃那边一趟。”

“桃桃怎么了?”

“她那对象,我觉得不靠谱。”周铭皱着眉道:“他太完美了,像假人。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感觉刚刚好,让人不舒服。”

“我还没见过呢,明天也带我去看看。”贺明川寻思不来到底是个啥样的。

其实贺明川也不是想看周桃那男朋友,就是说真的他和周桃待一起高低得掐几句,两人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过话,再加上周铭对周桃好的过分。

又宠又惯着,就周桃跳起来抡他哥俩打耳光周铭都得拍手叫好,还把另一边脸凑过去让这小姑奶奶扇,还容不得贺明川说一句他妹的不是,那他妈哪是妹妹啊,那和养个闺女没差!

按着周铭那话说:“我妹我一手养大,别人有的没的,我家桃桃都得有,只能最好,次一点了都不行,我妹就是我这世界上最最亲的人,谁都比不上。”

妈的,就这句“谁都比不上”就够贺明川吃味好久了,他就特别想大喊一声:“我算什么?我他妈算什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傻逼,但他就是心眼小,尤其是这种事上,就是想排在第一位,他就听不得自己的爱人说心疼别人。

但他也知道周铭这些年过来不容易,身边就只剩个宝贝妹子了,他这半道来的怎么能和人家比。

反正周铭就带着贺明川突击检查似的,去了周桃那里,周桃住的地不大就一不到一百平的二居室,敲门敲了半会儿,里面才来人开门。

是周桃那位纪老师。

纪识筠文质彬彬的带着个金丝小眼镜,看着周铭来了有点惊讶:“二爷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遛弯遛你们这了,寻思着上来瞧瞧。”周铭拽着贺明川就进屋了,他闻着屋里一股腥味。

“干嘛呢这是?桃桃呢?”周铭环视一圈没见着人。

“她还在睡,没醒呢。”纪识筠笑的有些羞涩,他指了指厨房:“桃桃说要吃鱼,杀鱼呢。”

“那我等会儿她,找她有事说。”周铭自觉的拉着贺明川坐下,他总觉得今天就不对劲。

没一会儿,纪识筠就说家里没蒸鱼豉油了,他去楼下买一瓶,穿着睡衣和拖鞋拎着钥匙就下楼了,周铭就在屋子里乱转悠,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就站在房间门口叫着周桃,里边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那下一秒周铭就去推门,门被锁上了,那瞬间的不安极其强烈,他直接就上脚踹了,贺明川也走了过来,这时候周铭也弄开了房间门,看到里面那一幕的时候,周铭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周桃被绑在床上,脖子上勒着衣服,一动不动的。

“桃桃!”周铭冲上去连忙扒开勒在周桃身上的衣服和绳子,好在他没闻到什么味儿,周桃也还有呼吸和脉搏,估计只是晕了。

周铭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把手机丢给贺明川:“叫下面人去追。”

接着他就抱住周桃往出走,刚走到客厅的时候,厨房忽然就炸了,那一秒冲天的火光就从厨房炸开了,贺明川直接就把周铭和周桃护在了身下,爆炸并不大,两人也是炸的一身渣子,贺明川闻着空气里的味儿拽着周铭就往出跑:“天然气漏了,快走,不让一会儿又炸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铭抱着周桃,贺明川护着周铭,三人下了楼,刚刚那爆炸已经有人报警了,周铭留了人在这处理,他和贺明川就带着周桃去了医院,好在家离医院就不到十分钟,把人放到担架上,周铭才松了一口气。

他往贺明川身上一靠,抬手摸着一手湿漉漉的,周铭收回手一看,一手的血。

他连忙扒这贺明川的背看,黑色卫衣后边颜色极深,还有好几个小破洞,一摸还有玻璃渣子,他连忙把贺明川的卫衣扒开了,那雪白的背上扎着好几个玻璃片,血呼刺啦的,周铭赶紧又喊了护士给贺明川处理伤口。

“你都这样了怎么不吭气?”周铭这会儿又烦又燥,这下两个最在意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搞成这样,放谁谁不生气。

“刚刚太紧张了没感觉到。”贺明川拉着周铭的手“没事儿,就一点皮外伤。”

“你流了这么多血还皮外伤!”周铭看着贺明川:“嘴都白了!”

周铭抽回手,像只被困住的凶兽,焦躁的走来走去,真他妈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倒霉到家了,他烦的就想随即一巴掌抽死个人,那边急诊告诉他周桃没事了,就是脑供血不足还在昏迷,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周铭闻言松了口气,这时候下面人也来了消息,给周铭了一封信。

说是纪识筠给他的。

周铭这会儿就想把这玩意撕碎了拍在纪识筠脸上,但还是耐着性子打开了。

里边装着一张照片,是一个躺在血泊里,血肉模糊的男孩,看年龄,大概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照片后面只写了一句话:“周铭,你得偿命。”

周铭看了半天不知道这男孩是谁,早几年他杀过的人太多了,现在早记不得谁是谁了,周铭又只好让人去查。

贺明川包扎完出来,就看到周铭沉默地坐在外边,他走过去揉了揉周铭的头发,周铭就站起来,带着他去了周桃的病房。

两人一路沉默着,都不说话,进了病房周铭就坐在病床前,贺明川也没说话,他知道周铭这会儿心情不佳,这种事说真的也是打脸。

没一会儿下面人又送了份资料进来了,周铭看了一遍,思绪才慢慢的清明了。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那时候周铭才二十出头,正值最残忍冷血没有人性的时候,那时候也是他刚刚掌权的时候,城北有个秦三爷,占了周家的一大片地皮,杀了周铭当时一个最忠心的兄弟,还差点给周铭炸死在车里,血拼的时候兵荒马乱的,周铭那时都杀红了眼,什么都顾不上了,更别说巷战的时候失手杀了个小乞丐。

当然那孩子从一大堆纸箱子里爬出来冲向他的时候,周铭以为是那边的人,想都没想就开枪了,事后一回忆才觉得不对劲,他再去那处地方的时候,那条巷子什么都没了,连头天的血迹都被冲的一干二净。

而那孩子,就是是纪识筠的弟弟。

那一年纪识筠大三,他爸妈离婚了一个另娶,一个出国,没有人想要两个孩子,他们达成一致,给哥俩留了房子和钱,就离开了,这一遭下来,弟弟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那时候纪识筠在做学校的科研项目,他没空请假找人,就报了警,就几天,再次见到弟弟的时候,那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他的弟弟,从小宝贝到大的弟弟,没了。

警察告诉他,那晚有帮派火拼,这事查不了,遇到这事就自认倒霉吧,谁要你弟要去那个地方呢。

纪识君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那是费尽千辛万苦的去找监控找凶手,找证据,过了快一年,他才找到头绪,查到了周铭。

依旧是报警,依旧是告官无门,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和江城黑道的一把手,没得比。

破釜沉舟近十年,纪识筠才站到如今可以和周铭得以抗衡的位置,对于纪识君来说,今天他本来就没想着要弄死周桃,他的目标永远都是周铭。

到了下午天快黑的那时候,周桃才醒,她睁眼一看到周铭,就忍不住的哭了,不为别的,就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周铭把周桃搂进怀里,他看着不知何处的尘埃颗粒,眼底满是血色,他和纪识筠,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那天晚上周铭就在医院陪床,贺明川一个人回去了,他在家里做了点吃的,第二天又给人拎到医院了,自己活脱脱的像个仆人,但话又说回来秉持着爱屋及乌,他还是给周桃熬了粥,软烂的小米粥,放了一点点糖。

贺明川拎着饭,一大早去了医院,周铭没在病房里,周桃这会儿醒着,看着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贺明川把装着小米粥的保温桶塞到周桃怀里,扬了扬下巴:“吃吧,专门给你搞得流食。你哥呢?”

“出去抽烟了。”周桃的声音还是哑的,她打开保温桶一看:“哟,还记得我喜欢喝小米粥啊?”

贺明川看着周桃脖子上的淤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这遇人不淑啊。”

周桃苦笑:“这我也第一回遇到,没防备啊。”

两人也没啥要说,没一会儿周铭就回来了,他吃了贺明川带回来的早饭,坐在贺明川边上,忽然开口道:“你回北京吧。”

“?”贺明川不解。

“这边不安全。”周铭抬头看着贺明川,眼里满是挣扎:“可以吗?”

贺明川看着周铭,他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我不走。”

怎么可能走,贺明川最不可能在这种关头跑回去自己一个人舒服了,把周铭留在这对付这些人;但周铭又恰恰相反,他一个人惯了,不可能叫自己的心肝软肋暴露在外

两人拧次了会儿也没在说这事了,好在这几天纪识筠也没有什么动静,周铭查来查去也找不到这姓纪的有同伙,一个人,就这样搞反而更让人忌惮。

周铭给周桃周围塞的全是保镖,还把人打发到了远郊的安全屋,几个朋友那边也透了底,毕竟敌在暗我在明,这还是多方防卫的比较好。

纪识筠沉寂了将近一个月,周铭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了一个月,这人再次出场的时候,就是在大街上,直接开枪对着周铭扫射,那时候周铭是约了个港商谈生意。

这样一搞,周铭没什么大事,给那港商吓了个半死,那生意真是黄了。而且大街上火拼这种事情影响也不好,周铭又直接被请进去喝茶了。

这一搞两搞的,就是烦的慌,搞得人心惶惶的,周铭烦啊,他快他妈的烦死了,他待在家里和贺明川大眼瞪小眼的待了好几天。

下面的人到处查都没查着纪识筠,但这家伙总是要神出鬼没的给周铭来点麻烦,要是说后面没人,周铭都不信。

周铭觉得这姓纪的保证是站了队,极大可能是城西那位,刚刚冒头的小子。周铭知道那位,姓齐,单字一个九。

齐九是个悍匪,一路从城西那红灯区杀出来,就凭一把刀,占了城西,也是势如破竹般吞了几个边边角角的小帮派,现在江城就一个齐九,一个新三帮,还有一个就他周铭在江城三足鼎立。

之前那位程老大跑去国外之后,但这新三帮这几年除了名气还在,早就大不如从前了。

周铭心不在此,他只想要洗白。但想洗白,哪那么容易,他洗白了,别人还黑着呢,后面的人能轻易放过他?就是拖着也得给周铭拉回泥潭里!

其实要怪也怪周铭,前面有几年他有点神经,什么事都干过,虽说好在没什么作奸犯科的下作事,但杀人灭口积仇是事却干了不少,这会儿了遭报应也是应该的。

周铭揉了揉太阳穴,他起身抱住了贺明川,整个人软软的瘫进了贺明川怀里,贺明川抱住周铭,在周铭脖子窝嗅着。

周铭揉了两把贺明川的头发,开口道:“小贺。”

“嗯?”

“这几天你要是出门多带点人。”周铭闭了眼,叹了一口:“最近这样的不安全。”

“那我跟着你。”贺明川亲着周铭的耳垂。

“我身边也不安全,你别乱跑。”周铭拽住贺明川的头发,把人揪起来:“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听到了。”贺明川看着周铭:“我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自保哪里够?”周铭冷着脸开口:“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周铭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贺明川一怔,脑子里都想到周铭要赶他回去了。

“你凶什么?”贺明川也忍不住的回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两人还缠一块呢,这都冷了脸,周铭叹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我怕你出事,我不希望你出事,老子担心你。”

“我也不希望你有事。”贺明川叹息,他嘴唇动了动还没没说出那些话。

两人依偎了会儿,周铭电话就响了,他靠近城西的几家娱乐场所被人砸了,周铭头都大了,说真的他有的时候就很想报警,都别活了好了。

现在整得,连他新区的那个大项目都停了快一个月了,再拉不到投资,那他妈的就真砸手里了。

说实话,这一来二去,大事没有,小事接二连三的搞。姓纪的保证给齐九办事,周铭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你砸我几间铺子,我直接给你烧一片,反正他周铭耗得起。

就这样你炸我,我烧你的弄来弄去的一阵子,那边也捱不住了。那天周铭出门,他要去接贺明川下班的时候,司机就给他说,车被跟了,后面自己的车被别到后头去了。

他那段时间出门除了自己的车之外,还会带着一车保镖,但抵不过齐九这个疯子闹市开枪。

周铭坐的车是防弹的,他到也没那么怕,就指挥着司机往前开,他这会儿也顾不上接贺明川了,直直越过了贺明川,飞驰而去了。

贺明川大老远的就看到周铭的车一闪而过,后面还尾随了好几辆,那光尾随就不说了,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开枪了。

虽然说贺明川这边挺偏的,但这又不是无人区,说真的那瞬间让人有种在拍电影的感觉,贺明川恍惚了两秒,直接回去开车了,他也加入了角逐战。

贺明川留在这边的是一辆猛禽的皮卡,他也那时候觉得这车留的好,好撞。

前头两辆车已经形成了个包围圈,围住了周铭的车,打算左右夹击。这会儿周铭指挥着司机躲着这两边的撞击,接着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疾驰而来的皮卡,把他左后方的那辆车撞开了。

周铭也看到了那辆车,那车是贺明川从他车库开走的,他认得,车头加装了防撞梁,马力特别大。

贺明川撞开那两辆车后,后面又上来了一辆,三辆车开始围攻贺明川,就在一边另一辆天窗出来了个拿着枪对着那辆皮卡点射的时候,周铭都恨不得是他亲自开。

“刹车!别他。”

贺明川开的那辆车不防弹,他看着那辆车窗玻璃都碎了,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周铭指挥着司机去撞后面的车,这一路上越开越偏,路上人也少了,后面那三辆车忽然放弃围攻周铭了,齐刷刷的去对付贺明川了。

再马力足的车,也抵不住三辆车一起撞,本来车速就快,这直接就给贺明川车撞翻了,皮卡一下就从马路上飞了出去,在绿化带里滚了好几圈,翻在草丛里了。

周铭那直接就疯了,他从后座爬到司机那个位置,自己开着车就撞了过去,后面他带的那一车保镖也算是没掉队,跟上来后那三辆车看着势头不对就走了。

周铭当即就去了贺明川那边,他一下车,就看到贺明川从那个已经碎了的前挡风爬了出来,周铭把人拽出来浑身上下的捏了一遍,除了脸上的擦伤之外,没什么大碍。

“你车坏了,我没事儿。”贺明川捋了捋周铭不存在的炸毛。

“你要是有事咱还能站这里吗?”周铭长出一口气,看了眼他那辆被装的不堪入目的皮卡,又看了看贺明川,他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那天晚上回去后,周铭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贺明川和他说话,好几次都是回的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贺明川简直就是忍无可忍的揪着周铭,把人压到了床上。

“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贺明川坐在周铭腰上,掐住了周铭的下巴。

“听着呢,你说明天不去公司了,要在家里给我做饭。”

“那他妈的是上上上句。”贺明川不满道:“我刚刚说的是,我要操你,要玩s,要抽死你,你说好。”

周铭沉默了两秒,还是觉得有点不妙:“有吗?你唬我呢?”

贺明川冷笑:“你这样特别欠操,周铭你是不是屁股痒了?”

说着贺明川就抽出腰带给周铭捆住了手,他低头亲了周铭一口,就扒了周铭衣服。

说实话,他们确实也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再加上最近这样也没什么心情,但他俩又不是那种坐下好好说话的人,这段时间都憋着,只能靠这样来发泄情绪了。

这回周铭要被压,但他毫无怨言,贺明川说操就给操,这次连嘴都没回,特乖,特顺着人。

这场性事极慢,从前面的扩张贺明川极极其仔细,他一直盯着周铭看着,就像是要把人盯穿一样。

周铭抿着唇,他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哼着,他这不管怎么说都有点过分紧致了,可能是这会心里那个念头涌上来,人有点紧张,也许是贺明川的那个眼神太炙热太过于探究,搞得人莫名奇妙的想要回避,但是说白了就是他周铭在心虚的时候不习惯这样的眼神,毕竟他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会让贺明川不高兴。

贺明川的手指在里面按着,这会已经塞了三根指头进来,说真的,这样细致入微的扩张几乎很少出现在他们俩的做爱的时候,周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早都睡熟了,谁操谁都差不多;但说实话,操人和被操的感觉差距还是很大的,具体那个好,周铭没什么太多感觉,感觉不一样,说不明白。

那三指并着在里边模仿交合的动作,周铭侧身躺着蜷缩了起来,心里忍不住的骂了起来,磨磨唧唧的要插就赶紧来,这样搞来搞去的总觉得怪。

贺明川挤了很多润滑油,他一直手按在周铭腿上,另一只手在认真的摸索着那个位置,他今天觉得周铭的状态特别不对劲。

按理说车翻了,周铭看着他没事了后应该会抽他或者骂他,贺明川不用想都知道估计是嫌他多管闲事,纯给人添麻烦之类的,但今天却什么都没说,回来后还这么顺从,太怪了。

“嗯…贺明川,别弄了,插进来。”周铭真受不了这也样,他被按的又胀又痒,里头也越来越空虚了。

妈的,空虚。

周铭终于理解了身体里面空虚是个什么感觉了,他暗骂着,总觉得是当时那几片药给自己吃坏了,但他又觉得搞笑,要是几片春药给人吃坏了,他那些年的抗药性白练了。

那手指头抽出去的时候,周铭感觉到自己那圈肌肉恶狠狠的绞了几下,好像是在挽留什么一样,接着贺明川就进来了,但确实,扩张的好了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奇怪感觉,只是觉得胀。

周铭这会也没办法再自持了,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攥紧了枕头,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挪到了屁股,他那会脑子里居然还想了会儿贺明川被他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种感觉,但下一秒那玩意就一整个捅了进了。

“慢点……嗬。”周铭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说实话,这些年来虽然也是受过伤痛过苦过,但说真的,最脆弱的时候还是被人上的时刻。

这会儿他是真脆弱,要是贺明川想掐死他,那简直太简单的,只要大开大合的戳弄他几下,那完全就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贺明川这会儿不紧不慢的弄着,他看着周铭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好玩儿,那是真的反差大,他总觉得周铭像只容易炸毛的大型猫科动物,平日里看着懒洋洋的样子下边藏着一股凶狠,也许会在猎物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大多数时间,会炸毛,很凶,会呲人,但这种时刻就又有点像被捏住后颈皮的样子。

但话又说回来,他俩这时候和刚认识那时候差距特别大,那时候只觉得对方碍眼,烦,纯粹的想发泄,完全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和死活;现在不行,爱上了,就忍不住去在意对方,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了。

贺明川摸着周铭的屁股,慢慢的抽插着,他伏下身去,罩在周铭身上和周铭接吻。周铭这家伙有的时候挺纯情的,尤其是接吻和被上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种有点迷茫的神色,很勾人。

周铭那张脸,露出个那种表情,简直绝杀。平日里周铭除了贱兮兮的笑就是面无表情,这样一来,看着那个带着迷茫和情欲的表情,贺明川觉得自己都快要射了。

他捞起周铭一条腿,搂在腰间,又给周铭腰下垫了个枕头,这才开始步入了正题。贺明川一只手搂着周铭的腿,另一只手握住了周铭高翘的性器,前后步伐一致,速度和频率没什么区别,他低头看着周铭,看着周铭微眯的眼,找到那地方,重重的捅了两下。

接着他就看见周铭嘴张开了一点,下巴抬了起来,手揪住了脑袋边上的枕头,说真的,特别特别…色情。

那种征服欲一瞬间就升腾而起了,贺明川也是心跳的厉害,他一个没忍住,就高频率的戳弄了起来,还都是怼着哪一个地方搞,周铭就像过电了一样,眼睛都瞪大了,人哆嗦的厉害。

他看着周铭抓着枕头的手,指节发白,青筋都暴了起来,眼角溢出了一点湿润的泪,嘴里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喘息和呻吟。

“贺明川…慢点儿……哈……”周铭是真的开始扭曲了,他挣扎着,想要逃离高潮带来的极致的快感。

说实话,周铭其实不太习惯太过剧烈的快感,这种前列腺高潮太过漫长了,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高潮,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一样,他哆嗦的厉害。

贺明川其实在射完后就拔出去了,他摸着周铭的脸,看着周铭闭着眼喘息的样子,忽然觉得心头一软,这些天来的龃龉都消散了不少。

铭铭是累着了。

贺明川把周铭被汗湿的头发捋了上去,他摸着周铭的脸,其实忽然就意识到,周铭好像一直把他当做小孩。

“铭铭。”贺明川低下头凑到周铭耳边道:“你可以试着依靠我一点。”

周铭“唔”了一声,抬起软的没什么力气的手,摸了摸贺明川的脑袋回了个:“好。”

说实话,周铭压根没太听清楚贺明川说了个什么,他那会儿还有点耳鸣,除了身体里被射满了精液之外,他觉得自己脑子也被精液糊住了。

他已经闭着眼,用沙哑的不得了的声音开口:“来根烟吧。”

他听到贺明川翻弄烟盒的声音,也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了,接着烟就递到了他嘴边,周铭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才缓了过来。

他忽然没没什么由头开口:“你知道纪识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吗?”

“你俩有仇。”

“我杀了他弟弟。”周铭又吸了一烟:“那时候他弟才十几岁,撞在我枪口,我就开枪了。”

“没有为什么。”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继续道:“你知道怎么杀鸡吗?很简单的,压住公鸡的翅膀,拔干净它后脖子的毛,一刀下去,它的血就开始淌,鸡就开始挣扎,颤抖发出几声无力的鸣叫,它颤抖痉挛着,过一会儿,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它就死了。杀人亦是如此。”

周铭看到贺明川脸上没什么表情,自己低着头笑了一下,他不想去猜测此时此刻贺明川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此刻心中备受煎熬。

“然后呢?”贺明川也捻了一根烟,他点上烟看着周铭“你说这些想表达什么?”

周铭沉默了,他没有再开口,只是按灭了烟,凑过去和贺明川接吻。

他们俩继续接吻着,周铭一只手摸到了下面,攥住了贺明川的性器,另一只手捏住了贺明川手里的烟,把那半根烟捏进了自己手里,按灭在了自己的掌心,灼热的疼痛让他重回了一丝理智,让他知道这种时刻还是不要再说那种扫兴的话为妙了。

这会儿周铭跨坐在贺明川身上,他亲自扶着少爷又蓄势待发的家伙慢慢的塞进了自己的后穴,这次顺滑的简直就像是已经习惯了那个东西的存在,很容易就吃了进去。

贺明川手按着周铭腰间,他半托着周铭,在周铭胸口上咬了一大口,疼的周铭只皱眉,那玩意别被咬掉了。

这种半骑乘的姿势进的很深,里头那被弄过一次后这回感觉就有点敏感,再加上前列腺不停的被挤压着,哪种脑子变成浆糊的感觉又上来了。

可能贺明川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发力,他就把周铭按倒了,后入着进去了,他用膝盖顶开周铭的大腿,一只手掐住了周铭的手腕,把周铭那只攥灭香烟的手勒到了后面,他低下头,在周铭的手心落下了一个吻。

紧接着就是又深又重的抽插和戳弄,周铭被操的忍不住挣扎,贺明川就压住了周铭的小腿,几乎整个人都压住了周铭,让他不能再乱动。

这次来的很深,就久,很极致。周铭真的捱不住,他简直就像一条即将被宰杀的鱼,在案板上乱跳。贺明川吻到他的后颈和斜方肌,这个位置极具一种高度敏感和危机感,周铭头皮瞬间就麻了。

浑身都麻了,他几乎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喘着叫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带着嘶哑的低吼,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其实被操到这种程度离射还有一大截,但这种攀升高潮的快感太过于剧烈了,贺明川还在有意延迟这个时段,周铭几乎软在床榻之上了,完全动不了。

但后面确是无法控制的剧烈收缩,还有大腿的痉挛和身体的颤抖,特别剧烈。贺明川也被绞的受不了,他狠狠的插了进去,喘着射了出来。

高潮后就是席卷而来的疲惫感,周铭半眯着眼,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洗完澡清理完,他几乎就整不开眼,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疼,太累了。周铭昏昏沉沉的想着,下回一定不要在下面了,太他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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