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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吐露着芳香。

艾伯特抹一把脸,告诫自己必须冷静,必须成为一个专业的裁缝,一位制衣艺术家。

他蹲在地上,握住卷尺,双手环过素素纤细平坦的腰腹,好的,非常好,二十三英寸——一个让所有男人顶礼膜拜的数字。

吵闹的争执打断了午后属于小裁缝的浪漫,很快,吵闹转为摔打。艾伯特站起身,皱着眉头嘀咕着,“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正要去开门,小木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算不上高大的党卫军闯进来,冲着素素与艾伯特,露出恶心的鄙夷的笑。

奥托欠海因茨一顿饭,今天到了清账的时候。

他们吃着法兰西传统“焖烧公鸡”,喝着白葡萄酒,欣赏塞纳河风光。

“‘闷烧公鸡’根本不是公鸡,因为公鸡太难腌制,又为了表现出别具一格的法国风味,这道菜通常用的都是母鸡。”奥托解释。

“狡猾又刁钻的法国人。”卡尔尤斯能够随意总结出每一个民族的特点,当然,除了日耳曼人,其余都用贬义词。

海因茨对这些没兴趣,他只想喝酒。

老天,自从来了巴黎,他就快变成烂酒鬼,除了莉莉玛莲,什么也不能解救他。

“那群垃圾党卫军,又在闹事。巴黎都快就要被他们变成又臭又脏的集中营。”奥托指向对街吵闹的裁缝铺,一个矮个子犹太裁缝被扔出来,穿着时髦的巴黎姑娘在拉扯穿党卫军制服的年轻小伙,还有被推倒在柜台上的黑头发女人,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贴身连衣裙。

这场面可真不好看,周围不少法国人在摇头不屑。

他猜得出来,法国老爷在心中唾弃肮脏无理的德国佬。

“德洛斯奇的垃圾们……”卡尔尤斯不大高兴,但也没打算去阻止。

居然是海因茨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到对面去。

奥托立刻跟上,他对海因茨的一切反常举动都赶到异常兴奋。

愤怒的党卫军青年一面骂着“犹太猪”,一面抬起长*枪要用枪托去砸艾伯特的脑袋。突然间,简直是措不及防,他被人提住后颈塞进裁缝铺。

就像一只被人踢来踢去的烂皮球。

还在与素素推搡的青年人立正行礼,“长官好。”

维奥拉也冲进屋子里,冲着青年人狠狠吐上一口唾沫。

海因茨回头关上玻璃门,把狼狈的艾伯特关在裁缝铺外头。

他低着头掏出烟来,这回带的是火柴,食指与中指夹着香烟滤嘴缓慢地敲着火柴盒,“哪来的?”

三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党卫军列队报数,“第十四加利亚西武装师,希尔盖·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

“第十四师加利亚西武装师,雅科夫·伊里奇·乌里扬诺夫。”

“第十四师加利亚西武装师,维克托·阿列克谢耶维奇·祖布科夫。”

三个人的德语发音都十分拗口,带着浓重的俄语腔调。

叮叮咚咚风铃声再次响起,身后传来卡尔尤斯的嘲笑声,“噢,低贱的犹太猪、吃大米的日本小矮子,还有斯拉夫杂种,都在犹太人的裁缝铺里聚齐了,奥托,你说得对,在巴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声音太刺耳,素素在卡尔尤斯说到日本人时握紧了拳头,她娇小瘦弱的身体紧紧绷着,像一只随时要咬人的兔子。

他知道她听得懂德语。

他终于点着了香烟,含在嘴里,然而他挚爱的土耳其“非那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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