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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抱起吉他,在折原的身边唱起了《赤星》,与花铃同摇滚乐器中的华美绮丽不同,科幻不实际的歌词在单薄的琴弦拨动下,就像赞颂宁静夜空下闪耀的星光,平凡又精致。

不再是演唱技巧堆叠下的那个乐牙,而是近在咫尺的入江。

他的歌声虽然仍无法像花铃、像k那般,染色所有听众的情感,但自始至终都能流入折原的心里,过去是、现在更是。

从一开始,于自己而言,他就是特殊的存在。

“怎么哭了?”入江捻起袖口,为折原拭去两颊的泪水,“我有唱得这么好么?”调笑的话语,担忧的心情。

“因为我……很开心。”

对于没能为母亲留下一滴眼泪的负罪感,折原渐渐看开了,有些人只有在喜悦面前才会流泪,母亲给他的全是悲伤的记忆,再沉重、再不舍,也是徒增伤感,而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谁时——不依附回忆、不借口感动,只是单纯地、没有理由地喜欢他,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眼泪的决堤。

就像现在这样,认清自己有多么爱你的事实。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星空很美。”

☆、c25片樱

市区通向寺院的路程并不长,同一个寺院,除夕夜还抓着折原一起玩仙女棒;今天的入江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扫墓。

早春的风吹拂在脸上,微凉中携了一丝迷离清香;河道沿岸淡粉色的光泽在风中流转,轻晃得宛如梦幻;衣领沾染着阳光的戏谑和樱花的细语,絮絮碎碎、支离漫散。

寺院樱花在墓园上空浮浮沉沉,死寂的空间仿佛只有这些樱瓣还在生死一线挣扎。

墓碑上鲜艳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的公式,而那些名字的主人长眠于此,见不得世间一切色彩。

寺里的和尚已事先在墓地铺满了鲜花,当折原将手中这束百合花放置在碑前时,不由地产生一种画蛇添足的感觉——真希望母亲也和这些百合花一样,格格不入——不该沉眠在此。

“扫墓很无聊?”

入江撇开了视线,站在亲人坟前的经历他不曾感受过,却同样压抑得面露苦涩。

握起入江左手时,对方愣愣地回过头盯紧折原,他的目光落在墓碑上满是悲愿地轻声道:“母亲看到我们在一起,应该很生气吧。”

“那你还……”

“那样的话出来责罚我不就可以了,像从前那样,冲我发脾气、说我永远比不上父亲……至少,再让我见你一面。”

“直也……”说不上安慰的话,只有陪着他苦闷,每当牵扯到折原去世的家人,入江都会深感自己的无力。

一片樱花落在折原肩上,载满了春意和零落的矛盾。

然而最先伸出手拂去那片樱花的,却是将另一束百合摆在墓前的中年人:“直也,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是?”初次见面就被直呼其名,折原有些懊恼,但看这人不仅来上坟,甚至还带上母亲喜欢的百合,大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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