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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啊,有砸到吗?”
二婶婆急忙跑出来,忙着检查何清的头,发现没伤着才放开。何清仰头,茫然望着屋檐。
“这是屋顶的风狮爷呀。”
老叔公蹲身,捡起碎陶片,神色凝重。
“风狮爷?”
何清不清楚这是什么,还是第一次听说。
“建在屋顶避邪镇煞的东西,年久失修,自己掉下来了。”
何艳拍拍何清肩膀,安抚着,她话语听着挺不以为然。
何家宅子屋顶有一尊风狮爷,风吹日晒百八十年,就在何清入宅门的一刹那,应声而碎。
何清拉拉背包带子,想哪有那么巧。他四处寻找黑衣男,却没有他的身影了。
有惊无险进入屋中,何清趁长辈们不在的空隙,偷偷问何艳:“阿姊,那个黑衣男人是谁?”何艳端起白瓷茶杯,她呷口茶说:“哪个黑衣男人?”何清想难道只有我看到,继续说:“就是站在老叔公身边的那个人,瘦瘦高高,长得很帅。”何艳恍然说:“那是柯师成,林道长的徒弟,我小学和他还是同班同学呢。”
何艳小时候在何村生活过,所以她认识不少附近的人。何艳不觉得柯师成帅,小时候柯师成给她的印象是冷漠又神秘,有一部分同学挺怕他。
“今天头七,请他过来做法事。”
何艳提起祖父的死,露出些许哀容。
何清的祖父何步甫病逝,出葬后,何家人才找来何清,在这之前,何清不知道他还有个祖父。何清其实也困扰,为什么不早些时候找他,要是早些找他,他能在祖父病榻前相见,他还能给祖父送葬,可堂姐说这是祖父的意思。
按当地风俗,头七亡者回魂,得请道士超度,烧纸房子。
黄昏时办完法事,何艳领着何清在宅中大堂的一排大照前,一个一个介绍,这是你祖父,祖母,曾祖父,曾曾……
“曾祖父是个师公吗?”
黑白照片中的曾祖父一身道士打扮,头戴莲花冠,仙风道骨。当地人习惯称正一派的道士为师公。
“好像是。”
何艳不大清楚,年代久远。
何清在祖父的照片前驻足许久,照片里是位矍铄、儒雅的老人,身穿藏蓝色长褂,戴着眼镜,嘴角露着笑容,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何清。
夜里,何清在老宅睡觉,睡的是当年他爹何益住的寝室,据说也是何清爹妈的婚房。
何清在墙上悬挂的玻璃框中,辨认出好几张爸妈结婚照,还找到父亲学生时代的照片,看来自己和父亲学生时长得很像呢。
床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爸妈的婚床,不过看样式要古老许多,这种漆金的雕花眠床,床前还带有登床脱鞋用的踏斗,保存这么完整的少见又珍贵。不知道祖父去世后,老宅会怎么处置,父亲兄姐三人。
何清不大在意,他向来随遇而安。
睡在豪华大床上的何清,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老式大床厚实的顶部要往身上压,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翻来覆去,到午夜才睡去。
何清在睡梦中,梦见年轻时的母亲。母亲坐在房中,正逗着婴儿时的何清玩,突然听到谁在外头喊着她的名字:阿宜。母亲抱起还是襁褓中的何清,走过长长的通道,路过一扇扇房门,最终沿着声音,来到一扇通往屋外的侧门前。呼唤的声音,越发响亮,那是女子的唤声,起声尖锐,尾声沙哑,莫名地令人不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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